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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的人么,一群廢物,也配當天下第一?”歐陽求敗聽罷,不服道:“區(qū)區(qū)外邦女蠻子,膽敢口出狂言!”海津轉頭,看見歐陽求敗,只覺得他的臉十分方正,十分好笑,便不克制自己,大笑出聲。歐陽求敗分明是認真與海津談話,海津卻不管不顧大笑起來,笑得他很沒面子,并且莫名其妙:“你笑什么!”“你的臉很好笑?!焙=驅嵲拰嵳f,“看你扮的這一念君子,也太滑稽了,一念君子會長你這樣?”一向在“一念君子界”眾星捧月的歐陽求敗,何時受過如此屈辱?霎時間,他的臉色漲得通紅:“你!”明長宴聽到卻暗暗感嘆:說得好!此時,一名小寒寺的和尚,在道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道深和尚的目光,頓時落在明長宴身上。明長宴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道深神色猛地一變。海津發(fā)覺他的臉色不對,連忙順著道深和尚的目光看去。她一愣,心中暗道:又是他!這個男人,從我遇見他的時候就古里古怪,后面愈發(fā)撲朔迷離,現(xiàn)如今,竟然還與小寒寺有什么關系嗎?李閔君說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們擠在這里不去拿令牌,可別當著我們的路!”道深和尚這才看到李閔君,這一刻,他神色一變:“天清的李閔君!”可惜,這句話消失在人聲鼎沸之中。人群中,一人高呼:“柳三清來了!”發(fā)放令牌者,正是白鷺書院的院長,江湖縹緲錄執(zhí)筆者,柳三清。眾人擠擠挨挨,將小寒寺的幾個和尚全部沖散。道深和尚一心想找尋李閔君的方向,他心中駭然道:既然李閔君在此處,那難道……道深和尚不由想起上一次在煙火大會中,道真認出一人就是明長宴,但對方不惜假扮女人也不肯承認。當時,所有人竟然也信了這個鬼話!看來,江湖傳言不加,明長宴也許還活著,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參加大宴封禪了,而剛才站在李閔君身邊那個男人……道深和尚心急如焚,再次撥開人群,卻已經(jīng)不見那身披黑裘的男人。原是在人群sao動的一瞬間,明長宴便帶上斗笠,黑紗遮面,隱身于一眾“一念君子”之間。道深和尚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將他從茫茫人海中找出。明長宴雙手團著湯婆子,索性不跟著李閔君,任由自己在人群中隨波逐流。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面的人,漫無目的走了許久,終于到了會場:太微廟。進會場大門前,先走一條大道,大道上去,便是巍峨宮殿。走在宮殿偏門時,鼻尖突然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暗香,他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懷瑜也在這里!正是因為要準備大宴封禪事宜,懷瑜才忙得抽不開身,現(xiàn)下來了會場,豈不是有可能見到他一面?想到這,明長宴打起了精神四處張望,想在茫茫人群中翻找出懷瑜的身影。就在他聚精會神尋找時,冷不丁,明長宴的手臂被捉住,忽地將他往邊上的門里拽了進去。宮殿偏門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無人注意到人流中消失了一人。明長宴還未反應過來,一股暗香便涌進身體深處,他被拽進房間內,與人群徹底分開。門外人聲鼎沸,門內,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他左肩被扯得微微發(fā)抖,來者靠在門邊,抱著他,將他困至懷中。是懷瑜。明長宴倒吸一口涼氣,幾天沒見,讓他的心臟跟著跳動了兩下,緩緩平復,笑道:“懷瑜,你不在上面,跑到下面來做什么?”懷瑜悶聲不吭,將頭擱在他的脖頸處,雙手扣住他的腰,把明長宴往懷里帶了帶。好巧不巧,懷瑜壓著的肩膀,正是他受傷的肩膀。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飄在空氣中。懷瑜突然站直身體,神色不善地看著他。“怎么回事?!?/br>明長宴心里一驚,已然知道對方若知曉他受傷,并且還欺瞞不上報的后果。懷瑜多半是要鬧一陣子脾氣,就算不鬧,也不會給他太好的臉色看。他心虛道:“啊?什么怎么了?”懷瑜盯著他,伸手放在明長宴的左肩上。輕輕一按,里面的血一定能滲透衣物。千鈞一發(fā)之際,明長宴急中生智。懷瑜這一按,沒有幾乎按下去,明長宴撤落斗笠,黑紗從他面上劃過,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身體微微前傾,踮了踮腳,在懷瑜的唇上先親了一口,緊接著,含糊的舔了一下,撬開了對方的嘴唇。他抓在懷瑜衣襟的十指緊張的泛白,懷瑜只愣了一下,便順從的張開嘴。明長宴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他的虎牙。懷瑜扣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收緊,明長宴被迫往前緊貼著他,抓著衣襟的手也無處安放,只能松開衣襟,順從本能的摟住懷瑜的脖子。他先開始撩起的親熱,最后先招架不住的也是他。明長宴剛剛適應自己溫情脈脈的親近,對方便一刻也不給他喘息,回應得十分坦誠,令他雙腿發(fā)軟。若是不靠懷瑜抱著,一定已經(jīng)癱在了地上。門外,川流不息的人群高談論闊的經(jīng)過。有一人不由談起當年蓋世威風,少年意氣,執(zhí)掌蒼生令,名揚天下的“一念君子”。眾人附和,推舉他為驚世之才,普天之下,再無人武功能出其左右,乃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門內,這位天下第一,被親得無處可逃,渾身無力,眼尾微微泛起動情的紅色,長而直的睫毛輕輕顫動。第98章大宴封禪(二十五)這一吻,難分難舍,纏綿眷戀。不過,時間一長,明長宴胸口的空氣便不夠用了。他費力的推開懷瑜,故技重施,連忙用手捂住對方嘴唇。懷瑜一雙眼睛,離他極近,瞳仁極黑,眼中隱隱有不滿之意,看的明長宴心中一陣打鼓似的亂跳,另一只手又捂著自己大概已經(jīng)通紅的臉。“下次、下次!”明長宴捂了一會兒臉,緊接著,又將手往下放,急急忙忙地去扯開對方放在他腰上的手。cao之過急,明長宴肩膀的傷口被猛地一扯,頓時,他倒吸一口冷氣。懷瑜臉色一變,用手撫上傷口處。明長宴下意識的閃躲一下,打算退后一步,卻被懷瑜牢牢捉住。懷瑜道:“你的肩膀怎么回事?!?/br>明長宴心中一陣哀嘆。他原以為,親完之后,能轉移懷瑜的注意力。結果沒想到,結束后,對方還是來跟他秋后算賬了。明長宴抿了抿嘴唇,說道:“一點小傷。你知道的,我們這種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