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就消失在霧中。若是自己買到假貨,也不能聲張,只當(dāng)是自己手下沒有感覺,摸錯了東西。要不然,你就再把這個假貨給賣掉!”懷瑜道:“你在這里賣過東西?”明長宴搖頭:“我身上哪兒有什么能賣的寶貝,這些都是聽秀玲瓏說的。她來路不正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這才弄了這么一個不倫不類的鬼趕集出來,就跟賭博似的,發(fā)財或者倒霉就在一念之間。而她身邊那些燙手的寶貝,通過這么一個方式,也被洗了出去?!?/br>二人邊走邊說,停在了入江的渡口處。明長宴從懷中摸出一根透明清澈的琉璃筷子,在渡口處的大鐘上敲了一串沒有規(guī)律的動靜。一條鬼氣森森的船,從江面緩緩而來。明長宴道:“上船吧?!?/br>江面里,霧氣比外面更濃。明長宴跳上船,船在江上晃了一會兒,隱入霧氣之中。明長宴道:“秀玲瓏住在江上的一個小島上頭,除非這船帶路,否則誰也找不到。她虧心的事兒做的太多了,仇家不比我少,盯著她錢財?shù)娜?,說不定比盯著蒼生令的人還要多?!?/br>懷瑜問道:“你剛才敲的是什么?”明長宴道:“暗語。在鬼趕集的時候,明人說暗話,所以,一般誤入集市的人,也買不到什么東西。我剛才敲的暗語,是給船夫聽得,普天之下,不會超過十個人知道。現(xiàn)在,你也知道啦!”懷瑜:“秀玲瓏的暗語?”明長宴點(diǎn)頭:“這女人惜命得很,從來只有她找你,你想去找她簡直比登天還難。你看著,她連我都防著,這處水域,剛才我們分明來過,這船帶著我們繞了好幾圈了,她就是怕我記路。”懷瑜道:“霧這么大,什么都看不清,如何記路?”明長宴道:“所以說,她實(shí)在太謹(jǐn)慎了?!?/br>果不其然,小船晃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看見了一處小島。泊船上岸,船夫領(lǐng)著二人往前走,最后,一座窮盡奢華的宅院出現(xiàn)在眼前。明長宴感慨道:“黃金做屋,珍珠做燈,不愧是玲瓏閣。走罷,她應(yīng)該知道我要來了?!?/br>大門由兩名極為俊俏的少年打開,一路進(jìn)去,周邊或提燈或端盤,無一不是俊美無暇的青年。明長宴沿著走廊一路走進(jìn)正廳,只見秀玲瓏搖著扇子,臥在貴妃榻上,已然等候多時。“今天吹了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br>明長宴道:“廢話少說,我來找你問幾個問題?!?/br>秀玲瓏嘻嘻笑著,猛然從榻上坐直了身體:“長宴公子,別人找我誰不是跪著哭著,偏你一進(jìn)來就命令本閣主,你好大的本事啊!”明長宴道:“我還有更大的本事。若你在嘰嘰歪歪,我便將你扇子上的毛扒光?!?/br>秀玲瓏笑得更加厲害,她對著扇子吹了口氣,眼神輕描淡寫的落在明長宴身上:“你可知,天下敢與我秀玲瓏如此說話的,能有幾個?”明長宴笑道:“我必然是其中一個?!?/br>秀玲瓏哈哈大笑,笑罷,眼神晦澀不定地看了明長宴一眼:“你是唯一一個?!?/br>她扇了兩下,慢吞吞說道:“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但殺了你,本閣主又少了一個好玩兒的朋友?!?/br>明長宴道:“你還沒殺我,你要是真把我當(dāng)朋友,就把天涯海角上本少俠的名字扯下來?!?/br>秀玲瓏道:“賜坐。小長宴,那名字可不是我要寫上去的,是大家推選上去了,我若是把你拿下來,別人說我徇私枉法,顧念私情?!?/br>明長宴剛往凳子上一座,便有兩名少年端茶遞水,桌上放了果盤與點(diǎn)心,唯獨(dú)沒有酒。他此刻無心吃茶,直接問道:“我要看莊家小少主的那塊玉。”秀玲瓏搖著扇子的手一頓,笑道:“我沒有?!?/br>明長宴道:“你沒有?”秀玲瓏道:“看你的表情,合該我有似的。莊家少主的那塊玉我倒是聽過,只不過當(dāng)年一場大火,誰知道那玉丟哪兒去了。再者,那會兒我才多大,怎么會有這塊玉?!?/br>明長宴站起身:“你多大?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多大年紀(jì)。沒有也罷,那我再問你,你可知道當(dāng)年莊家的夫人。”秀玲瓏:“我怎么知道,你隨我來,查查便知?!?/br>明長宴轉(zhuǎn)身對懷瑜開口:“跟著她?!?/br>懷瑜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和她很熟?”明長宴:“十幾年的孽緣交情,算不上多熟,只希望她別成天想著怎么弄死我就好。走罷?!?/br>秀玲瓏一路分花拂柳,過了幾個抄手游廊,又繞了一面池子,這才走到一扇木門面前。推開門,里面別有洞天,皆是成千上萬的卷宗。她開口道:“我?guī)湍悴椋憬o我什么好處?”明長宴開口就道:“先打白條?!?/br>秀玲瓏笑道:“你在我這里打的白條,扔出去恐怕都能填平江水。不知明少俠打算幾時兌現(xiàn)?”明長宴擺擺手:“不急不急,你死前肯定給你還完?!?/br>秀玲瓏但笑不語,走至一張桌前,攤開一張白紙,寫下“華亭莊氏”四字。明長宴攔著她的手,突然道:“且慢,再幫我查一個人。”秀玲瓏開口:“但說無妨?!?/br>明長宴遲疑片刻,緩緩開口:“前朝太子南燁?!?/br>懷瑜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秀玲瓏寫罷,將兩張紙條遞給候在案幾前的青年。一炷香之后,一本冊子被遞了上來。秀玲瓏翻了幾頁,便扔給明長宴:“莊家的東西全都在這上頭了,你借去看了,回頭要還我。至于你后面說的前朝太子,我可不敢藏匿他的資料?!?/br>明長宴挑眉:“我不信,你會沒有?”秀玲瓏用扇子遮著臉,眼神卻落在懷瑜身上。明長宴暗道:她要說什么東西,竟然還有不能讓懷瑜知道的?他:“無礙,你直說便是。”秀玲瓏道:“那我可說不了了。”明長宴與懷瑜對視一眼,后者冷著臉走出門。甫一出門,明長宴便轉(zhuǎn)過頭,抱怨道:“你可把我害慘了!”秀玲瓏笑道:“我怎么害慘你了?”明少俠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只能在心里想道:還不夠慘么!這小祖宗被你趕了出去,回去不跟我作一次妖,這事兒就擺不平!他越想,心中越氣。哄了幾天才哄好,現(xiàn)下好了,一朝就打回原形。明長宴不耐煩道:“有什么話快說?!?/br>秀玲瓏瞇了瞇眼笑道:“怎么,跟他在一起就高興,跟我在一起就愁眉苦臉的?小白眼狼,你可是在求我?guī)兔δ?,還敢給我擺臉色看?”明長宴問道:“你到底是有什么話,非要把他支開說。”秀玲瓏道:“我問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