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的。林棉想岔了,停頓片刻開了口,聲音頓時有些委屈,悶悶道,“您不用提前找話題安撫我的,我沒有那么……那么受不住打擊……” 肯定是被拒絕了。她垂眸,眼眶慢慢紅了,忍著難受說:“您要拒絕我,可以直說的,我都接——” “以后不用叫我教授了,”闕清言接過話,淡然道,“畢竟我也不是你的老師。” 林棉沒反應過來,猛然抬眼看他,輕聲道:“您……” “也不用叫您?!蹦腥舜丝躺倭似綍r淡漠的神情,漆黑的眼眸里散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沉吟一瞬,隨口道,“我好像沒有比你大幾歲?!?/br> “……” 林棉消化了這兩句話足足有三十秒,半晌頂著一張紅臉,徹底煮熟了。 . 闕清言同意她追他了。 雖然只是追求階段,但這就意味著,以后她再也不用藏著掖著,可以正大光明地去了解他了。 林棉心里揣了幾百只狂奔的小跳羚,神經(jīng)末梢短暫性失去感應功能,直到抱著一堆畫稿和數(shù)位屏出門的時候,還在恍惚著。 已經(jīng)是深夜,林棉站在門口一步三蹭,沒有摁下樓的電梯,忍不住回頭:“闕教授?!?/br> 話一出口,她停了一瞬,改口道:“闕……闕清言?!?/br> 闕清言聞言垂眸看她,應了聲,等著下文。 理智告訴林棉這個時候應該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但話一出口就成了:“我追您……” 她喜歡他已經(jīng)很多年了。 “……真的很辛苦的?!绷置拶慷а劭此饧t紅,眼眸亮晶晶的,“所以我能不能……向您要一點鼓勵?” 木眠老師迄今為止的人生字典里,見好就收這四個字碰到闕清言,完全就不管用。 闕清言俯下身看林棉,剛想開口,不經(jīng)意瞥到了她懷里抱著的一沓手稿。 林棉注意到他的目光,將懷里最外層的手稿抽出一點,跟著看了一眼。 只一眼,林棉的動作就僵愣住了。 這張手稿上畫的是她拉他領(lǐng)帶,霸氣索吻的一幕。 之前因為那個踮腳都夠不到的吻,林棉魂不守舍追悔莫及了近一周,事后還把理想中的腦補內(nèi)容給畫了出來。這幾張手稿在采訪的時候被拿來遮恐怖海報了,采訪完以后她又揭了下來,隨手放在了工作室的桌上。 林棉沒想到不小心被她夾著帶過來了。 “……”闕清言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問,“這是什么?” 心事被戳破,林棉腦中一片空白,簡直羞恥得想立即鉆地縫消失。 手稿從一沓稿子中被抽出來一些,堪堪遮住了她下半張臉。林棉心里掙扎了半天,在稿紙后面深呼吸再深呼吸,抿唇小聲道:“我在想……要是出現(xiàn)上回的情況,我要怎么……” “怎么才能吻到您”這種話,要她怎么說出口啊啊啊啊啊…… 闕清言不說話了。 林棉閉了閉眼,心說,完了。 她好不容易能追他,卻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掉鏈子。 闕清言斂了神色,一言不發(fā)。 今晚她來找他,屢次言語撩撥他不算,追人追得這么理直氣壯,末了壯膽還問他要鼓勵。 一直以來,無論是個人規(guī)劃或感情,闕清言都慣于站在主導位置上,這么被動的,還是頭一回。 不僅如此,他才發(fā)現(xiàn),這種被動的地位,是他有意縱容出來的。 “……”闕教授低眸一笑,暫時把紳士風度拋開,沉靜平穩(wěn)道,“想要什么鼓勵?” 林棉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確定真沒生氣后,鼻尖蹭了蹭稿紙,輕聲道:“您對我說什么鼓勵的話都可——唔——” 下一秒,林棉的后頸被闕清言托扶住,修長的手指撫過頸后的皮膚,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見他微俯身而來。 他垂下眸,隔著單薄的一張手稿,準確地找到她嘴唇的位置。 吻住了她。 第24章 林棉的呼吸和意識早在闕清言俯身吻過來的時候凝滯了。 他的指腹貼著她耳后的皮膚撫擦而過, 手腕無意間碰到敏感的頸側(cè)。林棉這回連眼睛都不眨了,剛撿回來的意識又噌的一下沒了影,恍惚間感覺全身血液都在沿著頸動脈往大腦上涌。 她懷里還抱著數(shù)位屏和手稿, 半仰起頭,順從地予取予求,徹底呆成了一塊倉鼠化石。 林棉平時用來隨手記靈感的紙不是專用印刷紙, 紙張透薄, 有時候筆力過重就能戳一道痕出來。 因此她唇上隔著紙, 卻還能清晰地感知到對方貼附過來的溫熱。 “……” 闕清言英雋的眉眼近在咫尺,林棉依稀還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他正隔著一張稿紙吻她。 吻……她…… 這個隔著紙的吻只停頓了幾秒,隨后闕清言松開了林棉, 站直身。 他承認這個吻不能用沖動化來解釋,甚至在吻她之前,他已經(jīng)把該有的考量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上周林棉問他能不能追他,他沒有立即回復, 一是因為當時時間匆忙, 剩下更多的原因,是他想給她一段合適的冷靜期。 林棉對他有好感, 或者說是喜歡,他不是感覺不出來。但她對他了解不深, 因此這份欽慕性質(zhì)的喜歡能維持多久,他不確定。 會所那天林棉向他要籌碼, 以及那個沒有成功的吻, 從表面上看是她在主動, 但闕清言知道,這些都是他刻意引導的結(jié)果。 那天氣氛曖昧失控,回公寓的時候,林棉會問能不能追他,也是情理之中。 闕清言已經(jīng)過了為感情一頭熱的年紀,理智要大過沖動,即使真的動心,也會把自己擺在一個進退得當?shù)闹鲗恢?。他考慮周全,給她冷靜的時間,也是在為自己留余地。 但在冷靜一周后,林棉還是想追他。 闕清言的目光掃過她呆住的神情,又看了遍稿紙上畫的內(nèi)容,一笑問:“什么時候畫的?” 林棉目光呆滯,掩在紙后的唇動了動,幾乎是下意識回:“從從會所回來的那天……” 話一出口,她總算記得自己還有眨眼這個功能。 眼睛睜得太久,林棉意識回籠后才發(fā)現(xiàn)眼眶酸澀,一眨眼,生理性的淚水就不自控地氤氳了上來,眼睛紅紅的,一副像被欺負哭了的樣子。 時間太晚,闕清言替她按了下樓的電梯,垂眸看她,道:“回去吧?!?/br> 林棉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吻,鼻尖又蹭到了擋住下半張臉的稿紙,悔得差點沒閉過氣。 剛才那個……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吻。 她空出一只手把稿紙往下折,巴巴地抬眼看闕清言,臉紅得要命,不死心問:“剛才擋住了,我能……再要一次鼓勵嗎?” 說完還不算,又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