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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還真得去城里找,不過他們在哪,咱就不知道了?!碧锬畹酱逯欣先藝Z嗑的大石頭邊,打聽自己家的事情。這里認(rèn)識他的沒幾個,他謊稱是田家的遠(yuǎn)房親戚,來找人的。 “連升年輕的時候,挺好的一個小伙,后來在部隊當(dāng)官就變壞了啊。” 邊上令一個年輕點的開口了,“聽說他們家在外邊開公司掙大錢了。“ “掙個屁,誰家掙了大錢不回來蓋樓房?就他娘那個顯擺脾氣,能忍得???”另一個歲數(shù)大的老頭嘲諷地說,“我看混得肯定不咋樣。” 田莫宇不吭氣,就立在石頭邊聽著。 “他們哪敢回來?單家早就放話了,只要田連升回來就打斷他的腿!別人咱不知道,可單丁香那個兄弟,肯定干得出來?!钡谝粋€說話的老太太說起單丁磊,足足夸了一頓飯的功夫才接著說,“田家不厚道啊,單丁香嫁給田連升的時候,他家啥也沒有,丁香進了門,地里家里的活都是她一個人干,后來連升在部隊發(fā)達(dá)了才把她和孩子接過去,他老娘也非得跟著去享福。沒想到去了不到一年,孩子就丟了婚也離了,丁香命苦啊。聽說后來連升官也沒了?” “他活該!兒子讓拐子打走了,他不急著找,還跟城里烏七八糟的女人瞎搞,單丁磊能饒得了他!單丁磊聽他姐說離婚了,二話沒說帶著人過來就把田家砸了個稀巴爛,又到部隊告到田連升的首長跟前,部隊哪容得下這種人!” ...... 原來老爸是這么從部隊“退伍”的,田莫宇木然聽著。 老太太們說得高興,早就忘了田莫宇這個人,聚成一窩說道著幾十年前的舊事。 “田家那小子,叫什么來著,對了,莫堯!我記得連升他娘說,田家雖然姓田,但他們家連升有出息了,以后再也不種田了,要進城過好日子了,所以給孫子起名叫田不要,單丁香去上戶口的時候,才改的田莫堯。” 幾個老人笑了起來,田莫宇順著這個思路想,他的名字叫田不語,就是什么都不說的意思吧。 “那孩子我還記得,長得可機靈了,到城里不到半年就沒了,真是可惜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黑了良心......”老太太罵了一頓人販子,接著說了,“聽說是連升她娘看孩子時沒看住,才被人弄走的。這城里啊,哪兒有咱們村里安生,聽說孩子得不錯眼珠子地看著,一個不留神就讓人家抱走了......” 田莫宇吃驚地抬起頭,“田莫堯是奶奶看著的時候讓人抱走了?” 掌握著獨家信息的老太太神氣地點頭,“單家人是這么說的,具體咋回事咱們不清楚了,反正孩子是丟了。后來連升的小老婆又給他生了個兒子,清明節(jié)的時候還有人看見連升帶著回來給他爹上墳來了呢,你們瞅見了不?聽說他那小兒子長得比他還高,人五人六的。” “哼,田家做了虧心事,哪次回來不是偷偷摸摸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照我說,他家小子也強不到哪去。” “他敢不偷摸嘛,要是讓單丁磊知道了,準(zhǔn)帶著人把他堵在墳頭上揍,那他這人,可就丟在祖宗八面前了面了!” 田莫宇出村時,耳朵里還能聽到村里老人的譏諷聲。怨不得奶奶和老爸從來不回村,原來他們家的名聲在村里臭成這樣。 田莫宇開車到隔壁村,看著車窗外單家黑漆閃亮的闊氣大門,沒一會兒,一個高個壯實的中年黑臉漢子帶著幾個人走出來。這漢子看了一眼田莫宇的車。田莫宇握緊方向盤低下頭,難怪老爸覺得羅燿是他丟了的兒子,羅燿跟這個中年漢子,還真有那么點像。 田莫宇復(fù)雜的想,如果羅燿真的是丁香姨的兒子,也挺好的,起碼他過的不錯。但如果羅燿是他哥......那語默不就是他哥的女朋友了,他還怎么搶? 周一一大早,是郭毅去邊宏物流基地上班的大日子,郭尋和單丁香剛把他送出去沒多大一會兒,郭毅又蹬蹬蹬地跑了回來,把倆人嚇了一跳。 郭尋問,“爸,你忘了帶東西?” 郭毅激動地?fù)u頭,“不是,有消息了,剛才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說他看到語默發(fā)的圖片了,說他幾十年前見過你哥!” 這樣的事,幾十年他們遇到過好幾十次,不是騙錢的,就是認(rèn)錯的。但是接到消息一家子還是激動的不行。 “他怎么說?”單丁香趕緊問。 “他是跑長途的貨車,這回兒正在高速上,一個小時后到咱們這兒的服務(wù)區(qū),說見面聊?!惫銓ζ拮诱f,“拿上兩萬塊錢,咱們快走?!?/br> 單丁香搖頭,“你去上班,我和郭尋去?!?/br> 郭尋也說,“爸,你今天報道,請假不合適,我和媽兩個人就行,你把那個人的電話號碼給我?!?/br> 郭毅看看時間,“也行。讓郭尋開車,你們見著人,不管他說什么都不能跟他走。如果他要的錢太多,先問清楚了再說。” 郭尋點頭表示明白。郭毅又把車鑰匙給兒子,“保護好你媽。” 正文 第302章 郭尋和母親單丁香兩個人趕到那個司機指定高速的收費站里等了半個小時,人就來了。 “就是你們家找孩子?”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矮個男人,胡子幾天沒刮,衣著也是皺的,說話聲音比一般人高,郭尋從他身上聞到nongnong的煙味,很典型的長途車?yán)纤緳C的特征。 “是,接您電話的是我爸,他今天有事過不來,所以我們倆過來了。我叫郭尋,這是我媽。師傅您貴姓?”郭尋客氣地伸出手。 老司機伸出粗糲發(fā)黑的手,用力握了握,“免貴姓張。你們的事兒是我兒子在微博上看到后跟我說的,他這會兒在外邊看車,我只能待十分鐘,得趕路?!?/br> 單丁香跟著丈夫跑過長途,知道大車司機的辛苦,她把熱飲遞過去,不敢耽誤時間,“張大哥,您說見過我兒子?” 張師傅也不客氣,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又點上一根煙,“這一說,快三十年了。那會兒我剛跑車,拉貨跑安蒙線,跑車的人中有一對夫妻,還帶著個孩子,一家三口住在一個倉庫旁邊的宿舍里,是個一歲的大胖小子。后來那孩子病了,聽說病得挺厲害,后來冷不眨的,孩子又好了。我跟人喝酒鬧閑話的時候,聽說他家孩子其實已經(jīng)病死了,他們不知道又從哪弄了個孩子來。這事兒不常見,所以我就走了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