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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控制。如此一想,真相大白,也不是他要哭,那都是這雙眼睛的問題,說不定它有什么隱疾,回頭一定要找懷瑜治一治。推開門,他整理了一下衣裳,拍了拍臉。李閔君剝著玉米,一顆一顆吃得很是艱辛,此人大概有些強(qiáng)迫癥,玉米粒碼得整整齊齊,好似排著隊(duì)。院子內(nèi),秦玉寶與花玉伶正蹲在一處水缸面前,擠在一堆,探著腦袋往水缸里瞧,不知道在做什么。李閔君將剝好的玉米粒掃到一推,剛?cè)M(jìn)嘴里,抬起頭,他詫異道:“你回來了?”明長宴道:“你能不能把東西咽下再說話?!?/br>李閔君依言吞下口中的東西,突然,目光一凜,臉色一變。秦玉寶聽聞動靜,連忙跟著花玉伶跑來。“大師兄!”明長宴坐下,倒了一碗茶,一飲而盡。秦玉寶隨即看到明長宴背后的懷瑜,連忙喊道:“懷瑜哥哥好。”花玉伶則順著李閔君的眼神,往明長宴那邊望去,驚呼道:“大師兄,你脖子怎么了?”明長宴愣了一下,伸手撫上自己的脖子,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李閔君臉色更差,拍了一下桌子,連忙道:“明長宴,你好好給我穿衣服!”明長宴奇道:“好好穿?我不是穿得很好嗎?”說罷,還低下頭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自己的每一件衣服都裹在自己身上。李閔君卻是看不下去,從他住的房間里取了一件披風(fēng)出來,劈頭蓋臉的罩在明長宴臉上。他見李閔君的神情,十分古怪,連帶著自己都覺得古怪起來。片刻之后,明長宴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頓了一下,立刻將李閔君給他的披風(fēng)套在脖子上。他臉色有異,第一時間回頭看著懷瑜,后者氣定神閑的看著他。明長宴嘴角一抽,心道:這個小兔崽子,竟然不告訴我脖子上也有吻痕,本少俠竟然招搖過市如此之遠(yuǎn)!難怪剛剛師父的反應(yīng)那么奇怪,原來是……他越想越羞恥,也不打算問他個所以然了,此刻,為了保全自己在小師弟們面前的顏面,明長宴手忙腳亂的穿上披風(fēng),故作鎮(zhèn)定的喝完了茶,講起了正事。只見小師弟們幾雙眼睛瞪得渾圓,充滿好奇,目光直直的看著他,令他十分不自在。“明日的晉級賽,十二人可有眉目?”李閔君道:“你,秦玉寶,段旻,周垚,連肅,太平帝姬,海津,白國的虞沉簡,宗祿,琮竟,大月的哥勒勒,阿加的宮宓,還有那個騎大象的女人……”明長宴聽得稀里糊涂,除了秦玉寶之外,其他的人,臉和姓名完全對不上號。“就只有這十二個人嗎?”他想道:阿加竟然也有晉級的?我記得,當(dāng)年的阿加,十分弱小,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能出現(xiàn)這等人物。李閔君道:“當(dāng)然不是。還有那個最像一念君子的歐陽求敗,也晉級了。”明長宴眉頭一抽,按了按太陽xue:“真沒想到,這個一念君子還真有些實(shí)力。不說他,其他人呢?”李閔君道:“還有些晉級的死了,你知道的,光是黨派斗爭就暗殺了不少晉級者,我算了一算,似乎被殺的,大部分都是中原武林的人。”明長宴輕哼一聲,說道:“那當(dāng)然。他們這是要造反,怎么可能關(guān)鍵時刻內(nèi)訌?!?/br>李閔君說道:“你既然知道,這段時間就該好好休息,免得到時候連蒼生令都握不住。”說完,無意識地瞥了懷瑜一眼。明長宴沒體會出李閔君的話中有話,他問完之后,立刻沉思起來,半晌才說道:“這些我都不大擔(dān)心。我只是擔(dān)心華云裳攪和在皇宮和外族之間。她是一個誰也無法掌控和預(yù)料的瘋子,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br>說到這里,明長宴將三皇子、雨陣的事情跟李閔君全盤托出。李閔君聽完,也贊同道:“你說的很對。按照她做的事情來看,也不知道是幫著皇宮還是幫著外族?!闭f完,嘆了口氣,眉頭深深的皺起,問道:“她到底要干什么?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總不可能是她放棄了吧?”明長宴道:“我要是知道,我用得著在這里亂猜嗎。不過,她是南柔的人,南柔后來被中原給滅族,我猜,她大概是想要報(bào)仇?!?/br>說完,他倒沉默了。其實(shí),還有一件事情,他心中有些遲疑。之前,華云裳同他說過,她當(dāng)年被大楚的士兵捉回去……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事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又是她信口胡謅來騙他,都是問題。明長宴從小到大,從未猜透過華云裳。小時,此人就喜歡滿嘴謊言,常常把自己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陷在對方編織的巨大謊言中。華云裳此人詭異非常,做事也毫無邏輯可言。如果明長宴沒有推測錯誤,恐怕華云裳跟大月的牽扯也不淺,若是她與外邦有交涉,那她為何又是三王爺?shù)淖笥沂?。還是說,三王爺根本不知道她跟外邦的勾結(jié)?若真是這樣,華云裳的存在就像是一個未知的危險,不管是外邦造反,還是三王爺造反,都跟華云裳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更可怕的是,華云裳的武功路數(shù)邪門得很,明長宴根本不知道她是哪兒學(xué)來的歪門邪道。并且,她的武功,從來都是在他之上的。李閔君道:“算了,你現(xiàn)在就是想破腦袋也是猜不出他要做什么的。不如早點(diǎn)回去休息,我在提醒你一遍,明天是晉級賽,你要上場的。今晚上你必須睡覺。”明長宴道:“我當(dāng)然要睡覺。我又不是神仙?!?/br>李閔君又是一言難盡的模樣,看著他。明長宴被他看煩了,站起身道:“我要去柳況那里領(lǐng)明日的牌子了,一會兒回來?!?/br>李閔君詫異道:“你回來干什么?”明長宴道:“奇奇怪怪,我不回來我去哪兒?”李閔君又不說話,遞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給他。往白鷺書院的路上,還能見到許多門派。明長宴見他們穿得校服十分眼熟,有些能認(rèn)出來,有些卻是十分陌生。在他身死的這幾年,估計(jì)又有些新的門派活躍在江湖中,而這一部分,正是明長宴不認(rèn)識的。二人并肩前行,卻不料,被一群人堵在了大街中間。明長宴道:“前面怎么回事?”他作勢要往前走,卻被懷瑜拖了回來。明長宴連忙道:“我就看一眼,不礙事的。”懷瑜:“是周垚?!?/br>明長宴道:“周垚是誰?哦,我想想,是不是那個什么土陣的?”懷瑜點(diǎn)頭,然后補(bǔ)充道:“你不要跟他接觸。他很不正常,會影響你?!?/br>明長宴暗道:不正常?有什么不正常的,之前我理應(yīng)見過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正常。剛說完,人群中,周垚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振聾發(fā)聵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