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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多受幾日牢獄之災(zāi),倒是沒什么,關(guān)鍵若是牽連至你,這可怎么辦?你打小半點苦頭都沒有吃過,哪里受得了?!?/br>幼清推了推薛白,要他放開自己,疑惑地問道:“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趙氏擰了一把他的臉,“誰要你平日……”“岳母。”薛白淡淡地制止道:“不會牽涉到清清的。”往日不論他做什么,趙氏都不免多想幾層,此刻卻是清楚薛白攔住自己,只是怕嚇著幼清而已,她笑了笑,點著幼清的額頭說:“我們家清清,除了沒有填飽肚子,能跟你念叨一晚上,其余的事情沾床就忘,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br>幼清捂住腦門兒,才不肯承認(rèn),“我沒有!”到底有沒有,他說了不算數(shù),趙氏也懶得拆穿,況且幼清自個兒吃飽喝足以后,只想睡覺,他聽了一會兒這兩人說話,百無聊賴地溜回房午睡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幼清被人拉進(jìn)懷里。他已經(jīng)熟悉了薛白的氣息,不用睜開眼睛就辨認(rèn)得出來,幼清把臉埋進(jìn)薛白的胸膛,自個兒在他的懷里蹭了又蹭,終于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又要接著睡了。薛白放在幼清腰間的手輕輕摩挲幾下,幼清嫌他煩,翻了個身,薛白的手又撫住少年的肚子,幼清推開他的手,想了一下,忍不住再踢他一腳。瑩白修長的手一頓,隨即薛白撐起身子,自上而下地望著裝睡的少年。幼清長長的眼睫動了幾下,偷偷睜開一只眼,他什么都還沒有看清楚,薛白卻倏然捏住自己的下巴,俯身親吻過來。“你……嗚?!?/br>幼清被親得紅了臉,眼淚汪汪地控訴道:“你吵到我睡覺了!”薛白嗓音沉沉道:“怪清清太討人喜歡,本王抱著你……一時情難自禁。”幼清慢慢地睜圓眼睛,面色倒還紅著,卻讓薛白哄得發(fā)不出來起床氣了,他胡亂問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吃糖葫蘆了?”薛白眉梢輕抬,“嗯?”幼清捂住臉小聲地說:“要不然怎么會嘴巴這么甜!”薛白重新躺回幼清身邊,把人摟進(jìn)懷里,低笑著說:“本王沒有瞞著你吃糖葫蘆,倒是清清,方才本王嘗了一口。”“很甜。”“你不要亂說?!庇浊迨置δ_亂地捂住他的薄唇,“我才不可以吃?!?/br>薛白輕輕握住他的手腕,輕輕咬了一口少年粉圓的指尖,啞聲道:“可以吃?!?/br>“不……”幼清一抬眼,就望入薛白深黑的瞳眸里,深不見底。他眨了眨眼睛,只覺得薛白的目光認(rèn)真而專注,又帶著幾分罕見溫柔,這樣看著看著,幼清突然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薛白的懷里,過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說:“你耍流氓?!?/br>薛白輕笑,“本王做不了柳下惠,只想做清清的夫君?!?/br>幼清不想再搭理他,白生生的手摸著自己發(fā)燙的臉,扭頭睡午覺了。這一日,從嘉王府風(fēng)平浪靜,皇宮看似也一派祥和。“莊丞相,快快有請,陛下才在御書房里念起您?!?/br>莊丞相進(jìn)宮求見薛蔚時,下了兩三點細(xì)雨,秋色與寒意平分。“這個天兒,說冷就冷下來了。”薛蔚身邊的常公公感嘆一番,隨即殷勤備至地將莊丞相引進(jìn)御書房,而自己則識趣地留在屋外,并替他們掩上門。莊丞相欲跪,薛蔚連忙阻攔道:“莊相免禮?!?/br>“老臣承蒙陛下厚愛?!?/br>“莊相與朕,不必如此客氣?!毖ξ禂[了擺手,又同莊丞相客套幾句,這才緩緩地問道:“那幼有為一案,可有何進(jìn)展?”“回稟陛下,王爺親自出面證實那十五匹布并非出自江南布莊,只是護(hù)城河里又發(fā)現(xiàn)了一具死尸,是以案情更為撲朔迷離?!奔词剐闹ξ刀ㄈ粫扇硕⒅税?,莊丞相還是言簡意賅地描述了一遍,隨后恨恨道:“陛下寬宏大量,可王爺近年來,卻是愈發(fā)的恣意妄為,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br>薛蔚忌憚薛白已久,從前多數(shù)朝中大臣向著薛白,他唯有母族略勝一籌,最終登基為帝,而今自己的肱股之臣恨極薛白,薛蔚自然甚是滿意。他望著莊丞相,意味深長地說:“朕這皇弟,一無母族,二無官職,倒是娶了一個好王妃,百年之后興許得來那萬貫家財,只可惜……”未竟之語,莊丞相了然于心,“縱是幼有為未販賣私鹽,也背上了一條人命,那萬貫家財只得充入國庫。”薛蔚嘆道:“莊相到底是朕的莊相,日日為朕排憂解難?!?/br>“不過說起來——”薛蔚一頓,佯裝訓(xùn)斥道:“莊相怎么如此糊涂?朕有一日聽聞陸見賢無意招惹到從嘉王妃,皇弟一怒之下砍斷他的手指,莊相連這個都能忍下來,怎么到了莊小姐這里,便同他鬧得這般不愉快了?”莊丞相聞言不禁老淚縱橫,“陛下有所不知,見賢尚有官職,甚至與明善郡主訂了婚,老臣痛心卻不擔(dān)心,而秋桐……”“我莊家只有兩兒一女,秋桐又同夫人生得相似,老臣對她自然疼惜不已,是以秋桐心悅王爺,老臣只盼著她開心,卻不想秋桐鬼迷心竅,會在中秋佳宴上鬧得這般難堪,毀了清白,這輩子都要受人指點?!?/br>“老臣——這輩子都死不瞑目!”往日莊丞相對待薛白的態(tài)度頗為曖昧,而自從莊秋桐設(shè)計薛白不成,反而讓自己失了清白以后,莊丞相對待薛白的態(tài)度一改先前,這是薛蔚樂見其成的,至于告知幼老爺販賣私鹽,本就是莊丞相用來試探薛蔚態(tài)度的,薛蔚一早便存有打壓幼老爺?shù)男乃迹匀幌铝顕?yán)懲,兩人不謀而合。即使薛蔚知曉幼老爺是遭人陷害,也對此視若無睹,打定主意殺雞儆猴。他要讓薛白知道,這江山之主,只會是自己。思此及,薛蔚的神色變得狠厲,而莊丞相的一番話更是說得他放心不少,不過又顧忌著幼枝,薛蔚只能置身事外,他意味不明地對莊丞相說:“……莊相,朕信任的、可仰仗的,只有你了。”莊丞相點了點頭,“陛下放心,老臣……”“定會讓陛下如愿以償。”“啪嗒”一聲,窗外疏疏落落的秋雨停下來,莊丞相向薛蔚辭別。半個月后,幼老爺一案即將再度升堂。這天清晨,天剛蒙蒙亮?xí)r,有人一襲書生打扮,敲響了官府外的鳴冤鼓,“咚咚咚——”“大人,草民季秋隼,有冤情相訴?!?/br>“莊丞相與陸大人,這兩人狼狽為jian,先是逼草民迎娶莊小姐不成,后又懷恨在心,為阻止草民參加秋試,無端將草民收押至地牢。”“他二人素餐尸位,怙惡不悛!”作者有話要說: 幼清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