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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标笆话櫭?。涂攸卡殼了。“是啊他是我親戚......”親到能直接過來送兒子的那一種,“可我們平時也不常聯(lián)系,我沒他手機號啊!”涂攸把小崽子們一只只全放回床上,然后自己擋在床前:“不管怎么說他的事跟孩子們沒關(guān)系......”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聲巨響。小柴犬嚇得從床墊上彈了起來,下一秒馬上轉(zhuǎn)身護住發(fā)抖的弟弟meimei:“別怕!哥哥在這兒!”“艸你媽柴崇!”“砰”的一聲,復合門上鼓起了一個大包,明顯是外面的人拿鋼管一類的東西狠狠砸出來的:“快出來!老子知道你在家!少他媽裝死!”涂攸下意識去看臧十一。臧十一也在看他:“怎么回事?”“今天要是不還錢就把你家拆了!”又是幾聲巨響,門外的人異常兇殘,眼瞅著就要闖進來了。“回頭再跟你解釋??!對不起!”涂攸心道不好,認錯人了!話音剛落,復合門終于經(jīng)不住擊打,咔嚓一聲從門框脫落開來。門外站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光頭,每一個光頭手上都攥了根鋼管,正目光兇狠地盯著他們:“柴崇人呢?!”涂攸剛想說話,為首的光頭沖他揚起鋼管:“快說!不然老子敲爆你的狗頭!”涂攸被氣笑了。“我不是犬類?!彼苷J真地盯著對方的眼睛,“下次記住禮貌一點。”光頭一愣。專業(yè)收高利貸這么多年,居然有人跟他說禮貌?一個小白臉哪來這么大口氣?!“你他媽——”沒受過這種委屈,光頭高高地揚起了手,“嗷嗷嗷嗷嗷!”涂攸一個手刀劈在光頭的手腕上,接著拽住對方的手往反方向一掰。鋼管墜地的聲音掩蓋了骨節(jié)發(fā)出的聲響,但光頭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聽明白了嗎?”涂攸一點兒都不給光頭反抗的機會,直接踹上了光頭的膝蓋,硬是讓他跪了下來。一手壓著光頭的肩頸,一手撿起地上的鋼管,他在光頭的脖子旁邊比劃了兩下:“懂不懂什么叫禮貌?”光頭身后的幾個打手想沖上來,稍一動作,涂攸手上的力氣就重了幾分,同時拿鋼管對準光頭,“停停停!”頭一回翻船,光頭只想著自己保命,“有話好好說!咱別動手!別動手!”打手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往后退了幾步。“爺爺??!”涂攸一松手就多了個大孫子,“我就是來收點錢!您別跟我一般見識!”“你這是收錢還是搶劫吶?”涂攸笑瞇瞇的,“說吧,柴崇欠了你們多少錢?”“也不多......”光頭摸著頭賠笑道,“就三十多萬......”旁邊看熱鬧的臧十一一頓。“都是本金?”高利貸的套路涂攸還是知道的。“那倒也不是......”光頭撓撓頭,“本金有六七萬吧......”涂攸瞇了瞇眼,把鋼管又往光頭臉側(cè)湊了湊。“別別別!”光頭慘叫,“我說!”被嚇壞的光頭把什么都交代了,當初為了給妻子治病,柴崇從他們這兒借了六萬五。手術(shù)失敗后還不上錢,磨蹭了好久才還了本金,可這剩下的利息就實在拿不出來了。“你們也真行,半年不到三十多萬。”涂攸似笑非笑,“他能還的上?”捉摸不透涂攸的意圖,光頭心里直犯嘀咕,面子上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借錢就這規(guī)矩嘛,他不是還有這房子?還不上拿房子抵??!”他的話剛說完,耳邊忽然傳來破空聲。接著,他感覺耳朵熱辣辣的。臧十一收回手,瞧了一眼深深戳進墻里的湯勺:“滾?!?/br>那柄瓷質(zhì)的湯勺只有兩三厘米露在外面,剩下的部分則全部扎進了水泥墻內(nèi)。光頭只愣了一秒鐘,立馬求生欲極強地跳起來捂著耳朵和打手一起你爭我趕地擠出了樓道。“抱歉啊臧先生,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來要錢的?!卑堰@幫人趕走了,涂攸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你現(xiàn)在能告訴我他在哪兒了吧?”臧十一活這么久,還是頭一次被當成高利貸討債的,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涂攸眨眨眼:“呃......可他也不是我親戚......”頂著刀子一樣的眼神,他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就是這樣?!蓖控埠軣o奈。他真不是故意要拿碗扣臧十一的,實在是對方運氣太差了。聽了涂攸的話,臧十一思索片刻:“你確定他今天撞你懷里了?”“不是撞我懷里?!蓖控m正,“是他撞我......呃好吧最后是撞到我懷里了?!?/br>還留下一只小柴犬。臧十一的眸色沉了沉。“喂!”涂攸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捉住了雙手,接著被一把按在墻上,“你干什么!”臧十一沒搭理他的掙扎,直接俯身壓了上來。第27章這是涂攸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臧十一的實力差距。平心而論他的身手不差,樓里那么多妖怪不是沒有性格惡劣愛找事的,但只要敢動手,最后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哭爹喊娘不敢再犯。可他連對方起手的動作都沒察覺,更別說躲過去了。腕骨被牢牢鎖住,整個人貼在墻上,他偏了偏頭:“你——”這個姿勢激發(fā)出了他隱藏在人類皮相下的妖怪本能,他死死盯住臧十一的眼睛。只要那雙漂亮的眼睛透露出一點殺意,他隨時會做出反擊,哪怕先折掉自己半條命。“別動。”臧十一皺了皺眉,略顯冷硬地開口。接著松開手。好不容易解除束縛的涂攸卻僵住了。與冷硬語調(diào)完全相反的是頸邊溫潤的呼吸,和慣常冷冰冰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更像是春日結(jié)籽的蒲公英。毛絨絨的,有一下沒一下地吹在他脈動的血管上。從這個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角度他只能勉強看見臧十一散在臉側(cè)的幾縷碎發(fā),被晚風一吹就拂過他的臉,癢癢的。但這個時候涂攸顧不上計較癢不癢的問題,因為對方實在湊得太近了。臧十一慢慢地俯身,一點點地貼近,最后幾乎嚴絲合縫地把臉埋在他的頸側(cè)。涂攸看不見,只能感受到落在脖頸間似有若無的呼吸。“有、有點熱......”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我知道?!标笆灰矝]辦法,柴崇的氣息實在是太微弱了。按理說才接觸過不久,氣息不該這么淡薄,但撲面而來的全是這只兔猻暖洋洋的味道,想要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