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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哀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日要在一線忘川,夜里才能趕到這里?!闭f著傾身看向小土盆,又拿起旁邊的小木勺攪了兩下。

蕭景勝終于忍不住道:“這,這是何物?”

“藥?!备的匠嗍侄酥∧九瑁瑢⑺幍惯M(jìn)碗里,端著碗走過來,“喝了。”

見他一臉拒絕,傅慕冷笑:“這兩日你每日三次不間斷,不想要你右手就不喝。”

“……你放這兒吧,等我能動了……”

不曾想傅慕突然伸手,隔著一層布料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下一掰,另一只手里的藥往前一送,全都進(jìn)了蕭景勝的嘴里?!巴塘??!彼?。

蕭景勝嗆的厲害,吐了大半出來。

傅慕也沒說什么,又倒了碗水放在他床邊,對著蕭景勝道:“好好修養(yǎng)?!?/br>
蕭景勝就眼睜睜看著他出了門。

接下來半月兩人就在重復(fù)灌藥與被灌中度過,在他能動之后,第二日傅慕丟給他些盤纏,坐在桌邊看著喝藥的人道:“明日離開。”

“……”蕭景勝放下碗,“還未請教公子姓名?!?/br>
傅慕道:“我姓傅?!鳖D了頓,“你被猛獸所傷,我雖給你用了藥,右手失去的rou還需些時日才能長出,切記不能遇水,不能勞動?!?/br>
“多謝……”

傅慕皺起眉來:“明日走的時候小心些,不要遇到長云族人。”

提到長云,蕭景勝靜默了一會兒,快要到傅慕回一線忘川的時辰他才仿佛下了某種決心開口道:“那種猛獸,是,是?!?/br>
他連說了好幾個“是”,傅慕來了興趣:“是什么?我倒是挺好奇,我給你用普通藥物對這傷口不起作用,難不成還挑藥草不成?”

蕭景勝道:“狌(sheng,一聲)獸?!?/br>
傅慕拍桌起立:“你說什么!”

“傅公子沒有聽錯,就是‘生于姜族,啖食人rou’的怪物?!?/br>
“你沒騙我?”

“蕭某記著傅公子的救命一恩?!?/br>
傅慕皺著眉,“難怪,難怪?!彼T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著那人道:“明日離開長云,否則我不會救你第二次?!?/br>
蕭景勝點(diǎn)頭應(yīng)了。

“然后?”姜樞問道。

傅慕陰沉著臉恨恨道:“他食言了。他把狌獸帶來了一線忘川?!?/br>
姜樞突然想到攀木崖上被豢養(yǎng)的怪物,心里越發(fā)不安起來,他舔舔有些干的嘴唇:“狌獸,長什么樣?。俊?/br>
傅慕看著身邊的姜樞,他那雙桃花眼微微瞇著,平日里帶著笑意,此時卻流露出了緊張,他別過頭,閉上了眼回憶道:“有頭有身,四肢著地,全身為青黑色,面目猙獰丑陋,能直立如人,且滿身膿包,肌rou縱起,啖食血rou,故才有狌獸之名?!?/br>
姜樞如同被雷劈中僵立在原地,無論在華山有多少人多少證據(jù)告訴他姜族的存在,然而直到現(xiàn)在他才有了一種前路迷蒙的真實(shí)感。

傅慕接著道:“百年前姜族覆滅,狌獸也被捕殺殆盡,直到四年前,蕭景勝告知我,我才知原來這種怪物并沒有隨著姜族的逝去而消失,甚至是有人有所圖的豢養(yǎng)這怪物。”

用來做苦力,用來訓(xùn)練后人,用來……姜樞心里默默道,回想著在攀木崖的一切,身體發(fā)了冷,疑竇終于開了花。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感謝你們?。?/br>
第15章第十五章

鳳凰關(guān)北部的華山。攀木崖十幾人正在姜樞待過一晚的石洞中盯著那簡易的石盤。

身后的狌獸壓著聲音吼叫。

陳叔皺著眉,憂心忡忡道:“這局棋……”

陳小三納悶:“少主可是不會下棋?!?/br>
陳小二:“唉,我說這怪物是不是不好使了,怎么找了好幾天才找到個破洞?”

陳小三冷哼:“連下了幾日的雪,前日剛停,更何況你覺得少主會待在原地等陳叔找他?”

“我是不著急,我這不是替陳叔著急?你看看陳叔。”

兩人看向陳叔,沉默許久的陳叔突然一掌打碎了石盤:“你倆就沒看出來這局棋的來歷?”

陳小二咽咽口水,陳小三皺著眉回想:“……的確有些眼熟,但侄兒暫時沒有頭緒?!?/br>
“你我都見過,”陳叔更加憂心,“就在崖上藏書中?!?/br>
經(jīng)他一提醒,兩人皆是倒吸一口氣,一臉不可置信看著那堆碎石。

陳叔看著兩人:“有人發(fā)現(xiàn)少主了,華山不用再尋,立刻啟程去南疆!”

“陳叔!”所有人叫道。

陳叔轉(zhuǎn)身看過去,有人顫著聲音問道:“南疆?”

“是,必須找到少主,不管是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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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的傅慕連夜趕回一線忘川,剛剛走出桃花陣就有人喊他:“三公子稍等?!?/br>
他按捺下?lián)鷳n與不安轉(zhuǎn)身看向來人:“何事?”

那人是出了五服的族人,他蒙著臉,傅慕看不清也認(rèn)不出來,那人道:“三公子怎么今日回來的如此早?”

“你說什么?”傅慕漠然,“我一直沒有出過忘川谷?!?/br>
那人聞言低低笑了聲:“不知后山的蕭姓人是?”

傅慕皺眉:“你威脅我?”

“自然不敢,只不過二族長不施與援手定是蕭姓人對長云有威脅,屬下也只是想提醒三公子萬不可因自己的惻隱之心而釀下大錯。”

“你的名字?”傅慕問。

“屬下,傅清?!?/br>
傅慕微微挑眉:“傅清?你既然尊稱我三公子,必然是在長云學(xué)習(xí)的,我倒是好奇,這么繁重的課業(yè),你哪里來的精力心思來關(guān)注我?”他緩緩走向傅清,“看不慣我?”

“不敢?!?/br>
“想取而代之?”

“……不敢?!?/br>
傅慕停下腳步,他從袖子里掏出白紗蒙上臉:“連我長什么樣你都知曉,又有什么不敢的?內(nèi)三院外人不得入內(nèi),再犯你就離了長云!”說完一甩袖轉(zhuǎn)身進(jìn)了一線忘川。

傅慕冷著臉暢通無阻來到了傅沈房門前,他還沒抬手去敲門,木門就被人從里慢慢打開了。

傅沈問:“這時候來找我,可有什么要緊事?”

“二伯,你還記得半個多月前的那個右臂受損的血衣人嗎?”

傅沈皺皺眉:“云亭,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救了他?!备的綀?jiān)定道。

“你,”傅沈氣的指著他,又不得小下聲來,“你怎會如此!你知不知他是齊國的人!而我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