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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立刻說道:“她是小國相的夫人!”這下,連道真和尚都震驚了。“國相夫人?”趙小嵐暗道:果然這世道只有搬出懷瑜哥哥的名聲才管用。三皇子臉色微微一變。道真和尚問道:“可是那位云青仙人?”趙小嵐道:“是又如何?我看你們是老糊涂了,男女不分!這事兒難道還有假么?三皇子就在這里,不信,你們大可以問問他。”三皇子臉色一陣尷尬,被趙小嵐一番豪言壯志弄得下不來臺,只得委屈明長宴,笑道:“小嵐說得極是。”趙小嵐得意洋洋,宛如打了一場勝仗,他轉(zhuǎn)過頭,喊道:“懷瑜哥哥,我說得對吧!”明長宴無地自容,捂著臉險些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不對,他不用挖坑,他是一路都在給自己挖坑,現(xiàn)在是被趙小嵐這個小蠢貨推進坑里去了!作孽??!明少俠在心中吶喊。他連忙看向懷瑜,好在對方壓根不理會趙小嵐的胡言亂語,這讓明長宴心里既松了口氣,又很不是滋味。懷瑜在此處,小寒寺的人收斂了傲氣,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道真和尚本來覺得此人越看越像明長宴,只是現(xiàn)在連三皇子都擔(dān)保了,他也沒了自信,又開始懷疑是否真是自己的記憶不清晰了。但是那尖頭和尚不依不撓,問道:“總之,就算不是明長宴做的,此事也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他不做,難道天清派的人不做嗎?他死后的這幾年,江湖上被人用針滅門的門派還少嗎?我看,就是天清派的暗中搗鬼!”明長宴沉下臉色:“一派胡言。”三皇子道:“道真方丈,此事多有蹊蹺,現(xiàn)如今還是將小寒寺的大火撲滅才是緊要的事,等火勢熄滅之后,再做商討?!?/br>他轉(zhuǎn)過身:“阿珺,這么晚了,你不準(zhǔn)在這里湊熱鬧,讓段旻帶著你回去睡覺。”阿珺看得正起勁,被三皇子一說,打了個哈欠,揉了一揉眼睛。她確實有些困,并且平時在這個時候,她已然爬上床睡覺了。因此,三皇子提議,她便點點頭,伸出雙手,正對著段旻:“我累了,抱我回去睡覺?!?/br>三皇子眉頭蹙起:“阿珺,他不懂這些,你怎么能也跟著不懂事。你這么大了,還和段旻如此相處。再過幾年,父皇便要為你擇一門親事,我知你在他身邊長大,但男女有別,以后不能像這樣胡來?!?/br>阿珺被他說了一通,心里很不高興:“三皇兄,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哼!段段,我走不動了,要睡覺!”段旻彎下身子,攔腰將阿珺抱在懷里,輕功離開了。明長宴也拱手道:“三皇子殿下,我也告辭了。小嵐,過來,你今晚跟著我?!?/br>他說完,趙小嵐便道:“煙jiejie,你也要回去睡覺了嗎?”明長宴道,“自然?!?/br>趙小嵐連忙跨了兩步過來,站在懷瑜面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一問懷瑜哥哥?!?/br>三人一邊走,一邊聽趙小嵐說完。他:“懷瑜哥哥,你有沒有治傷疤的藥,就是涂了之后,皮膚可以跟以前一樣好?”明長宴好奇道:“你要這個做什么?你受傷了?在哪里,讓我看看?!?/br>趙小嵐搖頭:“我沒有受傷。是離離姑娘,她的手上有許多疤痕,我想問懷瑜哥哥要一支藥膏?!?/br>懷瑜十分詫異:“白瑾?”明長宴也有些詫異:“她手上有疤痕?我還以為,這樣的天下第一美人,處處都是最好,最美的?!?/br>趙小嵐嘆了口氣:“據(jù)離離姑娘所說,是她之前失手打碎了一個花燈,被落下的琉璃碎片割傷了。我瞧著也像是被割出來的。難怪年前開始離離姑娘就不再受任何舞邀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傊?,一條手臂上都布滿了,十分可怖。離離定是自己沒有尋到好的藥膏,我這才來問懷瑜哥哥取一支?!?/br>懷瑜沉默了許久,若有所思,片刻后終于道:“回京之后去九十九宮拿?!?/br>趙小嵐喜笑顏開:“多謝懷瑜哥哥!”明長宴道:“且慢。小嵐,你過來,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之后,我就讓你懷瑜哥哥多給你一支藥膏。”趙小嵐看了懷瑜一眼,見懷瑜點頭同意之后,才說道:“煙jiejie要問我什么?”明長宴道:“你的好朋友,?,?!”趙小嵐瞪大眼睛:“祝兄?”明長宴道:“不錯,就是他。小嵐,我問你,祝瑢平時有無行為詭異之處?你有沒有感覺,他的鈴鐺有什么不對的?又或者,你在他身旁,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或者心里突然不舒服?”趙小嵐雖然不知道明長宴為何問他這些,但思索一番,老實回答:“沒有。祝兄的鈴鐺聲音怪好聽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沒了?!?/br>明長宴心道:看來,他到?jīng)]有對小嵐如何。趙小嵐突然,安慰起了明長宴:“煙jiejie,方才那些老和尚的混賬話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不過是你聲音相較其他的女子,略微磁性了一些,他們便掰扯你是一個男人!我是不信的,當(dāng)然,我永遠(yuǎn)也不會覺得你不好,煙jiejie待我好,我不讓別人說你不是!”明長宴聽罷,哭笑不得,只說:“好,那多謝小嵐啦?!?/br>他轉(zhuǎn)身對懷瑜道:“我還要去找一個人。”懷瑜問道:“你還要找誰?”明長宴莞爾一笑:“我剛說起他,他便過來了?!?/br>懷瑜望去,只見百里攜帶一隊侍衛(wèi),匆忙趕來。似乎是來查看火情的。明長宴趕忙攔住,道:“百里侍衛(wèi),小寒寺那邊現(xiàn)下已經(jīng)有人打理了,可否借一步說話?!?/br>百里見趙小嵐和小國相也在此處,想來是不能拒絕,只是看到懷瑜,臉上略有遲疑,忐忑地望了他一眼。“這……夫人,這不太合適吧。”百里燈實際上橫看豎看都看不出明長宴是個女人,只是趙小嵐這么說,妤寧公主也這么說,他一個做奴才的,自然只能跟著主子的意思走。聽聞此稱呼,明少俠雷劈慣了也就習(xí)以為常,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任由百里亂扣稱呼。“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又不會吃了你!”明長宴見他實在不肯挪動腳步,于是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侨?,你同趙小嵐講的那個滅門故事,用針殺人的那個黑衣青年,能再講一遍給我聽嗎?”百里燈又驚又詫:“故事?夫人為何知道我講了故事?”明長宴愣住。冷不丁,他突然想起,眼下,自己的身份是“小國相的夫人”,先前聽故事的時候,他還是“皇帝的老婆”。這回兒沒注意,直接一問,見百里這模樣,多半是沒把他認(rèn)出來。如果叫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