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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過身說道:“那你去求他吧!”明長宴啞然,心道:上一刻還說得好好地,這會兒小祖宗又發(fā)什么脾氣?“懷瑜,懷瑜!”明長宴道:“你又怎么了,我說錯話了嗎?好好好,我說錯了,你別不理我呀?!?/br>剛一錯身,明長宴心口便傳來一陣劇痛,他坐回凳子上,寂靜片刻。懷瑜見突然沒聲了,轉(zhuǎn)過頭來,見明長宴一副痛苦的模樣,陡然一驚,急忙將他攔腰抱起并放置在床上,接著伸手去把脈。明長宴這具身體大病小病加起來多如牛毛,他進皇宮后,也從來沒愛惜過自己,總是能跳則跳,到處作死。誰知,看到懷瑜慌張的樣子,明長宴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懷瑜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你敢騙我?”說著,他稍稍用力捏了捏明長宴的手腕。“疼疼疼,哎喲,小祖宗啊,我這不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嗎!我現(xiàn)在可打不過你啦,你不要仗著自己年輕氣盛就欺負老弱病殘!”“哼?!?/br>懷瑜將明長宴的手腕放下,轉(zhuǎn)身朝另一邊走去。明長宴自從把自己身份暴露之后,在懷瑜面前愈發(fā)顯得隨意起來。在床上躺了半晌,明少俠便無病呻吟地喊道:“懷瑜,小懷瑜,我肚子好餓,你有吃的嗎?”一扇屏風(fēng),把二人在房間里隔開。明長宴又叫了一遍:“懷瑜,我真的餓了,我沒吃晚膳?!?/br>屏風(fēng)之后,傳來了陣陣水聲。明長宴支起身體,笑道:“你要燒水給我做飯么,那倒不必了,我不是這么講究的人!”懷瑜從外間走進來,就看見明長宴一只腳掛在床沿,晃蕩個不停。他嘴里還嚼著饅頭,手上拿著半個,看樣子,是把他偽裝成胸部的另一個饅頭取出來吃了。整整一個饅頭都堵不住他的嘴,明長宴道:“光吃干糧好渴,你給我倒杯茶來,我的身體不大舒服,走不動?!?/br>懷瑜徑直往床邊走去,明長宴道:“茶呢?”他此刻穿著紗裙,態(tài)度卻很隨性,懷瑜與他互相盯著,沉默片刻,前者突然彎下腰,扒起明長宴的衣服來。小娘子夏日所穿羅裙十分好解,但懷瑜不了解女人衣物的構(gòu)造,因此解起來十分費力。明少俠呆愣片刻,震驚不已,手上的饅頭咕嚕滾了兩圈,落在地上。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解了大半。作者有話要說:明少俠在那叭叭叭地裝老道,實際上……友情提示:長宴只大懷瑜大概4、5歲。第22章落魄君子(十一)明長宴臉上如同火燒,連退了七八步,瞠口結(jié)舌:“你、你你你你脫我衣服!”懷瑜一本正經(jīng)道:“說錯了?!?/br>明長宴喉結(jié)上下一動,懷瑜補充:“是裙子?!?/br>明長宴腦子咯噔一響,心道:不好,他瘋了。懷瑜抓住他的裙邊,明長宴身殘志堅,絕不坐以待斃,當(dāng)即硬著頭皮往床尾爬。懷瑜的手從他的裙擺一路滑到小腿,最后握住明少俠的腳踝,將這個名震武林的天下第一從床尾拖回床頭。明少俠兩手死死抓著床單,咬牙不肯就范,眼看裙子要被扒了,他終于喊道:“懷瑜!我認錯!”懷瑜問道:“你有什么錯?”明長宴咬牙恨道:“不管有錯沒錯,現(xiàn)在我都認錯。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br>懷瑜笑道:“君子是你,不是我?!?/br>明長宴欲哭無淚:“那你別脫我裙子,我就這一條?!?/br>‘茲拉’一聲,明少俠的裙子毀去了大半。他驚悚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眼懷瑜。懷瑜拍拍手:“還跑嗎?”明長宴沉吟片刻,難逃一劫,只能委曲求全,凄凄慘慘道:“……我自己脫?!?/br>他慢吞吞的解扣子時,懷瑜將房間內(nèi)的屏風(fēng)撤走。登時,一股濃郁的藥香擴散開來。屋子正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木桶,水呈黑色,蒸氣騰騰,上下翻滾。藥香的源頭就是這里。明長宴解扣子的手一愣,問道:“這是什么?”懷瑜用手試了試水溫:“藥。”明長宴恍然大悟:“你脫我衣服,是要我用藥???”懷瑜瞥了他一眼:“廢話?!彼?jǐn)嚺幩?,突然減緩了速度,慢吞吞問道:“不然呢,你以為是什么?”明長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斬釘截鐵:“我什么都沒想!”明少俠連忙用手扇了扇風(fēng),只覺得好熱好熱,看來這個水溫實在是高,影響了整個房間,尤其是影響明長宴,他覺得自己的臉要熱化了。懷瑜拉上屏風(fēng),明長宴三下五除二的脫完了衣服,往木桶里一坐。甫一接觸到這水,他渾身的疼痛都減輕了大半。明少俠泡澡無聊,雙手搭在木桶邊沿上,過了方才的尷尬期,此刻又沒事兒找事兒的撩撥懷瑜。“當(dāng)年你在天清住著,我只是以為你有錢,是哪個大戶人家里出來游山玩水的小公子,沒想到,你竟然是皇宮中的人?!?/br>懷瑜取了一本書,點上燈,坐在桌前,撐著太陽xue翻看。水聲嘩嘩,明長宴往前挪動,干脆趴在桶沿,喊道:“喂!懷瑜!你在聽我說話嗎,你是不是睡著了?”懷瑜垂著眼簾,目光落在書冊上:“你叫錯了,我已經(jīng)幫過你忙了?!?/br>明長宴愣了一下,笑嘻嘻道:“好好好,懷瑜哥哥,懷瑜大哥!”懷瑜點點頭,對明少俠的知錯就改的態(tài)度給予贊同。安靜了沒一會兒,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越來越響,動靜也越來越大,聽聲音,似有不少的水潑到地上。懷瑜放下書,正想看看他在屏風(fēng)后面搞什么東西,冷不丁,那屏風(fēng)就被一點一點的挪開了。懷瑜猛地坐回桌前,拿起書連忙看了起來。另一頭,明長宴心滿意足的移開屏風(fēng),喘了口氣,坐在木桶里故作輕松地問出了這句話:“懷瑜,你知道兩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你覺得是我殺了萬千秋嗎?”桶沿上的手卻漸漸握緊,很快,他又自己說道:“算了算了,那么遠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那會兒你早都不在臨安了,是我問錯了。”懷瑜放下書,道:“你別把水弄到地上去?!?/br>明長宴道:“好嘛,我一會兒給你收拾干凈就行了。”懷瑜等他說下文,明長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非常重要,所以我必須早點恢復(fù)武功,越快越好。你現(xiàn)在看到了,我武功幾乎全廢。這兩年,一年昏睡,一年養(yǎng)傷,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我全然不知,我也沒辦法再回去?!?/br>明長宴全數(shù)說出,心里松了口氣。兩年來,他沒有一晚上睡過好覺。一閉眼,就是伊月和天清派的師兄弟。當(dāng)年天清固然立于眾矢之的,武林人人盯著它,要找它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