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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的事。 另一邊,柏佳依還在關著禁閉,隔空發(fā)簡訊給她當軍師:【棉寶,像闕清言那樣見慣風浪的人,肯定不記恨別人騙他一句兩句的,你實話跟他坦白,大不了再寫一份檢討?!?/br> 林棉抽空看了眼,回:【不會的?!?/br> 他要是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學生,哪里還會讓她寫檢討…… 林棉哭著心想,他肯定早就不理她了。 ……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內,生日宴還沒有正式開始。 主人沒有出現(xiàn),賓客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交談間觥籌交錯。阮麗淑碰巧遇上生意上的熟人,低聲囑咐了林棉幾句,過去與人攀談了起來。 大廳內燈光璀璨,香檳塔被襯出了瀲滟的酒光。林棉繞過餐桌,在各色的酒杯中拿了杯蘇打水。 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心理拉鋸戰(zhàn)了十分鐘。 不然,還是不要當面說了…… 思忖片刻,林棉拿出手機,戳開了微信,對著闕清言的對話框看了又看,心想,也不知道他把她刪掉沒有…… 林棉:【闕教授,您好。】 消息順利發(fā)出去了。 林棉:【一直以來瞞著您,真的對不起,其實我不是您的學生,也不是許彤?!?/br> 林棉心跳得飛快,一句話刪了又打,終于發(fā)了出去。 林棉:【我叫林棉?!?/br> 發(fā)完消息后,林棉灌完一杯蘇打水,盯著毫無回應的對話框,輕輕吸了口氣,將手機收了起來。 越心焦越口渴,她回過身,想要再拿一杯蘇打水。 重新轉回來的時候,林棉余光瞥見有人徑直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她的視線從那雙锃亮的手工皮鞋慢慢挪上去,往上是剪裁合身的西褲,再到男人的臉。 “……” 不算T市那次會展上的對視,林棉已經(jīng)幾天沒有見到闕清言了。 可…… 可她完全沒有想過會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面啊啊啊啊?。?! 林棉大腦一片空白. 愣怔半天,帶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懺悔神情,小聲開口,“闕,闕教授……” 她穿著曳地長裙,烏黑的長發(fā)挽起,露出白皙細膩的脖頸,杏眸里滿滿的都是心虛。 闕清言在這里站著,已經(jīng)有名媛淑女漸漸地注意了過來。 他垂眸看著林棉,抬手解松了一點領帶,微俯下身,將手里的酒杯擱在了她身后的長條餐桌上。 “……”半晌,闕清言開了口,聲音微沉:“林棉?” 第15章 闕清言的聲音壓得低, 像玻璃酒杯里輕微碰響的冰,在林棉聽起來,有點醞釀暴風雨前平靜的意思。 這是認識這么久以來,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林棉的心臟差點驟然停跳。 “闕……”話剛出口,把稱呼噎了回去,沒敢再叫了。 “您, 您先別生氣, ”林棉思忖半天, 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蘇打水往前遞了遞,輕聲問,“您要不要喝口水?我沒有喝過的……” 襯著大廳金碧輝煌的頂燈, 闕清言眸色格外的深。他斂神看她,沒有接過水,也沒有開口。 換平時,林棉能蹬鼻子上臉地去親昵他, 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她完全沒了頭緒。 生氣了,肯定是生氣了。 今晚是闕母的生日宴, 闕清言前一天剛從隔壁市結束完一場研討會,回來后直接開車來了闕宅。期間他沒回過公寓, 因此也沒有進一步去確認,昨天在T市會展中心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許彤。 闕清言微瞇了眼, 不發(fā)一言。 他好涵養(yǎng)的沒有逼問, 給足了對方解釋的時間。林棉捏著酒杯, 眼眸濕潤,組織措辭,感覺自己就像庭審上的被告過錯方,說一個字是判刑,不說也是判刑。 “許彤是……” 林棉不想再騙闕清言,在道德譴責和良心譴責中徘徊一秒,含混著招了,沒把許小彤賣得太慘: “許彤是我表妹,她出了點事所以沒來上課,讓我?guī)退齺砩险n——” 她本來想說記筆記的,但回想了遍自己每節(jié)課的睡姿,實在沒臉再往下說了。 闕清言臉上看不出來什么情緒,淡然應了聲,示意她繼續(xù)。 “不過……期中論文是許彤寫的?!?/br> 臨死前,林棉幫人說了句好話,心說許小彤我自身難保,盡力了。 說完許彤,要說自己了。 林棉抬眼觀察男人的臉色,咬了咬下唇,頓聲道:“我是——” “棉棉,你今晚也來了?” 話說到一半被打斷,林棉循著聲看過去,一位年輕女人正端著紅酒杯走過來,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吧?上周我和朋友在馬會喝茶,還想叫你一起來的,”女人優(yōu)雅地捋耳發(fā),“但之前林伯伯……” “抱歉,不應該提起來的。”她戛然而止,歉然一笑,繼續(xù)道,“所以也有好久沒聯(lián)系了,也不知道你忙不忙,怕打擾你了?!?/br> 女人妝容精致,腕間漂亮的首飾攢著細碎的光芒,看著有些眼熟。林棉叫不出名字,以前可能見過幾次面,或許還說過幾句話,應該是哪家大小姐。 名媛圈之間的來往復雜,踩低捧高的不在少數(shù),她很少接觸。 林棉從小被護得很好,所有人在眼里分為兩種,想親近的,和不想親近的。 闕清言被放在想親近的塔尖,所以她在他面前比誰都乖軟溫順,但對別人…… 女人話語中若有似無地帶了優(yōu)越感的憐憫,殷切的詢問只換來林棉不咸不淡一聲應,神色愣了愣,自然地轉向了一旁的男人。 “闕少,”女人微紅著臉,打招呼,“聽我小叔說,他最近想在S市投資一家馬球俱樂部,正好有幾張內部卡,我聽說你在英國的時候馬球打得很好,要是有時間,我和小叔想請……” 林棉也聽出來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上一秒還在愧疚萬分地受訓,下一秒就偏頭去偷看闕清言的側臉,支起耳朵。 “最近比較忙,等改天有空的話,我會親自聯(lián)系程澤,不用麻煩了。如果沒什么事,”闕清言目光掃過女人,頓了下,又道,“我跟朋友還有話要聊?!?/br> 他的語氣平靜,話說得卻毫不留情,字里行間直接繞過了女人。 女人剛剛過來搭訕,有一方面的原因,是看到了林棉羞慚的神情,以為她和闕清言發(fā)生了點不快,是來看笑話的。 但讓女人沒料到的是,闕少背后訓人,當著別人面卻護得好好的。 “沒想到棉棉你們認識,”女人聽見“朋友”兩個字,笑容有些撐不住,關切地看向林棉,“既然現(xiàn)在不方便,那只能下次約出來了,闕少你們先聊,我不打擾了?!?/br> 等女人走后,林棉看向闕清言,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