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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過來的就是柳況。明長宴正問著懷瑜:“你這個草藥的藥效有多久,那些人武功十分高,跟坐在觀戰(zhàn)場上的人不一樣?!?/br>懷瑜道:“放心,沒有解藥,到了明天都不能解開。”明長宴聽完,心里松了一口氣。他轉頭看著柳況,柳況站定,臉色不太好。“死了?!?/br>明長宴“嗯?”了一聲,末了,看了一眼夏提的尸體。幾名侍衛(wèi)正在搬動他,明長宴開口:“對,確實死了?!?/br>柳況一看便知道他想錯了,這回,語氣更加沉重。“我是說,三王爺死了?!?/br>明長宴微微愣住,下意識的,他看著懷瑜。柳況將手中的玉佩遞給明長宴,明長宴不認識皇宮中的東西,又拿給懷瑜看。懷瑜只看了一眼,就確定是楚之渙的玉佩。柳況心中原本還有一絲疑問,現(xiàn)在看到了懷瑜的神情,終于也確認了。柳況道:“剛剛收到的消息,還不知道是誰殺了他?!?/br>明長宴道:“這還用知道嗎?你覺得,除了華云裳還有誰?!?/br>柳況沒有說話。他抬起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雨中被淋了很久了。想來也是他太心急,連下雨了都沒發(fā)現(xiàn)。反觀眼前的這兩個人,明長宴沒有帶雨傘,但卻不像他一樣,站在雨中被淋。懷瑜撐著傘,將他遮得嚴嚴實實。柳況干咳了一聲,發(fā)聲道:“哇,好大的雨啊。”明長宴正在思考華云裳的事情,驟然聽到他的聲音,連忙四下一看,附和道:“是啊,雨挺大的。”柳況:……明長宴看向他:“怎么了?”柳況:“沒怎么?!闭f完,停頓了一回兒,又道:“只是等下回去,我便要換一身衣服。”他感慨了一句,仿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濕了,恍然大悟道:“我的衣服都濕了。”說完,又看了一眼懷瑜。明長宴只覺得柳況說話莫名其妙,并且奇奇怪怪,于是回道:“那你就不要站在雨中,去找個地方躲雨啊。”柳況:……明長宴道:“正好,這里也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他說完這一句,秀玲瓏也從觀戰(zhàn)臺上緩緩下來。明長宴難得看她穿得如此樸素,過來時也不興紅毯鮮花那一套,他心中唏噓,順勢出聲道:“你怎么下來了?”秀玲瓏遞給柳況一把雨傘,說道:“我來看看你還活著嗎。你要是死了,秀玲瓏的銀子也打了水漂。”明長宴一擺手:“死不了?!?/br>懷瑜出聲:“妤寧她們安排好了沒?”柳況抖開雨傘,孤苦伶仃,凄凄慘慘為自己打上:“已經(jīng)好了。按照計劃,沒有告訴妤寧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她總纏著我問?!?/br>懷瑜眉頭蹙起。明長宴道:“索性你就把段旻跟她放一塊兒,她有段旻擺弄著玩兒,就想不起來問你這些?;屎竽?,也都安排好了?”柳況道:“跟妤寧都在一起,放心。但是,皇后的心緒似乎不怎么穩(wěn)定?!?/br>明長宴沉吟片刻:“既然都安排好了,那懷瑜就留在這里,我去皇宮?!?/br>說罷,剛抬腳,就被懷瑜捉住手臂。“你一個人去?”明長宴道:“不出所料,華云裳殺了楚之渙,下一步便是要去皇宮。按照她原來的計劃,大宴封禪現(xiàn)在應該是已經(jīng)打起來了。她的目的是要京都雞犬不寧,用大宴封禪和造反拖住你,而她自己則是跟楚之渙一起去皇宮,篡改遺詔。”秀玲瓏問道:“既然華云裳的目的是拖住云青,若是他留在這里,豈不就是要你去送死?你還真是乖乖去了。”捉住明長宴手臂的力量都大了幾分,他心里知道,懷瑜這個小祖宗肯定又不滿意了。“非也。現(xiàn)在大宴封禪沒有打起來,已經(jīng)脫離了華云裳的控制,懷瑜何不將計就計,留在這里?!?/br>秀玲瓏道:“你能看破她的計劃,難道她就不能看穿你的嗎?”明長宴笑道:“能。不過,她太自信了?!?/br>秀玲瓏道:“何解?”明長宴道:“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的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華云裳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一種可能性是她黃雀在后,還留了后招。二種就是她對自己十分自負,并且堅信自己不會出任何差錯?!?/br>“因為她認為,她太了解我,我做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是她了解我,卻不了解懷瑜?!?/br>秀玲瓏道:“你怎知不是黃雀在后?”明長宴道:“顯然已經(jīng),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了楚之渙。所以這些事情,我必須要去皇宮問個明白?!?/br>柳況插嘴:“你不怕她皇宮有詐?”明長宴:“皇宮現(xiàn)在幾乎是一座空城。除了十三衛(wèi)和零星的宮女太監(jiān)之外,她還能在怎么樣短的時間內(nèi)布置天羅地網(wǎng)?如果我猜得不錯,楚之渙主要的兵力應該都留在了太微廟,她拿不出多的人去皇宮?!?/br>“當然,千萬士兵也不及她一人可怕,我知。”明長宴道:“我在她手中死過一次,斷然沒有再去送第二次死的道理?!?/br>頓了一下,他又說:“況且,現(xiàn)在我不想死了,我非常想活下去,并且有必須要活下去的理由?!?/br>他看著懷瑜,懷瑜正緊緊地抿著唇,一言不發(fā)。明長宴看他的表情都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無非就是“油嘴滑舌”“花言巧語”云云。柳況十分會看眼色,馬上道:“你已經(jīng)決定好了,我也沒有要同你說的了。先告辭?!?/br>秀玲瓏想多留下來看一會兒,卻被柳況提走。明長宴說道:“懷瑜,你可以放手了。這時候就不要任性?!?/br>懷瑜道:“我沒有任性?!?/br>明長宴道:“太微廟現(xiàn)在這么亂,且不說你要保護皇后跟阿珺,光是這一批各國想要造反的人就夠你頭疼了。華云裳在皇宮的人也不多,如今我有蒼生令在手,加之她那個身子病懨懨的,再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懷瑜握緊了,依舊不肯松手:“我不要?!?/br>明長宴略有些傷腦筋。懷瑜此刻,在明長宴眼中,就像抓緊了自己喜歡的東西的小孩兒。這種情況是最難哄,最難搞的。他一旦認定了什么,絕不會去輕易松手。況且,明長宴單刀赴會,若是真的在皇宮遇到了什么事情,恐怕對方就是插上翅膀也來不及趕過來。沉默半晌,懷瑜開口:“當年,我走之后……”明長宴摸了摸鼻子:“煙波江肅清一念君子嘛,很有名的?!?/br>懷瑜眼簾垂下,說話的語氣同以往截然不同,道:“你總這樣?!?/br>他垂下眼,似乎陷入了回憶。四年前,大宴封禪在京都舉辦。萬眾矚目,各國來朝,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