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的。” 薛城倒是沒有多想,又問:“那你來這兒干嘛?” 徐凡成沒有理會她,拉著她的手腕就往里間走,低斥道:“胡鬧。” 她一愣,問道:“我胡鬧什么了?” 他帶她繞到了旁邊的房間,松了手道:“自己進去看看?!?/br> 整個二層都是半封閉的房間,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面在做什么。她進去才知道,茶色玻璃很透明,里面的人竟然能清晰看見外面。 剛才如果坐那沙發(fā)上往里看,不暴露才怪。 薛城嚇了一跳,訥訥地道:“我沒來過,不知道?!?/br> “一看就知道沒來過,”他忽然湊近,伸手摘下了她的帽子,揶揄地笑道:“在這里,長得清秀的少年很吃香,相反,沒人會對女生過多打量?!?/br> 薛城聞言點點頭,抬手摘了發(fā)圈,“還沒告訴我,你來干什么的?” 頭發(fā)披肩,被帽子壓久了,有幾縷是翹著的。 徐凡成沒說話,幫把她那幾縷發(fā)輕撩了回來,指尖滑過耳后,帶起一些輕柔的酥麻。他的動作很自然,薛城就也沒有躲開。 樓下舞池里的音樂傳到這邊削弱很多,喧囂沒了,曖昧氣氛不減。光線昏暗。 她抬眼看他,靜等他開口說話。 久久沉默,有點屏息以待的意思。 路過的人見這間門緊關著,紛紛相視一笑,露出彼此都懂的表情。 徐凡成卻沒跟她解釋自己來做什么,他只是道:“你來盯梢有什么用?證據又拿不到,也阻止不了?!?/br> “我拜托了熟人,他會幫我導出備份這里的監(jiān)控,”薛城想了想,指了下角落里的攝像頭,實話實說地道:“我只是來親眼看看情況?!?/br> “你是哪來的情報?” 徐凡成重新把帽子給她帶了上,語氣有點嚴肅:“算了,總之這條路是不通的,你相信我一次。” 薛城極意外地看著他,認真地問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項目是她的工作任務,他怎么好像更加了解。再者,他那么關心做什么。 徐凡成抬手把她的帽子往下一壓,帽檐頓時蓋住了薛城的眼睛。 隔著帽子,他拍了拍她的發(fā)頂,說道:“無可奉告?!?/br> 薛城拍開他的手,又摘下帽子:“你一直這樣神秘兮兮的好玩嗎?” 她心里又出一股怪異的感覺。 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自己遺忘了。 “你怎么不想想,真要是那種交易,會特意選在人又多又有監(jiān)控的環(huán)境?”徐凡成脫了外套,慢條斯理地摘下脖子上的掛墜,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薛組長?!?/br> 薛城皺眉想了想,說道:“哪里會還有黃雀?” 競爭的就那么幾家,都已經是明面上的了。 “你別忘了光華為什么出售核心技術——管理不善。這個交易就是套子,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跟我們沒關系。但你要揪小辮子是來錯了。” “……” 薛城沉默了會兒,點點頭。又一次無功而返了。 —— 徐凡成順路送薛城回家。 上電梯的時候,饑腸轆轆,她才想起來自己沒吃晚飯。 身邊人跟解語花似的,忽然問道:“我晚飯還沒吃,你要不要來順便蹭個夜宵、” 薛城剛準備婉拒,忽然又想到徐凡成的超高廚藝。話就變成了:“那太好了!” 第二次來他家里。 薛城說道:“你怎么都不帶我參觀參一下?” “那你自己轉轉吧,隨便看。那里是主臥,旁邊書房……格局應該和你家差不多吧。頂層再多個小閣樓而已?!毙旆渤烧f完,徑直走進了廚房。 隨便看?這么坦坦蕩蕩的。 薛城不無不可地點點頭。到處轉了下,最后進了他的書房。她掃過一本極眼熟的書,目光停頓。 這是她本初中時代,瘋狂喜歡過的書。 那時候總放在課桌里,有事沒事就拿出來翻翻,她看了不止有十遍。到最后甚至不刻意的、就能從頭到尾把整本背出來。 打開書柜門,薛城有點懷念地摸了下書脊,然后把書抽了出來。 剛翻兩頁,她看見書中夾著什么。 一張有些泛黃的舊明信片。 空白的背面有一幅簡單的畫——或許還稱不上畫——就是水筆勾勒的涂鴉。 大概是學生時代無聊時候的作品。 薛城剛這么想著,心里卻涌現(xiàn)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忽然動作就慢了下。 這畫有一種莫名的眼熟感。 她盯著那畫認真看了會兒。 畫里的女生正趴在課桌上睡覺,扎著簡單的馬尾辮,座位靠窗,窗簾似乎還在晃動。 畫畫的人明顯沒什么功底,線條不流暢,女孩的臉畫的不是很清晰,環(huán)境也處理的粗糙。 但構架很美,有一種靜謐的溫柔, 不是隨手涂鴉,是很認真畫下來的。薛城心想。 翻到明信片的正面,發(fā)現(xiàn)還寫了一行字:陽和啟蟄。 字俊逸蒼勁,端端正正。筆跡還很清晰,像是不久前寫上去的。 這是什么意思? 大學畢業(yè)后,薛城的本國文化知識一直處于慢慢退步的狀態(tài)。她拿手機查了查。 東風解凍,蟄蟲始振。 惡劣環(huán)境過去,順利美好開始的意思。 “怎么了?” 背后突然響起徐凡成的聲音。 薛城明明沒干壞事,卻心跳加速了下。她一下合上了書,轉頭笑道:“你這兒放了很多書啊?!?/br> 徐凡成看了眼她手上的書,目光停留了下,好像有點在意的樣子。等薛城抬眼對上他的眼,他就挑了挑眉,又是風輕云淡的模樣,“有喜歡的?可以都拿回去?!?/br> 薛城被這都字逗樂,“愛看書的人,不都很寶貝書。舍得外借?” 她把書放回原位,又道:“明信片上畫的,是當年暗戀的小女生吧?!?/br> 她話說得極為隨意,側身放書,沒看見徐凡成的表情。 只聽見他淡淡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