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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頂罪——怕是也不能。 總之狗咬狗,一嘴毛。 徐凡成扯扯唇,噗嗤笑了。 可能是咖啡喝多了,一直到了深夜,還了無睡意。 他于是起身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 白天往下望去是一片綠瑩瑩的樹木花草,現(xiàn)在只有幾盞燈光,黑糊糊的一團,只隱約能看見幾棵高大樹木。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所有事情都按照著他的估量,順利或者意外地,進行了下去。 徐凡成往上抬頭看月光。 “知遇之恩……” 嘆了口氣,低聲說著:“你倒是還像以前那樣,大俠似的四處都留著恩情?!?/br> 他合上了電腦裝進包里,站起身。 拖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出發(fā)去機場。 正文 15.Chapter15 八點多開始,手機一條接著一條進短信,終于把薛城吵醒了。她迷糊得睜眼,打開手機,先看見了林嘉楠這小妮子的請求接機短信。 可惜已經(jīng)是五小時前的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用她接了。 下一條是徐凡成的:簽約性質(zhì)變了,你們合作簽約。去找黃輝公司交接資料吧。 “嗯?!” 薛城從床上坐了起來,一下子清醒了。 這么一變,豈不是直接把具有排他性質(zhì)的零和博弈,一下變成了雙方合作的競爭關(guān)系。 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黃輝不夠靠譜,斯克傅是想拿他們來磨刀。 但肯定也算撿到便宜了。 只是,才過了幾天,怎么這事會忽然進展的那么快。 打開電腦查看郵件。 點進徐凡成發(fā)給她的郵件。這郵件是文字的會議過程,連圖帶表。這郵件分明是內(nèi)部資料,但細(xì)致的可以讓她當(dāng)報告交給上級。 情況好像很清楚,但仿佛又蒙上了很多層霧,多了許多不明的地方。 薛城只知道,昨夜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時差有時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在她熟睡的時候,兩千公里外的人正襟危坐,開了一場場會議,討論可行與不可行,損失得益,果斷下了決策。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局勢改變得真快。 終歸是撞運了。 又想到,徐凡成不是說內(nèi)部資料不能拷貝給她,怎么現(xiàn)在直接轉(zhuǎn)郵件了,他對規(guī)矩也是隨便。 薛城想打個電話給他問清狀況,卻沒有接通。 既然??怂垢淖儧Q策,他肯定功勞不小。 忽然又進了一條黃輝公司的郵件,禮貌地詢問她的地址,要郵寄文件。 薛城回復(fù)道:我就在B市,上午直接來貴司取吧。 對方也很快回,那不如我司派人送去。 無論是上門取還是送過來,她都沒覺得有差。 但對方都那么說了…… 薛城想了一下酒店周圍的咖啡店,還真記起了名字,就把時間和地址發(fā)去了。 清晨若有若無的光柔和極了,人也稀少。 蘇容拿著文件,找到了約定的地方。 在玻璃窗外一眼望見薛城,她腳步漸漸停下了。目光直直地盯著薛城。 薛城靠在椅背,姿勢放松,目光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完全沒留意到隔著玻璃窗的蘇容的打量。 清晨的咖啡廳里就薛城一個客人。 她應(yīng)該是素顏著的,長發(fā)垂直披在身后,下頜是有些弧度的鵝蛋臉,五官精致,眉目里有股說不出的味道。身上的棕色毛衣應(yīng)該是名牌,但有些舊了。 至少不是近兩年的款,否則她不可能看不出來。 透明玻璃也映出蘇容自己的身影。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毛衣,領(lǐng)口有一排水鉆點綴。臉上妝容也花了她近一個半小時,衣服配飾也算精心搭配過的。高跟鞋短裙把腿拉長,耳垂上的掛墜一晃晃。 她長得不差,但這種精致刻意雕琢的美,一下子就敗下來了。 狹路相逢卻自慚形愧,大概是女孩子最厭惡的事情。 蘇容攥了攥拳,腳底生根般地站了許久。不想進去,不想把材料交給她。 她最討厭看見薛城成功的樣子了……從很久很久之前。 蘇容最終還是進了這家咖啡店。 門一開一關(guān)間,薛城目光從電腦屏幕挪開,看見了她。 蘇容微笑著走近來。 薛城不動聲色地從右手邊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 真沒想到,給她送來文件的是蘇容。 “薛姐,早上好啊?!?/br> 這派打招呼的方式,溫溫和和的笑容,好像還是幾年前一樣。蘇容的臉上真的沒有半點的不自然,也算是一種天賦。 至于她為什么才混到這個位置,估計要問她自己。 薛城于是笑了,說道:“蘇經(jīng)理,客氣了?!?/br> 入職到現(xiàn)在這管理隨意的公司,一個部門半數(shù)都是經(jīng)理職位,福利尚可,工資卻還沒原來當(dāng)?shù)闹砀?。輕輕巧巧一句,“蘇經(jīng)理”仿佛在嘲弄她的努力。 蘇容根本就是想的多了。 薛城只是隨口一句。 她果然還是很討厭薛城。 蘇容心想,哪怕她對自己再多照顧,心中冒出的厭惡都無法控制。 例如在學(xué)生時代。她苦忙數(shù)日只有冷嘲熱諷,薛城一通電話就搞定了贊助;她通宵達旦泡在圖書館里,薛城不費什么力就能拿國獎。憑什么,不知道! 好不容易畢業(yè),進了不錯的公司,卻被自己上司壓得死死的,職務(wù)怎么也不能往上挪。薛城比她晚兩年和進同一家公司,卻已經(jīng)在重要部門一人之下。為什么,不明白! 可笑的是,她們兩人最開始還都是張麗的屬下。 還有現(xiàn)在,她百般不情愿,也只能把文件從包里拿出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遞給她。 這猶且不夠,還要聽上司搞好關(guān)系的話。 蘇容臉上帶著順從的笑容,說道:“資料全在這里了,薛姐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我再去找來?!?/br> 薛城把咖啡杯推遠(yuǎn)了些,隨手翻了翻那些資料,想著如果缺少了,再聯(lián)系補寄罷了。 “可以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