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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往司年手里一塞,轉身就跑,快如閃電。跑進屋后她又探出頭來喊:“記得周末報道啊司年哥,讓我哥送你過來,地址我待會兒發(fā)給他!”話音落下,章寧就又咚咚咚跑走了,好似背后有怪物在追她問她討錢。段章看著她的背影很是無奈,回頭看向司年,他正趴在躺椅上朝自己揮舞那張卡:“五萬,請你吃飯?”段章:“很開心?”“唔,從小姑娘那里要錢確實不太道德,不過怎么說也是我自己賺的,而且她的零花錢大半不都是你給的嗎?你的就是我的,羊毛出在羊身上?!?/br>說著,司年又坐起來,感嘆道:“不過五萬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拍一個短片而已,所有成本加起來也沒有五萬吧,她真舍得?”段章道:“她為了帥哥一向肯花錢。”司年這才想起來,章寧是個風風火火的追星少女來著。“看來我還是要少了?!彼灸陣@著氣,余光瞥見依舊保持著震驚的阿吉,沖他揮了揮卡:“你爹看來不想花我的錢,再給你買幾身衣服怎么樣?”阿吉咕咚咽了口唾沫,隨即搖頭搖得像撥浪鼓:“阿吉不要,阿吉的衣服已經(jīng)夠穿了?!?/br>司年覺得這孩子不行,不要白不要,這種時候怎么能說不呢?完全不像是他們家的人,必須得改。于是司年決定出門拍攝的時候帶阿吉一起去,讓他去見見世面的同時,再給他換幾套衣服。還有一個多禮拜才投胎呢,投胎前可以一天換一套。周末,是個初冬時節(jié)的艷陽天。章寧雖然在東區(qū)上學,但拍攝地點選在了南區(qū),恰好在阿吉可以活動的范圍之內。段章怕章寧又搞什么幺蛾子,于是親自開車送司年和阿吉過去,名為接送,實為監(jiān)工。結果剛到地方,司年就想回去了。因為整個劇組算上章寧在內一共就五個人,所有的器械和人正好塞滿一輛面包車,面包車上還貼著粉色的標識,叫做——白日夢想社。司年抄著手,不由發(fā)問:“現(xiàn)在的大學生真的靠譜嗎?”段章思索片刻,道:“會做夢也是一項技能。”可這一點也配不上司年的身價,他企圖掉頭就走,但是眼尖的章寧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不,應該說,整個白日夢想社的社員都發(fā)現(xiàn)了他們,因為這兩個人實在太顯眼了。“寧寧,那不會就是你哥哥吧?”“好帥啊!”“不過有兩個人哦,哪一個才是?。俊?/br>大家都有點激動,章寧打包票說能找來完美符合人物小傳的演員,還是她哥哥,他們看看章寧的臉,姑且信了。章寧長得漂亮,她哥哥的話,帥哥可能是帥哥吧,但也應該沒到她說的“一見周郎誤終身”的地步。現(xiàn)在大家都信了。章寧看著大家的表情,覺得走路都帶風。她飛快地過去把司年拉過來,并愉快地告訴大家兩個都是她哥哥,買一贈一。段章挑了挑眉,看看章寧親昵挨著司年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贈送的那個。社團里有男有女,分工明確,雖然看著不太靠譜的樣子,但真的干起活來時都很認真。專不專業(yè)司年這個門外漢無從判斷,但年輕小朋友們身上總透著股蓬勃的朝氣和活力,瞧著倒也挺順眼。等司年看過真正的劇本后,興趣又濃了幾分。司年沒有臺詞,出鏡的只是他的臉,但劇本挺有意思。講的是一個女畫家獨自去外地暫居,機緣巧合住進了一個遠方親戚家的老房子里。親戚去國外生活了,所以將房子委托給她,讓她作為代房東住在這里,報酬就是免去她的房租,并且給她選擇房客的權利。但是女畫家住進這棟房子的時候,房間就已經(jīng)住滿了人,留給她的只有一個閣樓。樓閣很好,有一扇窗對著樓下的花園,還可以不被打擾。女畫家欣然入住,但是住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房客們的詭異。一棟樓連她在內一共五個房客,一個十五六歲頭發(fā)亂糟糟、總是對著空氣說話的孤僻少年,一個永遠戴著黑手套、臉上有疤的風流機車男,一個今天瘸右腿、明天瘸左腿,后天又戴起了獨眼罩的滄桑大叔,一身武服總讓人想起落魄俠客。最后一個房客,住在走廊盡頭的那間屋子,從來沒有出來過。當然,這些只是背景介紹,真正呈現(xiàn)在鏡頭里是可能只有很短的畫面。故事的真正開端是女畫家覺得房客詭異企圖搬走時,撿到了一個DV。DV是從最后一個房客的屋子里丟出來的,從二樓的窗戶里丟下來,滾落在草坪上,被正拎著行李的畫家撿到。司年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這個故事,是畫中畫?還是迷宮?女畫家抑制不住對那個神秘房客的好奇心打開了DV,發(fā)現(xiàn)里面拍的是一個下雨天的池塘。那個池塘附近都是荒草,水面上長著幾片半死不活的荷葉,看背景根本看不出是在哪兒。她越看越專注,越看越專注,忽然感到一滴水落在脖子里,凍得她一哆嗦。她猛地抬頭,發(fā)現(xiàn)天空下起了雨。再低頭看,眼前赫然是那方荒草環(huán)繞的池塘,而她手里握著的還是那個DV。她嚇傻了,一下把DV扔到了地上,而這時池塘里忽然泛出水泡,一具男性尸體浮出水面,赫然長著孤僻少年的臉。過了許久,她終于鼓起勇氣把DV撿起來,再次看向池塘。池塘里有她的倒影,但那個倒影跟她長著一樣的臉,穿著打扮卻不一樣。她下意識地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卻驀地發(fā)現(xiàn)那衣服已經(jīng)變成了倒影身上的那一套。而她再次轉頭看,發(fā)現(xiàn)自己又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低頭看著的變成了裝滿水的大浴缸。她正在洗她的畫筆,可洗出來全是血紅。女畫家驚叫一聲,剛想跑,卻忽然被一只大手從后面死死摁進水里。她無法呼吸,奮力掙扎,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看到那只手上戴著一只黑色皮手套。下一秒,她又忽然呼吸到新鮮空氣,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沒涌上心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來到了陌生地方。她坐在警局的審訊室里,正盯著眼前的一杯茶。茶水在微微震顫,因為對面那個警官說話非常大聲。“被害人死的時候你在做什么?”“你跟他是什么關系?”“你確定沒看到兇手的臉嗎?”“兇手是男性,中等身材,手臂有疤,對嗎?”“……”警官長著滄桑大叔的臉,機械的重復著一個又一個問題,仿佛永無止境。審訊室里刺眼的燈光直照著女畫家的眼睛,讓她的精神幾欲崩潰。“是誰殺了他?”“是誰殺了他?”“是誰殺了他?”她抱頭大叫,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