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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體如何。”明長宴頓了頓,回過神。懷瑜一問,他心中便知道,不僅問的是蒼生令,還有方才對付哥勒勒時,自己情緒波動太大,下手有些過度。明長宴手中握著蒼生令,將他拿起來,換了換手,說道:“無礙,跟以前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你放心,我還沒有弱到連刀都拿不起來。”他說完,又抬頭望阿加的方向看去。木圖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人群中,不知去向。太微廟戰(zhàn)場上,除了事先吃過解藥的連肅,外邦的人幾乎都趴在了地上。武功底子好一些的還能撐著武器勉強(qiáng)站立,受傷受得比較重的人已經(jīng)淚流滿面,目不能視。連肅走到懷瑜身邊,拱手道:“小國相?!?/br>明長宴抬起腳,往宮宓面前走去。宮宓也受到了草藥影響,雖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淚涕橫流,但眼眶也通紅。他靠在石壁上,虛弱地看著明長宴。明長宴揍人向來不管人家虛弱不虛弱,他握緊拳頭,一拳送出,狠狠的打在宮宓的右臉上。宮宓瞬時間,臉就紅腫了一大塊,嘴角被打破之后擦了一片血。他的整個人身體因為這一拳,站立不穩(wěn),并且被帶的往邊上倒去。明長宴卻不讓他這么輕松地倒在地上,于是,宮宓的衣領(lǐng)被明長宴揪住。“誰讓你干的?!泵鏖L宴掐的極緊,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看著十分冷漠,“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宮宓眨了下雙眼,被煙霧感染久了之后,眼睛里布滿血絲,如今一眨,落下了許多眼淚。明長宴見他不說話,于是手下便用力幾分,直接將他往后砸在石壁上。那石壁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淺淺的坑。“說話。否則我就要你死在這里?!?/br>宮宓咳嗽了一聲,嘴里嗆出了更多的血。他面帶笑意地看著明長宴,卻依舊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其實宮宓不說話,明長宴也能猜出一點(diǎn)東西來。方才,木圖放的那一支煙花,分明就是放給宮宓看的。這一個信號有區(qū)別于他上一個信號,第二次的煙花,只是讓宮宓對懷瑜下手。如果明長宴的推測沒有錯,木圖打的算盤并不是要宮宓去刺殺懷瑜,而是要通過刺殺懷瑜這一件事情來分散明長宴的注意力。否則,宮宓為何放了第一箭之后遲遲不放第二箭。明長宴掐著宮宓的脖子,分神看了一眼哥勒勒。哥勒勒倒在地上,半晌沒有動靜,估計被草藥影響的也十分難受。他心中還與一絲疑問,也正是他要逼問宮宓的原因。木圖放信號,宮宓刺殺懷瑜的動機(jī)是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但是為什么哥勒勒會在這個時候,這么巧合的去殺了夏提?這到底是哥勒勒忌恨已久,突然暴起殺了夏提。還是反過來想,他蓄謀已久,臥底在夏提身邊?明長宴心中不能確定,轉(zhuǎn)頭在看宮宓,他的模樣十分慘淡,明長宴下手不知輕重,對方不肯說,他大有往死里逼的意思。僵持片刻,觀戰(zhàn)臺上又出現(xiàn)異變。草藥的藥性十分霸道,并且,對于觀戰(zhàn)場上的人來說,實在是事發(fā)突然,毫無準(zhǔn)備。