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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樓。 她從長廊里轉(zhuǎn)彎,最里面那個辦公室就是李主任的。 落地玻璃拉著百葉窗簾。 不會人不在吧,那薛姐到底是去哪兒了。 小然懷里抱著文件,半蹲下來。 透過窗簾最底下一層,看見了一截景象,頓時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旋即捂著自己的嘴,一雙杏眼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看見,李主任半俯身靠著薛城,手搭著她的肩膀——像是在說什么悄悄話。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姿勢很曖昧。 李主任…他想要干什么…… 正文 4.Chapter4 薛城偏頭看了眼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勾了勾唇,氣極反而笑了。她側(cè)身,躲開了李主任的手,聲音沒什么起伏地道:“李主任,我不是張姐?!?/br> 她目光微垂。 李主任隨著她的目光往下看,只見高跟鞋的細跟正對著他光亮的皮鞋面上。 力氣足夠的話,一腳踩下去能廢掉他的腳拇指。 這就是絕不肯妥協(xié)的意思了。 李主任臉上一點笑都沒有了,推了推眼鏡,緩緩往后退了兩步。緊抿著唇,從牙縫里道:“薛組長,你不是這么不識相的人吧?” “李主任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吧?!?/br> 薛城面無表情地笑了下:“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開門的一瞬,守在門口的顧然被嚇了一大跳,懷里的文件“啪嗒”掉在地上。她手忙腳亂地撿起來,慌忙地道:“薛姐,你沒事吧?” 薛城拍了自己的右肩,就像拂去什么灰塵般。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瞥了她一眼,問道:“你在這兒干嗎?” “有兩份重名的文件,我找不出哪個是修改過的,就全印出來了……” 小然絮絮叨叨交代著工作。 薛城像是聽著,其實沒辦法集中精力。 她想著蘇容的臉,腦子里不停地翻騰著舊事新事。 如鯁在喉。 不禁又想,出了這種事,李主任還能許諾給蘇容什么呢? 無非就是多幾個月的離職工資,再寫一份推薦信之類的。她也不笨,肯定明白事情的后果,絕不止是一個人承擔。就是自己待不下去了,也要拖著薛城一起。 為了什么。 她想著以前兩個人在學校的相處,后來在公司的相處……從來都很融洽。 無冤無仇的,一點征兆都沒有。 “會暫時不開,再多準備一天?!毖Τ菄@了口氣,站定道:“這兩份都不用,我還要修改一下?!?/br> 她心緒不寧,就直接離開了公司。 留下小然滿頭霧水。 路上的寒風一吹,冷靜下來。她給林嘉楠打了個電話,意外的沒有接通。恰好有出租車開過,她伸手攔了下來。 司機問地址,薛城想了半天,才道:“中街路,F(xiàn)lora酒吧。” 下車之后,這片地方白天依舊沒什么人。 薛城迎著風站立許久,還是想不通為什么。 就這么被隨隨便便地背叛了,真是不甘……且憤怒。 她伸手放在胸上,仿佛能感受到心臟砰砰地跳動,叫囂著報復他們。要讓托她下水的李主任和蘇容一起滾蛋。 其實隔著大衣,凍得發(fā)紅的手根本感覺不到什么。 “傻站著干什么?” 一身休閑裝的男子停在她面前。藏青色牛仔褲,煙灰色的沖鋒衣外套,穿得跟大學生似的,手插在口袋里。白凈的臉上,透著一點好奇。眼尾一顆細小淚痣。 還沒回神,薛城怔怔地抬眼。 她呵出一口霧氣,笑了聲:“怎么不是西裝皮鞋了?還是第一次見你穿成這樣?!?/br> “我還沒到上班時候?!?/br> 顧之逸揚了揚唇,說道:“你也應該沒到能喝酒的時候吧?” “沒關系?!彼p描淡寫地笑著。 “那進去喝一杯?” 他沒多問,只邀她進去。 這個點沒有散客,整個大堂吧臺都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侍者在擦著玻璃杯。 顧之逸竟然走進了吧臺里,問道:“想要喝什么?” “薄荷茱莉普?!?/br> 薛城坐上位置后,打量著他道:“你還會調(diào)酒?懂得真多?!?/br> 他沒說什么,抬手往量酒器里倒酒。 她便專注地看著他。 那雙纖長骨骼分明的手,握著搖酒壺晃動,顯得利索又漂亮極了。動作嫻熟而賞心悅目,不像是隨便玩玩的。加上一張俊臉,倒把旁邊真正的調(diào)酒師襯得像業(yè)余了。 等高腳杯放在杯墊上,看著這杯淡黃的酒,她這才反應過來,問道:“這是薄荷茱莉普嗎?” “那是夏天喝得,現(xiàn)在太涼了?!?/br> 薄荷茱莉普是甜甜的烈酒,清涼爽口,本來正適合驅(qū)散她心頭憤懣。 薛城用吸管攪了下,有點忿忿,“我怎么連點酒的權(quán)力也沒了。” “先嘗嘗,這比薄荷茱莉普要好喝?!?/br> 薛城淺嘗了下,入口一股辛辣甘甜,化在口腔獨特又細膩。于是皺眉道:“Zombie?” 顧之逸頷首,手里擦著搖酒壺,說道:“答對了?!?/br> 這酒又稱僵尸酒,它的口感有多好,后勁就有多大。 薛城連喝幾口,高腳杯中就低了一層。她明明認出來了,卻根本沒把著名烈酒放在眼里。 他不由道:“慢點喝?!?/br> 薛城放下吸管,忽然笑了:“對,反正一時也不忙著工作?!?/br> “出什么事了?”他看似不在意地問。 她拎著吸管,并不打算細說,只道:“我辦錯了件事。” 手機在包里嗡嗡震動。她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林嘉楠。剛接通還沒來得及喂一聲,電話里的人便喊道:“城城,回頭看看?!?/br> 薛城轉(zhuǎn)頭望去,林嘉楠就掛斷了電話,招手笑:“怎么?早知道我要來,專門就先候在這兒了?”她大步上前,又和顧之逸打了招呼。 “也幫我隨便調(diào)杯什么?!?/br> 顧之逸微笑應了聲。正巧侍者跑來,低聲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