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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感受是不一樣的。不過何遇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真想。”何遇本就才二十三,此時穿著一件減齡的T恤,更是看上去瞬間小了好幾歲,再加上他乖順的模樣,簡直像一只又白又嫩的小兔子了。顧景辰深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被撩了。分離的情緒本已減緩,此時卻被何遇生生勾起了。顧景辰定定地看著他,低低地說道:“很快了,等我回來?!?/br>第二日,顧景辰就對導演提出加快拍戲進度的請求。不過這些,何遇現(xiàn)在并不知道罷了。他最近就窩在了劇組,輪到他的時候就上去演,沒輪到的時候就坐在下面看著其他人演。其他人暫且不說,光是看著成澤宇,何遇就受益匪淺了。影帝的演技果然不是蓋的。而與影帝成鮮明對比的,就是何靜怡了。今日,何遇和何靜怡的第一場對手戲,就要開拍了。第72章先前的時候,大約也是知道何遇和何靜怡之間的問題,劇組并沒有安排他們的對手戲。但既然在同一個劇組,那這個問題就不能真的避過。該來的還是會來。第一場對手戲很簡單,何靜怡飾演的女作家房間里的燈泡壞了,要何遇飾演的大學生去換。開拍前,小俞小聲地和何遇嘀咕道:“阿遇,待會兒你小心點哦,萬一那女人弄出什么幺蛾子……”何遇幾不可見地笑了笑,說:“大庭廣眾之下,不至于吧?”小俞哼哼一聲:“女人哦,說不準的。而且是……那種女人。”何遇點了下頭,站起來:“我去了?!?/br>“加油加油?!毙∮嵛掌鹑^,揮了揮。片場中一切準備就緒,何靜怡也化好了妝,在助理的陪伴下過來。何遇坐在客棧的前臺,靜靜地等開拍。隨著一聲“a”,何遇瞬間便進入了狀態(tài)。大學生何遇穿著客棧提供的工作服——米白的上衣和淺咖的長褲,坐在前臺的位置上核對著今日的賬目。華燈初上,遠處市中心的車水馬龍好似一條發(fā)光的巨龍。而客棧內燈光敞亮,一盞暖黃的燈自何遇的頭頂打下,在他低垂的臉上留下了深邃的陰影,頓時使得他的眉眼也溫柔了起來。王生揮了揮手,一臺攝像機立即跟了上去,給何遇的側臉來了個特寫。屏幕上何遇黑色濃密的長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輕輕顫動著,投在臉上的陰影,像是描了一副水墨畫。何靜怡就是在這個時間里過來。樓梯那邊“噠噠噠”地傳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鏡頭一拉——女作家穿了條紅色的修身連衣裙,披著一頭卷發(fā),踩著一雙細跟鞋婀娜地往下走。何遇抬起頭來,親切地說道:“章小姐。”何靜怡的眼睛被化得很大,此時她睜著那雙看上去水靈的大眼從何遇身上和桌上掃過,露出一抹大概算是溫和的笑:“我房間的燈泡突然炸了,麻煩小哥幫我看看唄。”“是哪里的燈泡?”何遇站了起來。何靜怡:“還能是哪里?就床頭柜上的唄——我在看書呢,它突然就炸了,滅了?!?/br>何遇:“那麻煩您稍等一下,我去取個新燈泡來?!?/br>話落,何遇便走出前臺,朝雜物間而去。褲子本是長褲,但何遇腿長,這長褲穿在他身上,便成了九分褲,露出一節(jié)腳踝,纖瘦白皙,骨節(jié)分明。拿了新燈泡后,何遇隨何靜怡上了樓。女作家的房間在三樓朝南的一間,白日里采光十分好。此時窗簾全都被她拉上了,天花板上的燈開著,也是十分明亮。房間里東西有些多,但不至于亂。筆記本、平板、各種書籍、紙筆……放滿了桌子。小心地取下床頭燈的燈泡,放到床頭柜上,何遇又拿出新燈泡,動作麻利地換了上去。“你挺能干的嘛,還是個大學生?。俊迸骷乙性诖斑?,環(huán)胸看著何遇換燈泡。“嗯,大學生。”何遇專注手下的動作,沒有回頭。“哎喲——”就在何遇就要換好燈泡,說出下一句臺詞時,何靜怡突然驚叫起來。“哎喲——哎喲——我的腳——”何遇疑惑地回過頭去,這是弄什么幺蛾子?只見何靜怡甩著一只腳,鞋子已經被她甩在了地上。她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痛苦,朝工作人員那邊發(fā)怒:“誰給我選的這雙鞋?想讓我被崴到嗎?”拍攝不得已停了下來,助理扶著何靜怡一拐一拐地去休息了。王生抽了根煙,對何遇說:“靜怡就那脾氣,別見怪哈。等她腳不痛了,我們再拍哈。”何遇點了下頭。小俞拿著保溫杯過來,趁沒人的時候小聲吐槽道:“就她事多!那鞋子我先前明明看到是她讓自己助理準備的?!?/br>何靜怡要求十分多,她覺得原先劇本中的女主角性格太過于溫柔,便擅自改了,改得更貼近她自己的性格。不僅僅是性格,穿著打扮上也十分有她個人的風格。劇組里編劇是弱勢群體,導演不知為何十分縱容何靜怡,而成澤宇雖然偶爾會說幾句,但也是無關痛癢的話,好像這個劇拍成什么樣,火不火,都和他沒關系似的。“小俞,你說我是不是不該接這部戲?”何遇問道。小俞看了他一眼,踢了踢腳下的小石頭,說:“毀約嗎?”何遇:“……應該不吧?!?/br>小俞:“唔,不如咱們想個法子,讓那女人毀約?!?/br>何遇:“……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br>工作人員過來喊,何靜怡腳沒事了,可以繼續(xù)拍了。于是,何遇再次進入了片場。而不好的預感也成了真。每次拍到燈泡快換完時,何靜怡不是忘臺詞就是出各種狀況??傊诤斡鰮Q了十幾遍燈泡后,何靜怡終于勉強把下面的戲份拍完了。“媽的智障。”回到酒店后,小俞氣極地罵罵咧咧,“那何靜怡那死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負你的!你沒看到她那眼神嗎?簡直就是在說‘你們都是垃圾,只配給老娘換燈泡’,啊啊,老娘真恨不得給她幾個巴掌!”何遇揉了揉自己換了一晚上燈泡的手,說:“比我想象得好多了?!?/br>小俞:“還好多了?那還得讓她把你怎樣才行?不是我說啊,阿遇,你脾氣太好了點啊!她今天都這樣欺負你了!你看劇組里有誰是幫你的?他媽的那些混蛋吭都不吭一聲!那王生簡直就是她的腦殘跟屁蟲了!那以后呢?以后她有更過分的呢?”何遇拍了拍她的肩,拿起一瓶水遞給她,說:“淡定,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