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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轉(zhuǎn)了個身,把被子蓋住耳朵,被子散發(fā)著一股霉味。“不過現(xiàn)在有你了,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我老師有多在意那個討厭的混蛋蘇明宇,我這次挖了他的墻角,呵呵呵呵。”“別說混蛋?!鳖欂S年開口說道,聲音帶著倦意。“為什么?”“蘇明宇就算在你心里很討厭,但是在我心里他是朋友?!鳖欂S年聲線壓得很低,“別說話了,睡覺吧。”顧豐年一直想著蘇明宇的話,他的爺爺?shù)降自趺磿沐e出錯時間,如果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顧豐年在心里嘆口氣,高鋪上的錢小樹已經(jīng)睡著了,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顧豐年摸著仍舊背著的包中的簽文匣,變得平靜了一點。等到第二天一早,錢小樹神采奕奕地開門關(guān)門去洗漱,還幫顧豐年端了水過來洗漱。“你也不容易啊?!?/br>顧豐年正在刷牙,聽著錢小樹這句充滿同情的話不由側(cè)目。“年紀(jì)輕輕,又是個瞎子,顧豐年,你不用害怕,我老師人很好的?!?/br>錢小樹老師張斌的確很好,作為錢小樹的外公能對他不好嗎。顧豐年被錢小樹緊緊抓著向他的老師介紹,“外公外公,你看我?guī)砹苏l?”張斌上了年紀(jì),還拄著個拐杖,看到錢小樹過來,很平靜,看不出什么表情,“你又來做什么,跟你說過多少次,你不適合這行。”“外公,這是蘇明宇的小弟,他要投靠我們?!?/br>“什么?”張斌一雙厲眼盯著錢小樹旁邊的青年,青年面龐白凈,一張笑臉,眼神呆滯預(yù)示著他是個瞎子,背著一個斜跨的打包,手中持著一根細(xì)竹竿。“我這個外孫雖然不成器,但是也是我女兒身上的一塊rou。既然你想投靠我,那么你想要什么,又能付出點什么?”張斌示意錢小樹過來,錢小樹磨磨蹭蹭往他那邊走。顧豐年站在張斌對面,他能感受到張斌審視的目光,那目光并不友好。作者有話要說:兩天都只寫了半章的字?jǐn)?shù),只能周末補起來了第11章對峙不過目光并不友好也不是什么大事,顧豐年雖然看不見,但是與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就算是面對著一個毫無善意的人,那也不是多大的問題。“你和蘇明宇有什么仇?”顧豐年直接問道。他一開口,錢小樹睜大眼睛看著張斌,張斌皮笑rou不笑。“你不會是來替蘇明宇討公道的吧?”“不是,我是來幫你做張琳琳的任務(wù)?!鳖欂S年說道,他很干脆地找了個地方坐下,這間房間氣溫適宜,比錢小樹狹窄的房間舒服多了。室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氣氛凝滯了。顧豐年坐端正了,這才抬起頭,“那么,我們來商量一下酬金問題?!?/br>天氣依然炎熱,顧豐年拿著細(xì)竹竿往前走的時候,因為有細(xì)竹竿在探路,所以他也不太擔(dān)心會撞到什么。顧豐年約了張琳琳,用錢小樹的手機。錢小樹一直纏著顧豐年說要和他一起處理這件事,顧豐年雖然堅決拒絕了,但是身后的腳步聲意味著錢小樹根本沒有死心。走到約定的地方,顧豐年就聽到張琳琳在喊他的聲音。他們約在一個公園旁邊的涼椅上,涼椅被曬得guntang,雖然頭上有樹蔭,但是涼椅仍舊很熱,兩個人就那樣并肩坐著。張琳琳看著他們面前的河水,河水又深又清澈,被太陽一照波光粼粼。“顧文自殺的尸體你去看了嗎?”顧豐年開口問道。張琳琳彎下腰從旁邊撿起一塊小石頭丟到河里,“沒有啊,我才不去看死人?!?/br>“那是你未婚夫?”張琳琳笑起來,笑容很嫵媚,“死了就不算了。”她的臉上沒有之前的恐懼,而是變得悠然起來,“你和蘇明宇搞翻了嗎?昨天我和蘇明宇見了一面。不過我才不管,誰先解決掉,我就付給誰酬金。”張琳琳走了很久顧豐年仍舊坐在石凳上,在一旁曬了半天太陽的錢小樹實在扛不住,偷偷摸摸坐到了顧豐年的旁邊。“為什么張琳琳這么快就變心了呀?”顧豐年語氣很疑惑。“你糾結(jié)這個?”顧豐年沒有往下問,而是說道,“錢小樹,你是不是想變成和你的爺爺一樣?”語氣變得平靜下來。“對啊?!卞X小樹也不顧忌什么暴不暴露了。顧豐年唇角露出笑容,“那我們今晚去探險吧?!?/br>說是探險那么就是探險,顧豐年站在大門外讓錢小樹一個人進(jìn)去,他們之前像張琳琳問過房子的密碼,所以很順利地開了門。“這真的不會出問題嗎?”錢小樹聲音又開始抖,他小心翼翼看著他們面前黑黢黢的房間,房子里面像是關(guān)著什么猛獸一樣給了他很大的壓迫感。顧豐年拍拍他的肩膀,“別怕,去吧。”送走錢小樹,顧豐年開始發(fā)呆,房子里的東西還沒有那么厲害,不然不會只是讓主人自殺而已。但是很快,顧豐年轉(zhuǎn)身背對著大門,他聽到了前方的腳步聲,有人過來了。步伐穩(wěn)定,一前一后,兩個人,身上沒有氣味,兩人沒有交談,腳步聲是沖著他過來的。“顧豐年?”趙蕭的聲音。顧豐年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到了開著的大門,大門在黑暗中發(fā)出了響聲。“吵架干嘛就走人啊?!壁w蕭湊過來,“是不是傻啊,吵架誰走誰傻逼啊。”顧豐年的淡然自若消失了,他能感覺到蘇明宇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那視線非常冷,也非常讓人絕望。就像是他一直不敢想的事情,他的爺爺就是故意的,故意的讓人去死。蘇明宇沒有說話,和顧豐年擦身而過,聲音冷冷地傳過來,“趙蕭,快走?!?/br>顧豐年忽然轉(zhuǎn)身,往前跑了幾步,喊道:“蘇明宇,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父母怎么死的,到底有沒有算錯時間,那你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如果是我爺爺?shù)膯栴},那么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你應(yīng)該說把刀插進(jìn)你的脖子,那一定很有趣。”顧豐年站得很穩(wěn),就算被蘇明宇用這樣殘忍的語氣來說這句話,顧豐年語氣仍舊是平靜地,“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呢。”他是真的不能死,他父母的死,他的失明,一直都像是沉重的負(fù)擔(dān)壓著他往前走,并不只是單純的想要找出原因,而是不能不尋找。畢竟,他包里的家譜上還沾著血,預(yù)示著缺了三個名字。作者有話要說:周末會補齊缺掉的章節(jié)~第12章油燜大蝦蘇明宇沒有說話,打破安靜的是錢小樹的呼叫聲。顧豐年一邊往前跑,一邊掏出符紙,細(xì)竹竿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