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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話趕緊說!”明長宴道:“急什么。我偏要慢慢說,說的快了我嗓子疼。老和尚,我看你今年的年紀一大把,半只腳都踏進了棺材?,F(xiàn)下你找我比武,我勝了你,也是勝之不武,他日傳到武林中,諸位江湖上的好朋友便說我明長宴欺負老弱病殘,占你便宜。豈不是壞了我的名聲?”老和尚狠道:“我呸!不知好歹的黃毛小兒,我生平最恨油嘴滑舌之人,站好了!給我接招!”罵完這句黃毛小兒,老和尚突然發(fā)現(xiàn)明長宴的頭發(fā)顏色還真的較常人淺黃一些,不是純正的烏黑發(fā)亮,又哈哈大笑了幾聲。明長宴急忙往后退了兩步,伸出手掌,擋在二人之間:“好好好,你要打就打。只是我剛才跟小和尚打了一場,現(xiàn)在有點兒累。你讓我活動一下筋骨,好跟你打個痛快!”老和尚將信將疑,放下手中鐵棍。明長宴伸直手臂,打了個哈欠。隨即,一手叉腰,一手高舉,左彎腰兩下,雙手一換,右彎腰三下。老和尚嘀咕:古古怪怪。明長宴揉了揉腳,做了幾個活動小腿的動作。老和尚驚疑未定,冷不丁,明長宴身形一動,拔腿就跑。緊接著,凄慘的叫聲貫穿了整條長街。“懷瑜!??!救命?。。?!救命?。。。。 ?/br>老和尚大吃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這個小滑頭的當,震怒非常,立刻邁開腳步,追了上去。明長宴跑得十分沒有面子,一路翻山越嶺,健步如飛,凌波微步,姿勢非常。他沖進驛站,老和尚緊隨其后,明長宴上樓如有神助,三步并兩步,終于在老和尚要追到他之時,一躍而起,跳到了懷瑜背后。老和尚乍一看樓梯口出現(xiàn)了一名氣度非凡的青年,面如雪,氣如華,龍章鳳姿,十分超然,心下不由一驚,暗道:這是武林中的哪位小朋友,我竟從來沒有見過!明少俠死里逃生,松了口氣,一撩自己耳邊的頭發(fā),大言不慚道:“老和尚,你要是想打我,就得從他的尸體上踏過來!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大哥!可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懷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明長宴心虛道:“看我干什么,你自己要做我大哥,當大哥的自然要照顧小弟。平日里我給你端茶遞水,現(xiàn)在性命堪憂,你幫我個忙怎么了!”老和尚說道:“好!”他怒目圓瞪,手持鐵棍,作勢要往上走。明長宴心中一凜,慌張的拽著懷瑜的袖子:“小懷瑜,你不會要見死不救吧?!?/br>懷瑜哼了一聲,一抬手,比老和尚的動作更快。他微微偏頭,幾顆金珠宛如離弦的箭一般,毫厘不差,直直的打在老和尚大腿上的委中、懸鐘、三陰交這三個xue位。當即,老和尚便跪在地上,胃中一片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吐了一灘黃水。明長宴道:“懷瑜,好小子,講義氣!”說罷,另外兩個和尚抬著菩提,從遠處奔來,看見老和尚跌坐在地,立刻大吼一聲,兩名和尚直接沖了上來。只可惜,二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上樓半步。只能在樓梯處耍猴似的上跳下竄,十分滑稽。明長宴捧腹大笑,幸災樂禍,時而拍手,時而叫好。玩夠了,他才問道:“懷瑜,你剛才用的暗器是什么,我瞧著金光閃閃,怪眼熟的。”懷瑜道:“金珠子?!?/br>乍一開口,明長宴還未反應過來。半晌,他才震驚道:“什么?”懷瑜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突然這么大聲做什么,炸得我耳朵疼?!?/br>明長宴心中一陣rou痛,惋惜道:“你是如何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的?!?/br>地上,金珠子轱轆滾動,最后停下。明長宴連忙下樓,將幾顆金珠子拾起。抬頭,菩提正直勾勾的恨著他。明長宴恍然大悟,臨上樓時,不忘拔出菩提腿里的三根落月針。一聲慘叫,明長宴捂住耳朵,說道:“對不住,我的針實在很少,如果不拿回來,下一次就沒得用了?!?/br>菩提說道:“你……你、你是誰!”明長宴道:“我么,我是明長宴!倒是你們,小寒寺沒事跑來廣陵做什么,還在外頭欺壓無故百姓!”菩提一句不發(fā),門口卻傳來了一名少年的聲音。“煙jiejie!可是你在里頭!”明長宴回頭,與懷瑜互相對視一眼。下一刻,趙小嵐翩翩而來。一陣胭脂花香立刻沁入滿樓,間或夾雜著細細的鈴鐺聲。只見趙小嵐手持一捧桂花,活潑喊道:“果然是你!方才我和祝兄在大街上就看到你的人,只不過是個男人的聲音,我還不確定,索性過來看一下,結果就是你!”“煙jiejie,你扮男人的聲音好像??!”?,尵o隨其后,見了明長宴,禮貌一笑。明長宴道:“像么!我也覺得蠻像的!”趙小嵐連忙拍馬屁道:“像的像的!除了丑觀音,我沒見過更像的了!”丑觀音,乃是江湖上的一名易容高手,化形化聲,千變萬化,好生厲害。此人不知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每一次出現(xiàn),都是不同的臉,不同的形象,如同觀世音千變萬化,至今無人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見過他真正的長相。但這人雖似觀音,做的卻不是菩薩善事,手段陰險,殘害俠義之士,因此叫做丑觀音。明長宴笑道:“丑觀音?哈哈哈,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要是見過丑觀音,現(xiàn)在哪還能這么活蹦亂跳的?”趙小嵐又道:“煙jiejie,遇見你正好,我與祝兄正要去阻止河伯娶親,你干脆和我們一起來!”明長宴道:“河伯娶親?”趙小嵐點頭:“就在燕蕩河,你隨我來。”懷瑜道:“這次廣陵瘟疫,武林中不少大門派都派人過來救助,但是杯水車薪,來的人少,病的人多,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起色。河伯娶親不見好轉,反而愈演愈烈,從每十日一次,變成每三日一次?!?/br>趙小嵐聽罷,恍然大悟:“難怪不得,我今日在街上看到好多佩刀佩劍之人,行色匆匆!”四人往燕蕩河走,誰知就在半路,他們的眼前突然滾出一個男人。趙小嵐和懷瑜微微睜大了眼睛。第34章河伯娶親(四)那人在大街中間滾了兩圈,頭上的斗笠掉在地上,他撿起來,索性不戴,露出一張圓潤的面龐。明長宴笑道:“咦,這不是明長宴明少俠嗎!”原來,此人正是方才忙不迭送滾走的‘一念君子’。他拍拍斗笠,看到明長宴,笑道:“好巧好巧!”趙小嵐臉色一白:“簡直就是胡扯!明少俠怎么會長得這么胖!”‘一念君子’道:“哈哈哈哈,吃得多了,難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