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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清言的來電備注,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話題已經(jīng)被帶向了別的地方,林棉抬眼看他,一句“心肝兒”在腦海中反復(fù)演練了數(shù)十遍,還是羞恥得沒說出口。 暖色燈光罩落下來。從林棉的角度看去,闕清言眉宇沉落,英雋的五官輪廓被鍍上一層光暈,漆黑的眼眸中壓了些笑意,正在等她的回答。 他已經(jīng)脫了西裝外套,身上剩一件白襯衫,同色的領(lǐng)扣扣到第一顆,下顎和脖頸的弧度修長流暢,衣冠齊整得像是能參加一場學(xué)術(shù)座談。 偏偏用這么低沉勾人的聲音跟她調(diào)情。 林棉臉燙得要命,此刻全是想讓他吻自己的沖動,什么道歉的話全塞在了腦海的角落。她緩了半天,才磕巴著小聲開口: “我這幾天……沒見你的時候,”林棉突然換了話題,道,“在想戀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是什么樣的……但我還沒想好?!?/br> 闕清言神情微頓。 “所以想問問你?!绷置扌÷暲^續(xù),“你那天在機場的時候不是說,如果我想知道,你會教我……” 還蓋了章的。 不久前,林棉抱著手機蜷在被窩里的那一幕重回闕清言的腦海。 她長睫垂落下來,臉色微微泛紅,睡得很乖。 手機屏幕上是他的照片。 明法修身,越理智也就越冷靜。闕清言一直以來的涵養(yǎng)與克制不會讓他在諸事還沒有鋪平的時候,就憑個人感情和私欲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 但林棉不一樣。 她的喜歡單純直白,親昵也縱心坦然。被護得太好,沒有半點防著他的意思。 “……”闕清言目光落在林棉發(fā)紅的耳尖上,眸色深暗幽微,頓了片刻,問,“要我怎么教?” 兩人離得近,林棉心跳簌然加快。 再近一些就能吻上了…… “你……”林棉壓著心跳,紅著臉回,“你看著教?!?/br> 第40章 這明顯是一句在索求親昵的話。 闕清言垂眸注視著林棉,燈色在深邃的眼廓處打下一片疏淡的陰影。他的目光從耳尖移向她殷紅的唇, 順著落下去。 林棉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 白皙泛紅的脖頸襯著黑色的衣料, 版型筆挺的西裝在她身上松垮下來,聲音也帶著剛睡醒的乖順。 整個人柔軟得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能任人予取予求。 或者說,這種柔軟的態(tài)度更像是一種試探性的接近,總要嘗試著越過闕清言克制的那條線, 調(diào)情中無意識帶了幾分挑釁的味道。 沒有不回應(yīng)的道理。 林棉又緊張又羞赧, 能說出這番話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她在心里默默思忖,要是等等吻不到闕清言, 那抱一下也是可以的…… 想到一半,林棉聽闕清言開口:“我接過很多訴訟案?!鳖D了頓, 他聲音低緩地接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棘手的案子,當(dāng)事人的利益訴求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話題突然轉(zhuǎn)向了訴訟案。林棉愣怔地抬眼和闕清言對視, 聽得不明所以, 神色還帶著點迷茫。后者斂眸一笑,道:“所以如果你不說你的訴求, 我不知道要怎么教你?!?/br> 林棉耳朵尖顫了顫:“我……” “我承諾過, 無論你提什么要求, 我都會滿足?!绷置薜氖窒乱庾R地輕攥著外套衣角, 闕清言牽過她的手, 在她柔軟的指掌間撫過, 尾音低壓著笑意,平靜道,“說說看,你想要我教你什么?” 林棉慢慢聽明白了。 她臉燙得能煮蝦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差沒把身上披的西裝罩在腦袋上了。 他他他是要讓她親口說,想讓他吻自己嗎???! 隔著咫尺距離,林棉頂著張紅臉,一只手還被闕清言牽著。他指腹撫擦過她微微汗?jié)竦恼菩模Φ啦惠p不重,像是引導(dǎo)性的循循善誘。 她說不出口,但又想親昵他。 “你不說想要什么,我會把握不好教的程度?!标I清言像是沒看出林棉的羞哽,神色淡然,繼續(xù)問,“不怕我?” 林棉愣了下,小聲反駁:“我怎么會怕——”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把握不好教的程度,是指…… 林棉一點點消化了前半句話的意思,反應(yīng)過來了。 此刻兩人就在臥室的門口,雖然離得近,但闕清言卻沒有踏足進來。他駐足在了門沿交界線的邊緣處,背著客廳的燈光,端的一身的冷靜正經(jīng),等著林棉開口。 若即若離的曖昧最磨人。林棉耳廓發(fā)燙,忍得實在受不了,一點點伸過手輕輕地攥住了闕清言的襯衫角,想踮起腳主動湊過去。 還沒動作,攥著襯衫的手被扣住了。 林棉心下微沉,戚戚然抬眼看闕清言,眼眸里寫滿了欲求不滿的委屈。 他不讓她親。 林棉還在低落,就見闕清言低眸掃過襯衫扣,一笑問,“想要我教這些?” 下一刻,林棉的手被他修長的手指遮覆住,牽引著向上,觸摸到了冰涼的襯衫領(lǐng)扣。愣怔間,闕清言已經(jīng)半扣著她的手解了第一個扣子。 “……”林棉盯著他那顆被解開的扣子呆滯幾秒,腦中的意識轟然潰散,半晌小聲道,“闕清……” 林棉的手還在被牽著繼續(xù)向下,闕清言虛扣住她的手,他空出的指腹抵住紐扣邊沿,神情自然地解了自己襯衫的第二顆扣子。 從真正意義上來說,扣子不是林棉解的。 可現(xiàn)在的情形……簡直和她在給他解扣子沒有什么差別。 闕清言的襯衫扣已經(jīng)解了兩顆,堪堪露出領(lǐng)口處的鎖骨部分。房間內(nèi)燈光明亮,還能透過襯衫隱約看到他鎖骨往下漂亮的肌rou線條。 時機不對,場合不對,氣氛也曖昧得過了頭。 下午的那聲稱呼,晚上有意的親昵,闕清言不是沒有反應(yīng)。他明白林棉現(xiàn)在可能是想要個吻,又或許只是一個擁抱,但此刻他垂眸看向已經(jīng)面紅耳赤的人,感受到對方微微發(fā)顫的手,第一次想要收束起自己的自控,越過線去從心所欲地做一些什么。 在場面還沒完全失控前,林棉聽見闕清言問:“不是教這個?” “……”襯衫的第三顆扣子被解開,林棉看得晃神,臉紅得不知所措,心跳如擂鼓。大腦空白了半天,順著道,“是……” 林棉當(dāng)然知道,如果不出聲阻止,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但她不僅沒有否認,還頂著鋪天蓋地的羞恥感順勢承認了。 闕清言沒想到林棉真的會順從下去,動作微頓,停了片刻,他松開了扣著她的手,斂神失笑。 林棉終于緩過神,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好像又在他面前…… “一個人在說謊的時候,”闕清言俯身和林棉對視,牽著她的手從掌心移到手腕內(nèi)側(cè),指腹緩緩撫擦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