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們那邊做生意的,家大財大,準備的時間肯定長。你爹和你娘從沒看錯人,那孩子絕對是個可靠的。你只耐心等……” “飯都熟了,要是成為殘羹冷炙怎么辦……”我下意識地摸在肚子上,竟然三個月了,連個信都不寄給我,真正可氣! “好啦好啦!”娘拉我坐在畫前,說:“你看你姑母,美不美?” 我仔細端詳起來,良久點頭:“美不勝收。” “真人比畫上的還要美十分?!蹦镅凵窆止值乜次?,我頓時渾身不自在,撇嘴:“娘,你干嘛這樣看我!” “英子。” “恩?” “爹娘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除了像你就是像爹咯。”我覺得娘今天的話簡直是無聊地奇葩。 “不對,”我疑惑地看著娘,娘卻指了指畫中人,忽然一笑:“更像她,你的姑母!” 聽娘這么說,我再仔仔細細地端詳,慢慢地,真覺得那幾分熟悉都是我的影子。 “我的兒,你要有自信,你這么美麗活潑,就算進宮也不會成問題,還會怕姑爺不將心拴在你身上?” 可是覃美人就是皇子,能擁有三千美人在身側的皇子??! 我差一點就將覃美人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有點委屈。 娘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的安慰雖然顯得拙劣,但仍然讓我感動。 我忽然覺著畫中的姑母親切,對她好奇起來。 “娘,給我講講姑母的故事吧?!?/br> 一連幾天,娘專門成了我的說書先生,將我?guī)нM一個平凡又不凡的女人的過去。我越發(fā)覺得我跟已故的姑母有好多相似之處。 一面惋惜著,一面對喬哲過多地關注起來。 有一次,我在書房的棉塌上喝茶,透過門簾看見喬哲在里屋寫字寫得認真,忍不住就發(fā)起呆。這時,小平走過去給他添茶,不知被什么絆了一腳,茶壺的水灑了喬哲一身。 我打發(fā)小平下去,下意識地要幫喬哲脫衣服,他卻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脫。 我有些生氣:“大冬天的,浸到里衣去生病了怎么辦?讓你脫個衣服,怎么這樣不聽話?” “英姐,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br> “服侍你的小只去哪兒了?又被你派去陪著石寶瘋吧?” “英姐,小只只是去送個東西,你別冤枉寶兒……姐。” “說誰冤枉呢?我還沒說什么,你就這么護著她?” “沒有,不是的……” 他有些焦急,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紅脖子粗,忙伸手在他額頭上一貼。 “哎呀!怎么這樣燙!還不快脫了換身干的!”我吩咐小花:“去他房里拿身干衣服來!” “英姐,你等等!”喬哲緊緊抓著領口,死活不讓我脫。 我怒極反笑:“到底親疏有別,石寶碰的你,我卻碰不得了!”說完我忽而一陣眩暈,跌跌撞撞,幸好被一只手及時扶住。 “英姐?沒事吧?” 喬哲臉紅若霞,眼睛卻亮的驚人,我定了定神,一把推開他:“別搞錯了,石寶才是你jiejie,我可不是?!?/br> 他低下頭,半天嚅囁:“英姐,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男女有別……” “哼!你跟石寶呢?天天卿卿我我,還沒過門就這樣,你們的男女有別哪里去了?” “……” 我見他一副委屈郁悶的表情越發(fā)不爽,就是固執(zhí)起來:“你今天要是不讓我?guī)湍忝?,你就是瞧不起我!?/br> 他終于沒話可說,閉了閉眼睛,讓我想到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我想過不跟他鬧。 可是他臉上潮紅依然沒退,表情還很痛苦似得,我怕耽誤他,也再沒做過多糾結。 “姐!喬哲?!” 衣服才脫了一半,石寶突然來了,身后跟著小只和小花,都瞪大眼睛看著我們。 “石寶,你來啦……” 我朝石寶笑笑,剛要喝令小花將衣服拿過來,石寶卻轉身就跑。 “寶兒!” 喬哲一把推開我,連忙追出去。該死,衣服還沒換吶! “大小姐?……”小花托著衣服叫我一聲。 “石寶耍什么性子,我又沒將喬哲怎么著!至于這么過分么?”越想越氣,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這一鬧,全家上下都知道了。 喬哲在寒風里追石寶,結果兩個人都染了風寒。 我雖然仍不覺得我有什么錯,可心里卻很愧疚。由著一股子勁,他們病的那段時間我愣是沒去看他們。我們三人的關系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 爹娘顧忌我的身子,總讓我好好休息。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肚子漸漸明顯,他們背地里嘆氣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我終于覺得連他們也越發(fā)不待見我了。 趁著一個寧靜的夜晚,我收拾了一個包袱,悄悄離開家。 去哪兒? 城門已經關了。就算開著,我也不知道去黎國的方向,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去找他。 不應該想他,我不是早應該忘記他么? 更聲梆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趙更爺。 艷艷茶館依然是茶館,不過不叫艷艷,叫什么?夜太黑,我看不清。也不知道王痘男會不會恨我,我答應過他要找到殺人兇手的。地宮被摧毀后,他在哪兒?還活著么?那些人,都活著么? 那個放我出去的大叔…… 知府門前的三十六只紅燈籠,換成了五只大的了。兩尊玉獅子也少了一個。我記起去年聽說起了火……還有小羅?他現(xiàn)在在哪兒呢? 都沒問新上任的知府是誰?爹還在買他這把傘么? 哦,不能往這邊走,那是到王爺府的……周吉錦當了皇上,王爺府現(xiàn)在誰住著?還是不去那晦氣地方吧…… 星星…… 真少。 圖土國那邊可比這里多多了! 單目…… 我像一只荒野孤魂,在大周的街巷飄蕩。 “姑娘?”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燭光將一個陌生高大的影子投在墻上,不時搖曳,有些嚇人。 “?。 蔽疫B忙坐起來,將面前這個蒙面的黑衣人推開老遠:“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放我回家!” 黑衣人的眼睛很亮很亮,讓我想起了同樣藏在黑暗下的一雙眼。也就一瞬間,我似乎能感到他沒有惡意,居然不害怕了。 “姑娘,你別怕。你感覺稍微好點后,我會送你回去?!彼穆曇魷睾?,印證了我心里對他不是壞人的猜想。 “你是誰?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這是一間簡樸的小屋子,屋里沒有什么家什,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和我躺著的一張床,唯一突兀的就是墻上掛的一柄刀,雖未出鞘,但我覺得殺氣騰騰。 “我……不知道也罷。我是看見你暈倒在路上,才帶你回來的。并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