不像懷瑜等人,提前知道這個草藥是無毒的。從他們的角度看來,自己這副模樣,分明就是中了毒,命不久矣的樣子。藥性只能讓他們不停地流淚和渾身發(fā)軟,卻不會傷害他們嗓子,一人發(fā)聲,擲地有聲,說自己中了毒,恐慌就如同大火一樣蔓延在人群中。十三衛(wèi)的數(shù)量完全不足夠他們能攔住這些人。特別是一些沒有見識的百姓,嘶吼起來不亞于武林高手。好在他們也只能慘叫,在煙霧中,所有人都無法動彈,否則這么多人一起往外擠,能活著出去的也只有一半。不過,光是聽到這一聲聲的慘叫,也足夠懷瑜眉頭蹙起。明長宴松開宮宓的脖子,宮宓微微松了一口氣,哪知道這一口氣還沒松太久,就被明長宴一掌劈暈了。宮宓身子一軟,歪倒過去。明長宴道:“連肅,你把這兩個人的都關(guān)進(jìn)牢里嚴(yán)加看管,我沒問出個所以然之前,不準(zhǔn)放出來?!?/br>連肅看了一眼懷瑜,對明長宴拱手:“是。”明長宴揉了揉眉心,卻不料被懷瑜拽下手來。他看著懷瑜,后者握住他的手,也沒放開。一旁的連肅看到這一幕,腦子里頓時想起了方才明長宴蹲在夏提面前,說的那一番話。雖然明長宴說的聲音不大,別說是太微廟賽場的人,就連他聽得也不是很清楚。連肅已經(jīng)是距離二人最近的人,就算沒聽清楚,卻也聽了個大概。他之前雖然聽阿珺提起過,說懷瑜似乎有意中人。但是,誰也不敢想,這、這小國相的意中人,怎么會是明長宴!連肅的腦子都快燒起來了,一會兒又恍然大悟的想道:難怪不得公主跟明少俠走得這么近,原來是姑嫂關(guān)系?。?/br>一會兒又臉色復(fù)雜萬分,一言難盡地想道:“可他們都是男人??!這什么姑嫂關(guān)系?!這天下第一……”連肅悄悄地轉(zhuǎn)過頭去。明長宴的武功,方才都有目共睹,說是碾壓他們,都算是一種謙虛的說法。見過此人的武功和出招,連肅對他,敬畏中還帶著一股懼怕。哪怕是現(xiàn)在看一眼,也不敢看得太過明顯,生怕對方臨時起意,要同他切磋一下。連肅的武功雖然已經(jīng)排在了天下第四,但是跟明長宴切磋……也只有被對方切磋的份。誰知,就看了這么一眼,連肅的眼珠子便要瞪得落下來。原以為明長宴此刻正在與小國相正在商議要事,結(jié)果一看去,這位天下第一不知道說什么,說了兩句,竟然好像是撒、撒、撒起嬌來了!連肅腦袋一空,思考都打上了結(jié)巴。三魂七魄驚走了一半,他游魂一樣的轉(zhuǎn)過頭,不再看那二人。他這廂驚魂未定,此刻太微廟此刻亂成了一鍋粥。從夏提和懷瑜雙雙跳下觀戰(zhàn)臺時,場面就陷入了混亂。柳況命十三衛(wèi)迅速嚴(yán)守各個出口,調(diào)令京中軍隊,加強(qiáng)了太微廟的管制。如此一來,現(xiàn)在的太微廟,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jìn)不來,儼然成了一個封閉的場所。柳況布置好一切之后,還是不太放心,跟秀玲瓏囑咐了幾句,便自己下去,到了出口查看情況。甫一走到大門口,百米遠(yuǎn)的地方,一名侍衛(wèi)急匆匆的趕來。他的手中握著一塊帶血的玉佩,隨著他人的走動,那玉佩上的血也跟著滴了一路,不仔細(xì)看,還以為他的手?jǐn)嗔恕?/br>侍衛(wèi)在柳況面前站定,將柳況嚇了一跳。原因無他,遠(yuǎn)看的時候,他還沒覺得這個侍衛(wèi)手中的玉佩有多么慘烈。走進(jìn)一看,這塊玉就像是從血水里撈出來一樣,侍衛(wèi)緊緊的攥著玉佩,玉佩的邊緣,似乎還有一些細(xì)碎的血沫子,好像是什么東西被切碎了。侍衛(wèi)慌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