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該因?yàn)椴槌鼍€索而幸運(yùn)呢，還是要因?yàn)槭虑樽兊脧?fù)雜而擔(dān)心呢。

真是人生世事無常。

第13章查

離上次一網(wǎng)打盡貪污受賄的官員一案已有四月已久，柳染與綏州百姓安居樂業(yè)的生活著，時遇把邊關(guān)軍治理的井井有條，一切都在有序的進(jìn)行著。

皇宮內(nèi)，齊煜在看著折子，忽然叫出聲來，“沿海聚兵？”

在一側(cè)書桌的秦樞停了筆，抬了抬眼問道：“怎么了？”

“這折子上面說離海疑似有不明船只，靠近邊岸?！饼R煜大驚，“誰人如此大膽？”

“只是船只，又不一定是聚兵，興許是某些荒涼海島上的人乘船想上岸吧！”秦樞不以為意，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不行，朕得親自去看一看。離海上岸便是留都，這里多年以來都未出現(xiàn)此種狀況，怎么可能是單純的上岸?！饼R煜皺眉。

“不可！”秦樞斥道，“你身為一國之君，怎能隨隨便便就離開京城！”

齊煜忽然曖昧一笑，“陌南，你莫不是擔(dān)心朕？”

秦樞面不改色道，“微臣的確擔(dān)心皇上，皇上乃我朝支柱，實(shí)在是出不得一點(diǎn)意外！還請皇上三思?！?/br>
齊煜擺擺手道，“你難道不知，以臣子的身份來勸朕，朕一般只是聽聽而已，決定了的事還是不會改變。可你若是以秦陌南的身份來...”

秦樞冷靜的請求道，“還請皇上讓微臣同行?！?/br>
齊煜滿足的笑了笑，反正明里暗里都是他賺了，便道，“此去，便以微服私訪的名義去留都。咦，留都離綏州較近，如今也已是十一月了，倒不如去完留都后去綏州將長籬與滿庭順路接回京？陌南，你覺得怎么樣？”

“微臣覺得我們可以先去綏州?！?/br>
“為何？”

“那樣可以讓時將軍派人保護(hù)皇上?！?/br>
“......”他是想讓他早點(diǎn)回京吧。

接到密信后的柳染笑道：“我猜皇上是想多在外面待一會，才說順路來我這兒的?！?/br>
喝著茶的時遇不緊不慢的接話道：“皇宮孤寂，他想出來實(shí)屬正常?！?/br>
“哦？現(xiàn)在不是有秦大人陪著他嗎？”柳染問。

“以臣子之名，卻不是以秦樞之名?！?/br>
“那我們呢？”柳染順口問道，但說出來便已方覺后悔，他怎么了，不會是被皇上那幾句話給影響了吧？現(xiàn)在說話是不過腦子了嗎？便轉(zhuǎn)移話題的問，“將軍今日找我來是有何事？”

時遇全然沒有柳染想的那么深，思索了一會，便道：“應(yīng)該算得上是以朋友之名。”又頓了頓，回答接下來的問題，“軍中有人患疾，今日來是想請你出手救治?！?/br>
看著時遇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柳染覺著自己可真是，太敏感了，又聽見后面那句話，忽而嘆息道，“若是將軍你當(dāng)初也以這般同我說，我便不會從馬車上跳下去了?！?/br>
時遇不以為意道，“當(dāng)初不是朋友?！?/br>
“......”柳染無奈，“今日沒什么事，我便先同你去軍營里看看吧?！?/br>
“嗯?！?/br>
患病的士兵都被安置在一處，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不斷響起，張威臉上蒙著一塊布，剛端一盆水出來，看見了柳染，有些驚訝道，“柳大人？你怎么來了？”

柳染瞥了一眼旁邊的時遇，無奈道，“你們將軍讓我來當(dāng)一回軍醫(yī)。”

“啊！那柳大人你可小心一點(diǎn)，這病會傳染的。先前給兄弟們治病的老軍醫(yī)就被傳染了，治都治不好?！?/br>
柳染掏出一塊布蒙在臉上，對時遇道，“我進(jìn)去看看?！眳s見時遇已經(jīng)蒙上了臉，有理道：“你既是我請過來的‘軍醫(yī)’，那我便得保證你毫發(fā)無傷，進(jìn)去吧?！?/br>
“......”

