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恢復(fù)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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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一月夜半與一黑影會面。 那人便是莫修染。 孫曼離是褚鈴培養(yǎng)的人,莫修染便是她的少主人。 褚鈴脫身之后并沒有活太久,不知是遭暗殺還是意外,她將最后的勢力留給了幼子。 只是主子覆滅剩下的人要么被其他勢力收攏要么隱匿逃離,剩下的忠心之人寥寥無幾。 莫修染被他們從盜匪手中尋回時,幾乎瘦的皮包骨頭還染了重疾,能活下來也算個奇跡。 之后就是沒日沒夜地殘酷訓(xùn)練,褚鈴留給他的秘籍功法,他挑了最陰邪的那種。 孫曼離幾乎可以說是看著少主一路成長。 依照組織的計劃入蜀王后宮,只為布局他們的勢力。 蜀王軟弱或許可以成為他們最好控制的傀儡。 必須有一國的勢力,才能去覆滅陳。 齊國也有他們的布局,莫修染偽裝為黑袍人與冷月合作,他的目光逐漸擴大至要這天下都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她似乎能看到他的痛苦,他的冷漠,畫面中出現(xiàn)的每個人,她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心理變化。 隨著成長,孫曼離對自己的少主開始產(chǎn)生一種愛慕,他身上的果決、冷靜、強大,都讓她癡迷。 雖然自知比他長了十多歲,還是克制不住心中這種感情。 她陰暗、冷血,唯獨對他忠心。 早前陳紜在窗戶投影看到孫曼離撲進黑袍人懷里那次,便是她向他傾訴心中愛意,這讓莫修染之后有意躲著她,有事情也盡可能派其他人傳達。 他沒有心思精力分給情愛之事。卻一直收著,陳紜無意間掉落的發(fā)釵。 她查了許久的那支蝴蝶發(fā)釵,原來,竟是自己的。 不記得是誰為了討好陳帝送她的禮物,早已被她遺忘。 “你給我看的這些是……”畫面逐漸消失,只剩下一片白光。她張開眼睛,看向裴稷。 “你想知道的?!?/br> “這是什么神秘術(shù)法?我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看到嗎?” “點靈窺憶之術(shù),只要接觸過的人事,便可以卜算推知?!?/br> “裴公子為何如此幫我?你,想要得到什么?” “在你眼中,吾便是這般計較回報之人?” “我并不了解裴公子?!笨傆X得他看她的神情,像是認識了許久一般。 “也是,你早已忘記前塵過往?!?/br> “裴公子此話何意?” 他落下杯盞,邁步走來。 女子疑惑的神情讓他心中酸澀,又有些失落。當(dāng)真忘得如此徹底么? “傷處,讓吾看看?!?/br> “裴公子自慎?!彼行@慌地瑟縮了一下。 “哼,你那些樣子,哪一種吾不曾見過?!彼p呵了一聲,袍袖一揮,她的衣帶便自動滑開。 “你住手!”她蹙眉,攏緊了衣服。 被他捏起下巴。 一股怡人的沉香撲面而來,伴隨著清涼蜜味。 “就這般不信任吾?”疏冷的嗓音脆如清泉,那雙眼睛仿佛帶著蠱惑人的力量,對視上,就讓她渾身一酥。 他并未做什么過分的舉動,只是玄能一展一股溫和的光將她腿上的傷盡數(shù)治愈。同時有彩色淡光包裹著她的周身,使人覺得身心寧靜、平安。 “紫靈,吾等你,等你自愿想起的那一日?!?/br> 說罷輕聲笑了笑,又似自嘲。 當(dāng)初分明是他不知珍惜推開了她,如今又怎的念念不忘起來。 自上次相救她,就好像怎么也放不下。不由自主地關(guān)注、她的一切。 玄鏡中看到她與其他人那般歡好,本無波動的心掀起漣漪。 “紫靈,是裴公子故人?我與她長得很像嗎?” “并不像?!?/br> 無波瀾起伏的嗓音,說罷,他起身離開。 寬大的窗子清風(fēng)透進,吹起落地飄紗,一眼望出去,青山迭翠,景色怡人。 “裴公子,可否幫我、查一個人?”她出聲喚住他。 如若能借他之能,查到莫修染的下落,她的心結(jié),當(dāng)真就落了一半。 提及此,卻讓他的心抽疼。 也只有他,能清清楚楚看到,她最為折辱痛苦的那段經(jīng)歷,每一幀每一刻,他只能看著、無法改變。 這世上本無感同身受,不過是以我的愛,來化解你的傷。 可他能。 如同陪她一起經(jīng)歷。 “人間種種苦不堪言,紫靈,不若你同吾回紫府修行,吾定助你超脫俗世牽絆,解脫塵緣?!?/br> “裴公子,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不是紫靈,也不想隱世修行。這世間還有好多我愛、愛我的人,我不想辜負……還有傷我的人,我也不想放過?!?/br> 他看著她,就像看迷失的孩童,清冷的眉隱約一蹙,無法干涉她的抉擇。 “齊國,不老神山?!?/br> 他解下腰間一枚月牙形紫玉,玉內(nèi)嵌著液體,流光溢彩,液體中一顆小圓珠,如同縮小的月亮一般皎潔光潤。 “需要時,搖動叁下,吾就能聽到。” 陳紜試著搖了兩下,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當(dāng)月珠在紫玉的仙晶內(nèi)晃動,所產(chǎn)生的波動會被他感知到。無論距離多遠。那非是普通人耳能感知到的聲音。 “但是,你只有叁次機會,希望再次相見時,吾聽到的,是你的好消息。” 裴稷帶上面具,陳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風(fēng)姿絕逸,灑脫如仙,黑發(fā)逐漸幻白。 恢復(fù)本貌的他,乘上符鶴,倏忽不見。 童子隨后帶上他備好的信箋入宮向太后回稟辭程。 “紜妃恢復(fù)的怎樣了?”勤政殿內(nèi),陳懷放下朱筆,問道。 “這……”柳公公猶豫。 “說話!” “回稟陛下,合歡姑娘來報,紜妃娘娘不肯吃藥,還說……還說……” “說什么?” “紜妃娘娘說,陛下一日不見她,她就一日不用藥?!?/br> “胡鬧!” 陳懷生氣在于,知曉了她為他以身犯險。 從泉山回來,兩人便吵了一架。陳懷惱她瞞著他,捏著御令質(zhì)問,“丟了?” “在榻縫里找到了……”她狡辯。 “什么事情非得帶著傷出宮去?這般迫不及待地找他,這天師是有什么魔力?” “魔力沒有,可人家確實有真本事,五哥你知道德妃什么來歷,她與背后之人已籌謀了多久?” 糟了,好像說漏嘴了。 陳紜反應(yīng)過來,陳懷敏銳,找到德妃的大宮女一問,就知道她所有的暗中布線。 “你覺得是五哥無能,處理不了此事,還是你根本從不曾信我?” “阿紜只是想幫五哥……”她委屈巴巴。 “呵,幫我?我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幫助!” 她讓他覺得,自己連心愛的人都護不好。卻要她出手來幫他。 “娘娘,這藥……” “拿出去吧。” 合歡端著托盤退去。自泉山回來兩日,她感覺不止外傷好了,內(nèi)心也寧和了許多,不再似從前那般總陷入痛苦掙扎,愁悶凄涼。好像一切,都會有解決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