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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蒼生令刀法心決只有明長宴一人知曉,就算給你僥幸拔出來了,也不可能用的行云流水。此刀煞氣重,分量也重。帶在身上,非但使用輕功的時候速度會慢下一截,就連揮刀都要比平時用力些。這也是明長宴喜愛用針的緣故。他雖然時時刻刻都配著蒼生令,但是卻很少拿出來用。甚至越想越無語,暗道這破刀又沉又難看,黑不溜秋沒點兒裝飾,到底有什么值得搶的?楚楚道:“怎么可能,你白日做夢呢!你難道是扮演一念君子走火入魔了嗎?還真覺得自己拔得出來?”明長宴不理會他,沿著賽場繞起了圈子。比武剛開始,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琮竟雙手合十,老僧入定,看起來神神道道。不過,他周圍也沒有敢襲擊他的人,琮竟的實力在上一場比試中可見一斑,正所謂柿子要挑軟的捏,武功略遜一籌的,并不會在一開始就去挑戰(zhàn)實力超群的人。相對來說,明長宴被盯上的可能性最大。其一,他這一身打扮,是在太招人討厭。天下誰人不知一念君子早就身亡,如今冒出一個假冒貨色,從外界看來,還是“誤打誤撞”到這個程度,不找他麻煩找誰麻煩。其二,明長宴渾身上下,沒有看到任何武器。無論是刀是劍,或錘子,或鞭子,能想到的武器,他一個都沒帶。此做法未免太囂張,不把眾人放在眼里。楚楚提醒道:“算了,不來拉倒,我還不愿意跟你合作。只是你自己小心一些,在這里不帶武器,你可是惹怒了不少人。少不得他們要拿你開刀?!?/br>明長宴笑嘻嘻的拱手道:“多謝啦。不過誰說我沒帶武器?!?/br>楚楚疑惑的看著他,明長宴指了指蒼生令:“不在那上面嗎?”楚楚“嗤”了一聲。就在眾人都按兵不動的同時,一聲巨響,從石柱傳來。明長宴尋聲看去,竟然是那個怪力的昆侖奴發(fā)出的動靜。此刻,他雙手輪著巨大的錘子,一錘一錘地往柱子上砸。石柱被他砸得搖搖欲墜,石塊噼里啪啦的往下墜。連肅見狀,上前阻止,卻被昆侖奴一掌劈開。連肅似乎是受不了這一掌的力氣,退了十幾步,坐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全場嘩然,唏噓一陣。外邦觀戰(zhàn)場,嘲弄聲愈發(fā)高漲,仿佛已經(jīng)將中原武林踩在腳下。小蘭驚訝道:“怎么回事!”這連肅乃江湖縹緲錄第四,竟然會被一個今年才出頭的新人一掌掀翻,奇也怪哉。與此同時,外邦觀戰(zhàn)場,大月國主面色森然。他身邊,寇巴說道:“我看是中原真的不行了,連肅都是這副模樣。他們打聽來的情報沒有作假。”國主道:“阿加的信號什么時候發(fā)?”寇巴道:“國主,不急于一時。”小蘭遺憾不已,似乎在惋惜連肅。秦玉寶看了一眼明長宴,快步向他跑來。“大師兄?!?/br>明長宴道:“沒人找你麻煩嗎?”秦玉寶道:“沒有。我是來幫你的。”他看向昆侖奴,不由發(fā)問:“大師兄,他在做什么?”明長宴往上一看,放在最上面的蒼生令因為石柱的關(guān)系,刀身正在顫抖。不容明長宴回答,兩名解說就你一眼我一語地說開。小翠道:“這個昆侖奴看來是想要將石柱擊倒,這樣,蒼生令失去了石柱,自然就從上面掉下來。”小蘭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當(dāng)我傻嗎!只是石柱倒塌,那些碎石砸下來,應(yīng)付這個可不輕松。這廝這么做,明顯是要困住場上的所有人?!?/br>觀戰(zhàn)場上,一片嘩然。東面觀戰(zhàn)臺,阿珺被妥帖地送到了懷瑜身邊。她驚呼道:“這個人心腸太惡毒了,這么做長宴哥哥怎么辦?”懷瑜盯著賽場。太微廟的正中央,石柱已經(jīng)被擊碎得七零八落。阿珺道:“再這么下去,那石頭如果不被擊碎,直接倒下來一根長柱子,會壓死不少人?!?/br>她話音剛落,石柱轟然倒塌。懷瑜眉頭蹙起,一眼便看見了明長宴,他側(cè)過頭對十三衛(wèi)吩咐道:“帶走妤寧?!?/br>明長宴應(yīng)對此事游刃有余,他拽過秦玉寶,立刻飛身,躲過了一些碎石的攻擊。“玉寶,拔劍!”秦玉寶當(dāng)機(jī)立斷拔劍出鞘,銀光一閃,一塊巨石被鋒利的寶劍割成了數(shù)十塊。楚楚揮舞鞭子,將向自己襲來的碎石一一打開。不過,還是有些漏網(wǎng)之魚,在她手臂上留下了傷口。巨大的石柱倒塌下來,掀起一陣狂霧灰塵,明長宴微微遮住臉,隔絕灰塵。秦玉寶道:“大師兄,你沒事吧。”明長宴道:“你擔(dān)心我做什么。當(dāng)心有人借此灰塵遮掩,對你不利。”秦玉寶緊張道:“大師兄,蒼生令落下來了!”灰塵落盡,蒼生令直直墜落。十二人神色各異,其中,動作最快的就是昆侖奴。他看似笨重,身手卻靈活,不輸給其他人。蒼生令甫一落下,還沒掉落在地上,就被昆侖奴握在手中。剩余十一人,目光牢牢地鎖在蒼生令之上。昆侖奴臉上表情猙獰,狂喜過望,大吼一聲,便要拔刀。場內(nèi)氣氛緊張一觸即發(fā),場外的氣勢也松散不到哪里去。柱子坍塌之后,小翠喊出聲:“蒼生令被人拿了!是昆侖奴!”萬人目光,一同鎖定在了昆侖奴的身上。小蘭拍了一下桌子,神情也十分激動:“他要拔刀!”拔刀?這也太急切了!小翠捏了一把汗:“你猜,他拔得出來嗎?”小蘭望去,看見昆侖奴是這個模樣,長得實在粗獷,一張臉是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yuǎn)近高低各不同,若叫這樣的人拔出刀了,那真是令人無語!況且,他還是一個外邦人。當(dāng)年明長宴拔刀之時,他從未表明過自己的身份,以至于到現(xiàn)在中原武林都還以為他是個中原人氏。卻不知,此人只有一半的中原血統(tǒng)。按照如今的形勢,如果拔出蒼生令的是一個外邦……屏氣凝神,萬人齊齊捏汗。昆侖奴狂吼了半天,不出所料——雖然喊得很有氣勢,但是蒼生令卻很不給面子,無論是橫拔還是豎拔,用多大的力氣,都拔不出來。他低下頭,疑惑地看了這把刀。明長宴忍不住笑了一聲,暗道:蠢貨!楚楚脫口而出:“蒼生令無法認(rèn)主!”秦玉寶自顧自道:“蒼生令當(dāng)然無法認(rèn)主,此人武功比大師兄不知道差了多少,大師兄尚在人世,他的刀豈會任他人做主?”刀既落下,眾人再也沒有磨蹭的意思,話不多說,朝著昆侖奴一擁而上。昆侖奴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