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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這些汗珠正沿著他俊美的臉頰緩緩而下,既讓我有替他擦拭的沖動,又讓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其實嘛,雖然恩怨八年,但是,這八年里她還是忘不了你……”有一滴汗珠滑到了他的眼角,沾濕了他的長睫,既像一滴淚,又像一顆欲墜未墜的珍珠,給他平添一種婉轉凄郁之美。 “她忘不了的不是我,是執(zhí)念?!?/br> 覃美人一聲苦笑,眼角的珍珠瑩瑩閃爍,與他漆黑的瞳仁泛出的光彩交相輝映,仿若嵌在上面的一顆寶石,令人忍不住生出親近之意。我情不自禁地朝那光彩靠近了些,在感觸到他吞吐的青草氣息時,那漆黑的眸子里,也映出了一個的影子:披頭散發(fā),衣衫襤褸,最重要的是那一副表情,明顯地餓貓對著鮮魚垂涎的表情…… 我略微一驚,不知他何時已抬起頭來,也正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怕心思被他看穿,我忙想離他遠一些,沒注意受傷的手臂還在他手里。避嫌的動作有些大,我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立即齜牙咧嘴一聲慘叫。 “在漱林館沒吃飽么?怎么還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誰欲求不滿了?!” “不是么?那你怎么直勾勾地看著我,讓我有種不祥之感?” “開玩笑!你別自作多情啦,就算欲求不滿,也不會找你下手啦!” “哦?為什么?” “唉……不為什么,就是跟你沒那種感覺嘛——哎喲!”我話沒說完,覃美人握著我胳膊的那只手突然往前一帶,我與他的距離重新拉近。 “沒有哪種感覺?”覃美人毫不避嫌,竟然又將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湊近幾分,鼻息交纏,我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他卻抬起我的下巴,對著我吹了一口氣。 “是沒有臉紅的感覺?還是沒有燥熱的感覺?”他的長睫偶爾略過我的,鼻端也若有似無地輕觸。就是那刻薄的紅唇,總是在即將碰上的時候猛然撤離。他用氣息來回調戲著我,令我極力壓制的燥熱變得瘋狂。 “既然都沒有,為何你的臉這樣紅,身體這樣燙?……”覃美人越發(fā)張狂,另一只手也似有若無地從我身側拂過,慢慢移到我的肩膀,在慢慢往我的后背劃去?!霸趺磫“土??說話呀……”他的話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戲弄,再看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他眼底的笑意…… 讓身心自由吧! 心里突然大吼一句,燥熱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 當覃美人性感的唇再次含笑欺近時,那日初吻時的勇氣全部回來了。 如果那時含住的是整個春天,那么這次應該是整個炎夏了。 沒有絲毫猶豫,我的唇貼上了他的。 猶如在樹后伺機已久的螳螂,我終于將覃美人這只聒噪的蟬吞進嘴里。 只是出乎我的意料,這一次的偷襲卻并未讓他有諸如‘渾身一震’,‘眼神微瞇’之類的驚詫反應。 反倒是當我吻上他時,他托起我的腦袋,加重了我主動出擊的一吻。 整個反應,到更像是‘黃雀在后’。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我還有一絲理智。于是想結束這個失敗的偷襲,卻發(fā)現我已落入蛛網,在劫難逃。 覃美人的吻不輕不重,不帶濃情蜜意,不帶烈火情余,更像是一個教訓小賊的勝利者,帶著幾抹輕笑,幾許挑逗。 ---- 我故意湊近,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摟住他的脖子,學著他開始的樣子,若即若離地朝他吹氣,笑道:“覃美人,你在害羞哦……” “何以見得?”面對我的撩撥,他卻面不改色。 “那你為何不繼續(xù)呢……”我的唇在他的唇上摩挲了幾個來回,可他并未有過激的反應,反倒氣息更平穩(wěn)了。 “沒有感覺,怎么繼續(xù)?” 我正在努力撩撥他,誰知他卻潑了我一盆冷水。 我無言回對,低眼打量這個家伙,除了強烈的挫敗感,我對這家伙的刻薄報復怒意漸生。想也沒想,我一口咬住他的唇,為了發(fā)泄心中莫名怒火,直到舌尖嘗到了一絲腥咸,我才放開他。 彼時怒火發(fā)泄完畢,看著他唇上亮晶晶地一抹艷色和分明的牙印,我才記起大多數逞一時痛快的行為,后果都不勝凄慘。我不敢看覃美人的眼睛,望著他亮晶晶的唇,我干笑兩聲,思量著怎樣以最快的速度離他最遠。然而不如他快,我推了他一掌還沒跳下床來,卻被他一把摟住并順勢壓住,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 我悄悄朝他望去,只見他滿額汗珠,星眸迷離閃爍,鼻翼起伏急促,粗喘時微張的嘴唇瀲滟誘人。整體看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平衡了些。我不禁有些得意,正想挑釁他幾句。他卻又先我一步,朝我低吼:“別動!” 我條件反射將話吞入腹中,但隨即反應過來——憑什么聽他的!正要大動回嘴,他卻突然伸手蹭蹭兩聲,竟然點了我的xue!令我再動彈不得! “覃美人,你做什么?” 覃美人看了我一眼,隨后一翻身,抓起衣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章之三十六 一覺醒來已是日照三竿,黃大人府上的飯菜也合口。就是偌大的桌子僅我一人,未免太顯鋪張浪費了些。問了下人,林jiejie和覃美人一大早就相繼出府,去向不知,只道我傷好后要是愿意可以隨時出府閑游。 想來悶在府里也無聊,于是我?guī)Я藥讉€下人,正式游覽黎國街景。 雖說黎國建在峭巖陡山之上,但百姓不少,走到哪里,我周邊來往者都可用摩肩擦踵來形容。若不是旁邊有幾個侍衛(wèi)護著,估計我又能體會到揉菜搟面的滋味了。 不一會兒我就累了,隨意找了間茶館,準備歇歇腳。剛坐下去,就聽隔桌一男人拍桌大嘆:“……可得逮住那蠻人,用我黎國大刑好好伺候一番!太氣人了!” 旁座的男人幫腔:“可不是!淑羅小姐自小就是咱黎國國花,雪蓮花一般的人兒,遠遠瞧上一眼都怕將她瞧化了,哪里還經受得住蠻人挾持!大病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這一病也不知何時才能好吶……” “聽說昏迷至今還不見醒?連宮中御醫(yī)都黔驢技窮?” “宮中的御醫(yī)都是些草包,要是蘇妙手在……” “唉唉唉,說到蘇妙手,我還聽說,早先淑羅小姐沒進宮時,他們還有過一段故事……” “你又騙人呢!淑羅小姐養(yǎng)在深閨大門不曾邁一步,蘇妙手閑云野鶴行蹤不定厭惡權貴。你說他倆能湊上一對?比說大周的女人都是木腦殼還讓人不信!” “騙你干什么!這是有緣由的,聽我說……” 隔坐的兩個男人抵頭竊竊私語起來,任憑我如何扭脖子,也聽不到一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