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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耐心,于是一邊把玩自己扇子上的鈴鐺,一邊等趙小嵐哭累。果然,這個草包,哭也哭不了多久,哭累了之后,呆呆地坐在地上。祝瑢收起扇子,站起身,作勢要扶他起來。哪知道趙小嵐蹭的一下自己站直了身體:“不用扶我!今天開始,我趙蘇禾就是一個、一個響當當?shù)?、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男子漢”趙小嵐,只頂了一會兒的天就頂不住了,身子一歪,砸到祝瑢身上。?,尯敛辉谝?,拎著他脖子往巷口走。半路上,下起了綿綿春雨。趙小嵐氣息微弱地開口:“祝兄……我的脖子……脖子要斷了……”?,尩溃骸澳悄阕约鹤??!?/br>趙小嵐一聽,抽搭上了:“我不走,我的腿也斷了。我今天這么傷心,你怎么就無動于衷!你還是趙蘇禾的朋友嗎!”祝瑢道:“你意下如何?!?/br>趙小嵐誠懇道:“求求祝兄,你能不能背我?!?/br>?,屝Φ溃骸安荒??!?/br>趙小嵐用力的點點頭,腳下一崴,打了個踉蹌:“那好吧、那換成我趴在你的背上……”他手腳并用,往?,屔砩吓?。爬到一半,問道:“祝兄,你是不是受傷啦?”?,屛凑Z。趙小嵐一只腳落地,一只腳還厚顏無恥地要往上爬,一副茫然模樣,嘴里喃喃道:“你好像流血了……我、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黑暗中,?,尩哪樕株幊?。趙小嵐酒勁上頭,并未發(fā)現(xiàn)這一點不妥,還自顧自地說,非要扒了祝瑢的衣服,看他哪兒受傷了。祝瑢笑了一聲,笑意卻傳達不到眼里,冷漠陰森,寒意十足。趙小嵐扒衣服的手一頓,原是?,尩氖制狭怂牟弊?。趙小嵐醉意非常,問道:“祝兄……你痛不痛……”?,屛⑽⒁恍Γ粗改﹃龜?shù)下,按在他的xue位上,只需輕輕一捏,他便能當場斃命。趙小嵐只覺得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他的呼吸也越來越不暢快,喘了許久,他喊道:“祝兄……祝兄!”祝瑢關心道:“怎么了?”趙小嵐卻是發(fā)不出聲音了。他掙扎著去扯脖頸上的手,那手紋絲不動,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動。等到他氣息逐漸細小,快要斷氣之時,?,屓粲兴迹⑽⒁凰?。趙小嵐渾身一軟,就要往地上跌去。?,尷ё∷募绨颍钏恢劣谡娴乃とサ厣?。他陡然獲得空氣,喉嚨之間如有刀割,咳出兩三口血來。夜里,他腰上的鈴鐺輕輕碰撞,叮咚一聲,空靈詭異。“下次,不要這么好奇了?!?/br>明長宴一路追著小寒寺的和尚出來,一錯眼,一轉(zhuǎn)彎,那和尚就沒了。他暗罵了一聲,說道:“這老禿瓢頭上那亮度都堪比夜明珠了,竟然還能讓我給跟丟了!”轉(zhuǎn)了好幾個巷子,明長宴還是沒找到人。先前沒找到人,好歹自己還知道路。這下心急到處亂竄,百花深處這一帶巷子又多,他無頭蒼蠅似的走了半柱香,郁卒了!明長宴這下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里頭著了道,現(xiàn)下壓根找不到出去的路。天色又黑,沒一個照明的燈籠,半道上禍不單行,下起了雨,雖說不大,但一直淋著,卻也把他弄得濕漉漉的。春雨夾雜著寒氣,鉆進明長宴的骨頭里,他只恢復了五成武功,尚不可隨意用內(nèi)力護體,只怕一不小心就cao之過急,令自己前功盡棄。因此,他咬著牙挨著雨,心里無奈至極:這巷子修得未免平整得過了頭,除了兩排石磚堆砌的墻壁,連個多出來的檐都沒有!“氣死我也,氣死我也!”明長宴氣得一跺腳,擰了一把衣服,擰出了一把水。他往前走,只盼這路能自己變直了,好叫他直接走出去。越走,路面越暗。雨絲落在青石板上沒有聲音,卻泛上來一股江南的雨氣,他心道此刻路面定時霧蒙蒙的,只不過晚上卻也是看不見。明少俠嘆息了幾番,左思右想,只道自己雖趕著夜路,卻遇不上什么狐仙小姐,為他送把傘來。一時間,話本中看到的各路奇遇紛紛鉆進腦子,明少俠想入非非,朦朧中,好似真看到一抹人影,綽約在前方。他暗道:難不成真有狐仙jiejie來送傘了?可惜我不是個書生,此刻情況也特殊些,否則定要和她花前月下一番。明少俠又想:若此時她再帶一壺熱茶過來,那就再好不過,我定然把她的牌位供起來,日日三炷香地敬著。思及此,他又道:萬一狐仙jiejie見本少俠長得英俊,非要以身相許如何?這是萬萬不可的,她若要嫁給我,那懷瑜……明少俠腳步一頓,微微一愣,不妙道:關他什么事?他搖了搖頭,只想道:看來到皇宮的這段日子,我確實過于依賴此人,導致本少俠淪落到事事看他臉色的地位,不可不可,待到下回見面,我非要討回長輩的尊嚴才行。往前走,那位‘狐仙jiejie’的身影愈發(fā)明顯。明長宴有些詫異,又走了幾步,聞到了一股暗香。他忽然停下腳步,笑了笑:“長夜漫漫,小國相竟有如此雅興,出宮夜游來了。”懷瑜撐著傘,冷冷地看著他。明長宴咳嗽一聲,大步往前跨,鉆進傘里:“擠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懷瑜開口:“你說過晚上來找我。我怎么不記得我住在青樓里?!?/br>明長宴一愣,心虛地跳了兩三下,連忙把趙小嵐給供了出來:“這事兒你不能冤了我,是小嵐說要找離離,我才來的,是他逼我的!”懷瑜哼了一聲:“他還能逼你?”明長宴凍得打了個哆嗦,問道:“你還沒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懷瑜,你說實話,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么東西,不然怎么每次都找得這么準?”“前幾次也就算了,這回百花深處的巷子如此曲折,你怎么辦到的?”懷瑜不理他,兀自往前走。明長宴不依不撓,追著問道:“懷瑜,你說說唄!”冷不丁,隔壁的巷子,傳來了一股奇怪的‘嗬嗬’之聲。明長宴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屏氣凝神,往前走去。懷瑜拽住他的胳膊:“站到我后面?!?/br>明長宴道:“放心,我不會離你太遠?!?/br>懷瑜堅持:“你的眼睛晚上不好使?!?/br>明長宴啞然笑道:“難為你還記得這個。”懷瑜站在他之前,二人轉(zhuǎn)過一個彎,拐進隔壁的巷子。明長宴心中生出一股寒意,連忙將懷瑜拉住,小聲道:“不急,我覺得有古怪,現(xiàn)在暗處看看。”懷瑜停下,點點頭,便只側(cè)了小半個身子看去。明長宴和他一同查看,眼前這一幕,叫他渾身一冷。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