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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長宴想道,難怪懷瑜昨晚不告訴他是怎么解決的,合著是故意讓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丟丑!簡直就是個小孩兒心思嘛。明長宴思來想去,又道:“這小國相是施了什么法術(shù),讓皇帝如此信任他說的鬼話?”茯苓驚道:“少侍!你怎么能這樣說,曾經(jīng)宮內(nèi)的小皇子或是嬪妃、重臣,有的得了重病,經(jīng)常是太醫(yī)都治不好!可小國相一去,驅(qū)驅(qū)邪再做個法,沒過幾天就能好轉(zhuǎn),這可不是糊弄人的!怎么能說是鬼話呢?”明長宴聽罷,恍然大悟,于是笑得愈發(fā)張揚。看來這小鬼頭是仗著自己醫(yī)術(shù)高超,私下悄悄醫(yī)治好了病人,再向眾人胡扯說是自己驅(qū)了邪、做了法才治好,由此,在這個迷信非常的國家獲取尊重和特權(quán)。此做法,儼然十分狡猾!他說道:“好好好,你們可別難過了,不然叫我頭疼。昨晚上我沒睡好,現(xiàn)在要回小荷臺睡一覺。芍藥,你幫我去燒壺水,我醒來的時候要喝?!?/br>三人一同回到小荷臺,明長宴想起懷瑜的囑咐:叫他這幾日多加休息,等先生回書院,便親自送他去。明長宴心中一件大事解決,倒頭就睡。半夜驚醒,翻來覆去失眠,又坐起身,重重的嘆了口氣。左思右想,不安心,明長宴拿起衣服就準(zhǔn)備溜去九十九宮。一推門,茯苓守在門口,似乎等候多時,幽幽地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小國相?”明長宴乖巧的笑了聲:“看起來很像嗎?”茯苓苦口婆心勸道:“少侍,你已經(jīng)是皇上的女人了,和小國相……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若是你與小國相有染會成為皇宮中天大的丑聞。而他的地位在皇宮無人撼動,你卻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妃,后果如何,你應(yīng)當(dāng)最了解。少侍,三思而后行??!”明長宴又驚又詫:我怎么又和他有染了!茯苓越說越凄涼,只勸明長宴回頭是岸,告訴他后宮女人哪個不是皇帝的人,自古不老實本分的,最后下場都是不得好死。明長宴哭笑不得:“好,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你別哭?!?/br>茯苓道:“我不是為我哭,我是為你哭。少侍不得寵愛,只怕然后宮中日子愈發(fā)難熬。你若是實在心癢難耐,想去找小國相,那便去吧,有他照應(yīng)你也能好過些。只是千萬別叫人發(fā)現(xiàn)了你二人……”“打住!”明長宴聽她說的有模有樣,宛如自己真和懷瑜有一腿,他嘆了口氣:“好茯苓,你想多了,我……!”明長宴心里補充道:我是個男人!此話,是決計不能跟茯苓透露的。經(jīng)過茯苓這么一鬧,明長宴回屋一想,最近幾日確實與懷瑜走得太近。他躺回床上,一翻身,心道他行得正站得直,沒什么好心虛。再一翻身,還是避嫌的好,他此時是個女人的身份,孤男寡女成日待在一起相當(dāng)不妥。又一翻身,嘆了口氣:我是個男人,男人避什么嫌?明少俠煎燒餅一般,翻了兩個時辰,猛地把被子往頭上一拉:別想了別想了,越想越睡不著。他身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暗香,顯然是從懷瑜那處沾染過來的,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叫他不能不想,不能不念。明長宴索性坐起身,喊道:“茯苓,芍藥,進(jìn)來進(jìn)來!”茯苓推門而入:“少侍?!?/br>明長宴問道:“你們燒水的地方在哪兒,我想沐浴?!?/br>茯苓驚訝道:“這么晚?”明長宴道:“對?!?/br>安排了二人去燒水之后,明少俠四仰八叉躺回床上。猛地,窗口傳來一聲響動。明長宴眉頭一挑,翻身下床,將窗推開。窗外,懷瑜冷冷的坐在樹上。明長宴探出頭,往底下一看,裝模作樣地佩服道:“小國相好本事!沒少爬樹吧?”懷瑜道:“你的衣服?!?/br>他遞過來一件薄如蟬翼的外衫,儼然是明長宴昨晚落在九十九宮的。剛接過,窗外一聲悶雷,頃刻間,瓢潑大雨落下。明長宴道:“打雷的時候站在樹上,要被雷劈。”他伸手:“進(jìn)來坐坐?!?/br>雨勢如同潑水,懷瑜輕飄飄翻進(jìn)來。甫一坐下,明長宴便開始解衣服。懷瑜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你干什么?”明長宴道:“沐浴啊?!?/br>懷瑜兀自沉默會兒,又坐下。哪知,明長宴突然一笑,來勁兒了:“不然我干什么?你在慌什么呢!難道是我假扮女人時間久了,你就忘了我是男人嗎?”懷瑜拿起一本書,冷酷道:“我沒有?!?/br>明長宴哈哈笑道:“還說沒有。沒有你翻什么窗戶,同是男人,你不走正門?心虛???”懷瑜道:“我沒有?!?/br>明長宴笑道:“沒有什么?”懷瑜哼了一聲,翻了一頁:“心虛?!?/br>明長宴又驚又詫,指著他的書道:“你不心虛,你怎么把書拿反了都不知道!”懷瑜一愣,連忙將書倒過來。結(jié)果一看,字還是倒的。明長宴笑得前俯后仰,懷瑜合上書,干脆不看了。點上燈,明長宴道:“好啦,我錯啦。你怎么連個玩笑也開不起。”懷瑜不理他。明長宴從針線盒子里摸出一根針,又摸出一截線,穿好之后,神態(tài)自若的補起了裙子。他手法嫻熟,一看便知是用慣了的人,只是名動天下的鬼門十三針此時用來補一條裙子,實在滑稽,實在匪夷所思。懷瑜道:“你在干什么?”明長宴打了結(jié),咬下線頭,抽空回答:“你不是不肯理我么。補衣服,裂開這么大條口子,不補能穿嗎。”懷瑜難以置信:“內(nèi)務(wù)府克扣你的分例嗎。”明長宴道:“什么?”懷瑜不說話,只是神色幾番變化,看著這位天下第一挑燈穿線。二人對著燭光,相顧無言。唯有雨打窗戶之聲,泠泠作響。須臾,雨聲中突然又夾雜著無數(shù)腳步聲,屋內(nèi)兩人都是當(dāng)世高手,警覺性與聽力極高,明長宴道:“有很多人來了?!?/br>果然,聽荷小樓的院子中,一人高呵:“十三衛(wèi)巡查!你、你你你,都站到一邊!”接著,是茯苓的聲音:“怎的這么晚還要巡查,我家少侍在屋內(nèi)沐浴,豈能容你們放肆?!?/br>十三衛(wèi)抱拳道:“叨擾各位jiejie,叨擾娘娘,只是大皇子暴斃東宮,此事非同尋常,還望諸位見諒。”芍藥驚了片刻,又道:“各位是懷疑我家少侍窩藏刺客嗎!”十三衛(wèi):“我等奉命辦事。你幾個,去把聽荷小樓的門打開。”明長宴猛地站起,他道:“麻煩大了。懷瑜,你……”對策還未想出,門口已經(jīng)傳來敲門聲。明長宴與懷瑜對視一眼,他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