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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口氣,才道:“失手了?!?/br> 用正常人的話翻譯一下:失戀了。 薛城回憶了下,記得她之前說過新看上了個帥哥,說道:“就上次說的那男的?” 林嘉楠看了薛城一眼,挑了挑唇,輕蔑地笑了下:“他還說喜歡大和撫子呢,虧我辛辛苦苦演了那么久,搞了半天是個瞎子?!?/br> 大和撫子,就是溫柔知禮,體貼親切的女生。 她自己雖然性格不是這種類型的,但能表現(xiàn)的恰到好處。 結(jié)果拍拖了那么久,他居然和她說,還是喜歡有性格點的女生。呵,大和撫子,大和撫子? 林嘉楠一想到這,就忍不住地冷笑。 薛城看著她的臉,忽然說道:“為什么要演呢?” “為了讓他喜歡我啊?!?/br> 林嘉楠一貫有自己的戀愛套路。勾搭男生就和捕獵一樣,武器夠好,招子夠亮,再看好時機,什么飛禽走獸都能打下來。 如果出了問題,就在這三點上找原因。 薛城以往沒覺得有問題。 “難不成你自己的魅力,就比不上那虛無縹緲的大和撫子?” 林嘉楠愣了一下,輕輕嘟噥了聲,“對啊?!?/br> “對個什么!” 薛城忍住先不去說這個,轉(zhuǎn)而道:“拜托你的事情呢?” 林嘉楠坐直了些,認真地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啊?都知道徐凡成是故意接近你了,這種動機不純的人,別給他賴在你身邊的機會啊?!?/br> “沒辦法,誰叫我……喜歡他呢?!?/br> 最后輕飄飄幾個字,卻說的并不含糊。 驚起林嘉楠一臉問號感嘆號。她張了張嘴,甚至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問,長嘆一起,幽怨地眼神看她:“你不愛我了?” 薛城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剛掛了電話,我就拜托舅舅去查了,估計明天五點前就能把東西發(fā)給我。到時候我發(fā)你郵箱里。”林嘉楠控訴了她重色輕友,忍不住地道:“不過你真的,小心別栽他手里?!?/br> 薛城揉了揉眉心,說道:“有點晚了。” 晚了,已經(jīng)栽他手里了。 正文 47.Chapter47 那一年的張凡, 親眼目睹母親微笑著迎別的男人進門。他僵在原地,過了很久, 選擇了不去打擾。 十三歲的早熟孩子,一言不發(fā)地將自己藏好。 如果說還有他能做的事,可能就是繼續(xù)待在這兒看著, 防止父親突然回來。 這個男人的肯定是第一次到這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顯眼, 走路也沒有避著別人的意思。幸好那時候人很少, 注意到他的更少。 母親臉上的笑不是偽裝的, 她是真的歡喜這個男的。但是,這件事情早晚是瞞不住的。 一旦東窗事發(fā),父親會鬧成什么樣子, 他不敢想象。 而且, 他也沒臉再見薛城了。稍微想想,就知道她將來肯定會非常恨他。 十三歲還是半大的孩子,他手里緊緊攥著那瓶洗潔精, 臉上滿是淚水。 最后還是選擇了守護自己的母親。 大概半小時后, 男人就離開了。 張凡一直目送著他走, 本想再立刻回家去的。卻因為心情低落, 去街上待會兒。 那時,又有一個突兀的人走進來。她踩著淡色高跟鞋, 背影很漂亮。她沒注意擦身而過的他, 張凡也沒有看清她的正臉。 誰知道, 這一離開, 成了徐凡成畢身最后悔的事。 往后無數(shù)個噩夢連連,有母親倒在血泊里的各種表情,微笑的、兇惡的、祥和的……最多的是哭泣著的。倒在血泊里的母親,臉上還是哭泣著的…… 明明那么想保護母親,為什么一次都做不到。 夜幕低垂,救護車和警車堵住了巷子的通道,鄰居的議論聲,半夜都有。 沒經(jīng)過多久的偵查,他的親生父親就被銬上了手銬,送到了監(jiān)獄里。 而他也被送進了孤兒院。 “人不是我殺的啊!是她在外邊的jian夫,姓薛姓薛!有頭有臉的人啊,就拿我來頂罪來了……” 他的母親到底是被誰殺的? 在孤兒院的日子,張凡夜夜做夢,夜夜驚醒,夜夜都想著這個問題。 如果沒有走開,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長大之后的徐凡成,回國調(diào)閱過當年的案件卷宗。證據(jù)確鑿,并不存在任何不公平的造假。 母親真的是被他的畜生父親殺害的。 …… 風把外套吹得擺動。 手機震動,把徐凡成從回憶里拔了出來。是顧之逸的來電。 三言兩語里,他先匯報完生意上的事,然后重點提了薛城一直在找他。把她那日在酒吧說的話,幾乎一字不落的轉(zhuǎn)告給了徐凡成。 徐凡成揚揚唇,笑出了聲。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嗎? 顧之逸很無奈地道:“老板,你再不回來,這酒吧就快開不下去了。” “沒關(guān)系。薛城心軟,什么都不會做的?!?/br> 真的嗎?他想到薛城笑里藏刀的模樣,覺得有點懸。 心軟也要分對誰吧。他家老板又不在面前,她對著他有什么好心軟的…… “對了,薛城姐在喝酒的時候,有個男的來搭訕。好像是一個公司里的,薛姐搭了人家的肩膀,又和他說了幾句悄悄話,最后兩個人一起走了。” 顧之逸說完,靜等著電話那頭徐凡成的反應。 看看什么是說話藝術(shù)。沒有胡編亂造,就把一件事情說成了另外的模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頓了片刻,說道:“知道了,我盡量早點回去?!?/br> 顧之逸樂得呲牙,又憋住不能笑出來,應道:“好嘞?!?/br> —— 晚上十一點,酒店泳池周圍沒人。 徐凡成穿著完整,也沒有要下水的意思。站在池子邊,他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想著自己小時候被扔進骯臟的池塘,掙扎著喘不過氣的樣子。 水灌進他的嗓子眼和鼻子里,心跳或許都停了下。真的離死亡只差一線,被救回來是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