營帳內(nèi)，被安排在這里的士兵們東倒西歪，嘴唇紫黑，身上起了一個個大的水泡，與當(dāng)初皇上的癥狀倒有些相似，只是還沒到皇上那種不省人事的地步。

“你也發(fā)現(xiàn)了？”時遇見柳染若有所思，便問。

“嗯，估計(jì)他們是沒有皇上那樣的舊疾，所以程度稍輕。而皇上雖然嚴(yán)重些，卻不會感染。所以可能，是有人有預(yù)謀的下毒，而并非當(dāng)初我所說的被蟲子咬了?！绷镜溃呑哌叿治?，“蟲子叮過后在身體上還有痕跡，但下毒卻不一樣，什么情況下都有可能下毒。我先把藥方寫出來，兩張藥方，一張內(nèi)服，一張外敷?！?/br>
“好?！睍r遇問道，“還有何要注意的？”

“暫時沒了，不過將軍，你可否想想，皇上中毒那日去了哪里嗎？”

時遇想了想，道：“在御花園接待過月桑使節(jié)，其余時候我與皇上都一直待在殿中?！?/br>
月桑？又是月桑？連皇上都能暗中下毒，月桑真是最近有些蠢蠢欲動。若是毒是月桑人下的，那又是何時下的？怎么下的？在哪里下的？亦或是這軍營之中便有月桑的jian細(xì)？

問題一個個接踵而至，柳染不由得有些頭疼，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月桑，所有的線索都匯集到一個方向，皇上與邊關(guān)軍暫且不說，可柳家在哪里招惹過月桑呢？

“張威！”時遇見重新打了一盆清水走過來的張威，叫住了他，問：“大家都是何時開始有癥狀的？”

柳染不禁看了時遇一眼，看來時遇心里對月桑也有些懷疑。

“回將軍，具體時間我不知道，好像是去綏州城內(nèi)的第二天?！睆埻肓讼氲馈?/br>
“去綏州城？”柳染疑問。

“是呀！就是下元節(jié)那天，百姓們祈福后要聚在一起吃飯，便問一些經(jīng)常去城內(nèi)的兄弟們?nèi)ゲ蝗?。我那天正值夜班，還有些可惜嘞！”

“下元節(jié)？十五那天？”柳染追問。

“對！”

下元節(jié)這么多百姓一起吃，為何單單就士兵們中了毒？是否還有未曾注意到的地方？看來只能等他們醒了再問個清楚。

沒過多少天，那些用了藥的士兵們便漸漸好轉(zhuǎn)，也漸漸能想起一些事情來。

“你們仔細(xì)想想，那天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柳染問道。

“奇怪的地方？沒有啊！我們都是分散坐的，除了一些平常的食物，我們沒吃其他的了，哦！還喝了一點(diǎn)米酒，聽說是自己釀的，還挺香嘞?！?/br>
“米酒？”

“對呀，是在宴席中間的時候，每個人都斟了一碗，聽說是綏州傳統(tǒng)。那個送酒的小二好像是新來的，斟酒的時候手哆哆嗦嗦的，一看就沒是剛上手的?！?/br>
柳染忽的想到了什么，急忙問，“你們離開的時候宴席結(jié)束了嗎？”

“沒有，”士兵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時遇，笑道，“自從時將軍來了以后，我們晚上都不敢在外面待太久?！?/br>
柳染心中了然，便對時遇道，“我接下來想去查一查這個新來的小二，，將軍你……？”

時遇理所當(dāng)然道，“如果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那我便同你一起，畢竟軍營出了事，一大半的責(zé)任在我?！?/br>
“也好?！绷镜溃安贿^將軍，過程可能有點(diǎn)枯燥?！?/br>
“無妨?！?/br>
柳染與時遇一家一家的問當(dāng)天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