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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界上,三人竟然都像是不受一點影響般好好的站立著。其中一位長老戳了戳身旁的長老,道:“那三人有趣?!?/br>被戳的那位長老輕笑道:“那便是姜師叔的三位弟子,瞧見沒有,那最右邊的,就是傳言中沒有一點天賦的奚落?!?/br>順著指示望去,見到一個衣著端正,豐神俊朗的男子,那男子的腦袋偏向一側(cè),從這個角度看去,就像是正在和身邊之人閑談一般。“這人可不像是什么沒有天賦、修為低階之人啊?!?/br>他們釋放的威壓可不低,此時還能夠站住腳,保持平衡的,也就各個峰的佼佼者了。“是啊,傳言不可信哦?!鞭坜刍ò椎暮?,先一步收回了威壓。其他長老也相繼收起了威壓,來到下方為長老們特地準(zhǔn)備的席位坐定。想到之前聽到的很多關(guān)于天元宗弟子們都不服奚落,想要在這次的武峰會上給他個教訓(xùn)的事,紛紛起了看好戲的念頭。一點也沒有因為其中也有他們的弟子,而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到羞愧。發(fā)現(xiàn)奚落與傳言中有所不同的,除了上方的幾名長老,也有一些同樣能穩(wěn)住身子的內(nèi)門弟子。他們大多都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些,還抱有僥幸,畢竟他們之前還想著在這次的武峰會上狠狠地教訓(xùn)教訓(xùn)奚落呢。而那些在威壓下自顧不暇的人,卻是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奚落的情況,此時還在做著等會要在奚落身上找回存在感的美夢呢。“見過各位長老——”齊整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元宗的上空,讓人一聽不禁精神一振,熱血洶涌,恨不能立即上臺便來比試一場。回聲一遍一遍的在峰谷中擴散,伴著這將絕未絕的回聲,有兩道人影從遠(yuǎn)處踏仙鶴而來。“見過宗主、見過姜師叔——”宗主和姜師叔總是同時出現(xiàn),這早已經(jīng)是宗內(nèi)弟子司空見慣的情景了。玉長生手臂一揮,比武正式開始。第一輪,是外門弟子的主場。外門弟子五百人為一組,一同站到比試臺上,自行發(fā)揮,可以組隊也可以單行,最后留在臺上的十人過關(guān)。比試期間不論死生,不得在未上臺時便認(rèn)輸,在上臺一盞茶時間后才可跳下比試臺,宣布認(rèn)輸。認(rèn)輸?shù)娜舜松坏蒙秊閮?nèi)門弟子。外門弟子的修為普遍在筑基期以上、金丹期以下,多數(shù)都會選擇暫時和人組隊來對付別人,等到臺上的人數(shù)不足百人時,超過十人一組的隊伍再默契的分開。對于在場的宗主、姜師叔和那些長老們來說,這些外門弟子的修為實在是太低,大多就是廝殺,沒有什么看頭。他們果然還是應(yīng)該期待一下等會的內(nèi)門弟子大戰(zhàn)奚落,期待反轉(zhuǎn)。莊煙哉看這種打斗也實在是無聊,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看那邊奚落與易枋兩人頭挨著頭,也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這邊探聽不到什么,又抬頭向上方姜訴止所在的地方看去,卻同樣見到頭挨著頭湊得很近在低語的兩人……這么多人呢,怎么都這么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莊煙哉暗暗地咬牙,心中很是不忿。抱著打擾他們的心態(tài),妥善的整理了下面上的表情,走向奚落和易枋。“下一輪就輪到我們這些內(nèi)門弟子了,兩位師兄有把握嗎?”和和氣氣的,就像是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奇才來詢問。易枋抬眼,和莊煙哉看來的視線剛好對上,兩人的雙眸中都是暗涌風(fēng)波。奚落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之間,隔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師弟啊,修仙講求的是一種超然的境界,不要把輸贏看的太重要了,不然是不利于修為境界的提升的。”認(rèn)真的臉,勸誡的口吻,還真的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二師兄了。“……”莊煙哉摩挲著手中的佩劍,思考著等會能對上奚落的幾率有多少。奚落接著道:“師弟不如到一邊去念幾遍清心咒?”不要來這里打擾他們。莊煙哉不死心,歪了身子想要繞過奚落看到他身后的易枋,卻被奚落又是一擋,如此幾次,莊煙哉也忍不住有些動怒。“師弟有些話可否同大師兄單獨說?”奚落開口就想回絕,易枋此時被直接點了名,再不開口就說不過去了,況且他也很想知道莊煙哉是要同他說些什么。“嗯?!?/br>“?”奚落有些難以相信的看向易枋,有什么話是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說的嗎?還需要單獨說……隨即又想到這還只是他的單戀,覺得自己沒有什么立場這么吃醋。但還是露出了一個超級委屈的表情,特地給易枋看,給他留點印象也好。易枋卻無視奚落的委屈,直接轉(zhuǎn)過臉朝莊煙哉走去,順帶設(shè)下了一個隔絕兩方的陣法。在陣法即將形成時,奚落成功看到了莊煙哉特意對他揚起的挑釁的笑。“……”他是在和他宣戰(zhàn)嗎?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讀者“此間無我”,灌溉營養(yǎng)液。第52章五十二。“在看什么?”宗主注意到姜訴止的視線總是頻頻的看向某個地方,順著也看了過去,卻剛好看到奚落猛吸一口氣,順便收回將要踹出去的那只腳。眼睛瞇了瞇,神色有些晦暗,在姜訴止轉(zhuǎn)變視線看回來的時候及時恢復(fù)原樣。端正坐直,薄唇輕抿,面容嚴(yán)肅。“沒看什么啊?!边@么說著,姜訴止又想到玉長生就坐在他身旁,說不定在問出這話的同時,就看到了。便補充道:“我那個二弟子一個人留在那個地方,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孤獨?”“孤獨?你這個當(dāng)師父的難道要去陪他?”玉長生深深地看向姜訴止,然而表情不變,讓姜訴止猜不出他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面上卻是笑開,“我這個當(dāng)師父的下去陪他像什么話?”眾位長老和師叔所在的位置都距離下方的弟子們很遠(yuǎn),若是有一人突然下去,豈不是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往日很少在一個話題上糾結(jié)許久的玉長生,難得的這次好似就和這件事較上了勁,雖說表情還是那個表情,語氣還是那個語氣,但總覺得眼神有點與平時不同。“那若是現(xiàn)在師父可以下去陪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