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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朝后急急退了五大步,滑行好幾米遠,險些沒穩(wěn)住身體,跌坐在地。這房間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兩具尸體,難不成是尸變?鬧鬼了!他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站著一名少年,大半夜的穿一身明晃晃的金色招搖過市,顯然是對自己的武功極有信心。再一看,此人……頗為眼熟。夜黑風高,長平殿無人掌燈,明少俠只能接著微弱的月光上下打量憑空出現(xiàn)的少年。他驚魂未定,得知是活人,松了一口氣。隨即,云青向明長宴的方向走過去,“黑燈瞎火,摸到這種地方來偷東西?”明長宴聽罷,心虛想道:偷?這怎么能叫偷。落月針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拿自己的東西,怎么就偷了!明少俠道:“誰偷了,你又為何在此處?!”云青輕哼了一聲:“你倒問起我來了?!?/br>他彎下腰打量著一頓折騰后渾身破爛的明長宴,略帶笑意道:“橫死之人的東西也敢借,不怕孤魂野鬼把你吃了嗎?”“孤魂野鬼?誰?你?哈哈哈哈,牡丹花下死,豈不美哉!”“把東西交出來?!?/br>明長宴雖然做賊心虛,但拿東西卻理直氣壯。他料自己這身子骨八成不是此人對手,正欲借著女子身份賣慘裝慫。“大哥”二字剛出來一個“大”,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他神色一凜,往前一撲,登時與云青滾作一團,躲到了一具棺材之后。原來是南十三衛(wèi)跨進了長平殿,百里道:“進去看看情況?!?/br>忽地,見一盞昏黃的光暈竄進長平殿內(nèi)。明少俠心里一跳,連忙往后縮了半步。明長宴凝神貫注,盯著侍衛(wèi)手中的燈籠。光暈饒了一圈之后,停在了大門,提燈的侍衛(wèi)正在與百里談話。他鼻尖一動,聞到了一股曼麗的暗香。此香困擾明少俠多日,似有似無,縈繞在他身邊。他擦得什么香,如此好聞?明長宴拇指一捻,捏上對方衣料,又感慨:用的什么料子,如此柔軟?若這位‘孤魂野鬼’君是個女子,此刻明長宴便溫香軟玉在身側(cè),飄飄不知所以然。他沒忍住多摸了兩下,冷不防,手就被對方抓了個正著。對方手心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進他手里,明長宴只覺得手如油煎,臉如火燒,十萬火急地甩開他。哪知道這一甩,還沒甩掉!云青嚴肅地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噓。那一口氣吹在明少俠的耳邊,叫他腦袋一懵,宕機了。門外,百里與侍衛(wèi)沒有離去。二人不死心,又在大廳里轉(zhuǎn)了一圈,實在沒找到人,侍衛(wèi)道:“可能是宮中的野貓。”百里點頭:“走吧?!?/br>明長宴如沾了綠礬似的,拼命地把手抽出來。云青突然卸了力氣,明少俠重重往后一倒,還來不及頭暈眼花,便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做什么拉我的手!”云青不屑道:“拉就拉了,還要什么理由。”明少俠一口氣郁結(jié)在心中,登時一呆,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云青站起來,明長宴此時望去,才發(fā)現(xiàn)此人十分高挑,自己目前這身量,堪堪到對方的胸口處。打——那是肯定打不過。他咬咬牙,心里凄然,想他明少俠雖然風流不羈——但不羈得很有規(guī)矩?;钸@么大歲數(shù),連個姑娘的小手都沒摸過,更遑論與人如此親密接觸。他傷春悲秋地憂郁一會兒,突然厲色:“你摸我?你這是黑燈瞎火,偷雞摸狗你知道嗎!”云青道:“我偷雞摸狗,那你是什么?”明少俠做大事不拘小節(jié),直接無視他的回答,將自己衣服索性撕爛得徹底一點,嘻嘻一笑:“小國相與宮妃有染,傳出去你我二人誰都別想好過。以我所見,不如就當今晚無事發(fā)生,如何?”云青微微瞇眼,道:“你威脅我?”明長宴則雙手抱胸,“你不說,我就不會說?!?/br>他洋洋得意還未許久,云青突然發(fā)難,捉住他的右手,將他往殿外一拖。明長宴笑意僵在臉上,一個趔趄,用來做胸部的半個饅頭滾到了地上。他大驚失色,掙脫不能。云青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瞥了一眼地上的饅頭,舉起他的手臂。二人對視,明長宴喉頭一動,后退一步。終于,明少俠看清了他的臉。月色之下,清冷非常,面如霜雪。明長宴犯了慫,擠出了一個笑容:“小國相,你這是何意?”云青道:“你不是想與我有染嗎?!?/br>作者有話要說:染起來!染起來!關(guān)于明少俠的風流解釋一下哈,都是他自己覺得自己風流,其實純情得一批,最多是口頭賣乖嘴巴甜,招惹女孩子喜歡~第7章落魄君子(六)明少俠險些哭喊出聲。“染不得!染不得!小國相三思?。 ?/br>云青年歲不大,手上卻仿佛使了十成的力一般。任憑明長宴如何撒潑打滾,上躥下跳,抓著他手臂的右手的紋絲不動。明少俠蹦累了,認命地蹲下身,撿起半個饅頭塞進胸口。云青順勢握住他的左手,直到碰到了他的手指,明長宴渾身一抖,十指握拳。“好大的官!好兇的人!好不要臉!好不知羞恥!孤男寡女,你欺我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小國相,你也太大的膽子了!”云青看了他一眼,明長宴的裙子被刮成了破爛,胸口癟了半個,由地上滾了一遭,灰塵撲撲,發(fā)絲凌亂,頗為我見猶憐。明長宴擦了一把臉,猛地往胸口一抓,作勢要丟暗器,云青抬手遮臉。明少俠胸口剩下的半個饅頭咚地一下砸上了云青的心口。他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堪稱飛檐走壁,一眨眼,便消失在長平殿宮門口。聽荷小樓,一扇窗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一道人影飄進房間內(nèi)。明長宴捏著半個饅頭,一邊咬一邊為自己倒了一大碗茶。方才手指尖被碰到的觸感還未消散,他點燈,緩緩張開手掌,手修長纖細,指節(jié)分明,只是在每一個指頭的指腹處,都有數(shù)道細小的傷疤。他皺了皺眉,又順勢將手伸到了后頸旁輕輕地碰了碰,此處也有一個凹凸不平的傷疤,隱隱還有些許疼痛,皮rou微微凸起,里面仿佛包裹了什么東西。明長宴搖了搖腦袋,重新打起精神,又倒灌了幾海碗的茶水進去,腹中還是饑餓。他下意識摸胸,發(fā)現(xiàn)剩下的饅頭剛才用作暗器,扔在小國相那處。明少俠想起小國相,憤然罵道:這小王八蛋實在可恨,竟敢如此欺辱本少俠,等我恢復武功,我一定、一定……明少俠哼了一聲,把屋內(nèi)擺放給神仙的果子給吃了。他倒在床上,啃著梨子,又仿佛聞到了幾縷熟悉的暗香。想來,是自己剛才和云青擠得太近,沾染了對方身上的香氣。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