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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有難言之隱嘛!”明長宴:“師父莫要取笑我。對了,云羅也到中原來了?!?/br>云羅,便是華云裳的本名。常敘思索了一會兒,道:“哦……那她現(xiàn)在如何?我記得這孩子天賦頗高,如今造化不可小覷?!?/br>明長宴:“我初來中原,是在京都見到的云羅。只可惜,我在見她時,她似乎已經(jīng)不能習(xí)武,如今連端碗吃飯都顯吃力?!?/br>“可有原因?”“她不肯說?!?/br>常敘咋舌:“世事弄人?!?/br>竹林中風(fēng)聲嘩嘩,常敘回憶道:“我還記得,你二人常常打架……”大月國位于浮月之濱,依山傍水,廣交各國貴客。有一日,南柔使臣攜帶一名少年,要求與大月的小王子一較高下。明長宴此時心高氣傲,又因天賦卓絕,同齡的孩子無一人是對手,此刻見一人上門挑釁,不由多看了這人幾眼。南柔使臣身邊的少女,穿一身紅色騎馬勁裝,箭袖長靴,高扎馬尾,佩戴二指寬的黑色抹額一條,抹額紅繩鑲邊,又有珊瑚珠點綴其中,令此人膚白如雪,十分俊俏。此人,就是云羅。國主欣然答應(yīng),二人便從騎馬射箭開始,到刀劍拳腳,明長宴總差那么一點。云羅哈哈大笑,比武結(jié)束時,猛地將明長宴壓在在身下,反手扣住他,“大月國的勇士,不過如此!”伊月緊張道:“哥哥!”明長宴此時少年心氣頗高,臉一紅,喊道:“再來打過!”云羅一抹鼻子:“我不和你打!你沒有我厲害,再打下去,你就要哭鼻子了?!?/br>南柔使臣道:“云羅,不可無理,比武點到為止?!?/br>云羅手一松,站直身體,與明長宴遙遙相望,雙手抱胸,跳到一塊巨石上坐著。一腳屈膝,一腳落下來,笑意盈盈。國主冷冷看了明長宴一眼,轉(zhuǎn)身拂袖離去。伊月連忙跑上來,鈴鐺一陣亂響,她扶起明長宴,眼睛里還閃著眼淚,仿佛傷到的是她自己,伊月輕輕道:“哥哥,我給你吹吹,你就不痛了?!?/br>明長宴道:“我本來就不痛?!彪S即又給伊月抹了抹眼淚。“別哭了,我不疼?!?/br>姆媽緊張得要命,拿著藥就上前給明長宴涂抹,嘴里凄慘的喊著:“我的昭昭,唉喲!”云羅一時稀奇的很,她歪著頭,頭發(fā)微微垂落,問道:“咦,你怎么長得細(xì)皮嫩rou的,一打就破了。我聽你姆媽叫你昭昭,昭昭是你的名字嗎,你難道是一個小姑娘嗎!”明長宴看著她,問道:“你從哪里學(xué)的功夫?”云羅道:“我?我自學(xué)的!如何,就算你們有師父教又怎樣,那些破爛招數(shù),我一看就會!”明長宴道:“好吧,等再在學(xué)幾日,我還要與你打過!”云羅摸了摸垂在耳邊的一撮小發(fā)辮,爽朗好:“好??!我可不怕你。”明長宴走了兩步,右腳鉆心一痛。云羅道:“我把你揍成這樣的,既然交了你這個朋友,我就來背你?!?/br>“我不用誰背。你沒有聽過什么叫男女有別嗎。雖然你這樣的,也不能當(dāng)成正常的女人看,總之,我不要你背,太沒面子了!”云羅道:“古怪,我是女的又如何,將來普天之下,有幾人能勝我?!?/br>明長宴:“天下之大,又不止大月這么一個地方,還有中原的高手,你真是狂妄!”云羅哈哈一笑:“高手又如何,等我過幾年去中原,我非要把他們?nèi)冀o揍趴下!”明長宴聽罷,只覺得此人過于囂張,他自負(fù)自己天賦甚高,卻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不過云羅這人又確實有趣,大膽活潑,古靈精怪,壞點子極多。明長宴與她兩天混下來,便成了狐朋狗友,二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壞事’做盡,攪得周邊一塊動物不得安寧。這一日,云羅玩兒夠了以前的把戲,又提議去打藏獒。明長宴聽了,說道:“這個你就別想了,之前我有個朋友也叫我去打藏獒,結(jié)果后來被咬了一口。我讓他不要慌張,先用水清理一下傷口,然后……”云羅枕著腦袋,躺在石頭上:“然后呢?”“然后他的墳頭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米多高了!”云羅道:“那是別人,我還沒打過呢,聽聞野生的藏獒極其難打,若是打得一只,別人定要對我刮目相看?!?/br>明長宴道:“我不和你一起去,也不贊同你去?!?/br>云羅笑他:“你是不是要去跳舞啦,哈哈哈哈!”明長宴糾正道:“非也,那是祭祀,不是跳舞?!?/br>云羅取笑他:“昭昭,你怎么生得像個女人似的,婆婆mama,算了,你不去,我去!”明長宴道:“那你就去吧,來年今日,我會去你的墳頭上燒三柱香的?!?/br>云羅道:“我才不會死,就算是死了,也用不著你燒香!”說罷,她翻身騎上馬,縱馬揚鞭,往山谷跑去。回憶到這里,常敘不由感慨:“她這孩子,果真不服輸?!?/br>明長宴道:“她什么時候肯服輸過,脾氣就是這樣烈,別人做不到的,她偏要去做?!?/br>常敘問:“再然后呢?可有受傷?”明長宴笑道:“有!怎么沒有,你以為她才多大,我尋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是血趴在地上,手里還拖著藏獒的尸體。我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常敘:“你掐死了嗎?”“我大人有大量,自然是背她回去了。”話音剛落,竹林外,一人問道:“你背誰回去了?”隨即,常敘開口:“你的朋友來了,我還有事,先告辭?!?/br>明長宴聞到一股暗香,不必回頭,都能判斷來人。“你不是很忙嗎,怎么有空來找我?”懷瑜:“我想來就來?!?/br>他身上已經(jīng)換下了祈福的仙袍,穿上了平日里的那套短裝,額間的伽藍(lán)梵印已經(jīng)抹去,明長宴仔細(xì)一看,那一對祈福時掛著的紅珠絲穗耳墜也摘了。懷瑜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問道:“你看著我干什么?”明長宴實話實說:“看你長得好看唄。”懷瑜哼了一聲,又道:“你身體未好全,不宜亂跑。最近,可有感覺內(nèi)力恢復(fù)?”明長宴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禮,道:“確實好了不少。這都是多虧了小國相您醫(yī)者仁心,本小弟沒齒難忘?!?/br>懷瑜見他尚有心情在此處嬉皮笑臉,幾月中,二人聚少離多,也未見他有何傷情,反而在此處追憶往事。思及此,他心中不由一悶,很不爽快,懷瑜突然轉(zhuǎn)了個話題,逼問他:“那日為何藏匿我的畫像。”明長宴聽罷,頓時冷汗狂落,心道:這小子怎么突然翻起舊賬來了!“這個、這個自然事出有因……”懷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