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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忽然,二貝睜開了眼睛,毛絨絨的松鼠睜開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大門走出來的幾個男人,其中最前方的便是一個蒼老的面孔。“那個人就是張斌?!壁w蕭小聲說道,就看到舅舅二貝已經(jīng)從他衣服中鉆出了半個頭,正聚精會神盯著張斌。張斌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衣,看起來氣勢凌人,雖然年邁,但仍不掩其陰翳并不慈祥的性子。二貝只是看著,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張斌有點(diǎn)不解,小聲問道:“舅舅,我們不做些什么嗎?”臉卻被小松鼠的前爪狠狠蹬了一下。“閉嘴!”這是二貝輕而有力的回復(fù)。趙蕭臉上紅了一塊,就看到張斌似乎在找什么,但很快他上了一輛黑色的車。“舅舅,你干嘛打我???”趙蕭揉著臉頰,一臉無辜。小松鼠越看越氣,“你跟著蘇明宇學(xué)到了什么?”一提到這個,趙蕭覺得自己一肚子話要講,“舅舅,蘇明宇太陰險了,老讓我處理一些恐怖的鬼屋事故,我本來就怕這個。還有啊,每次做錯什么小事,都要被他罵一……”二貝粗暴地打斷趙蕭的埋怨,“剛剛張斌的臉,你看出了什么?”“什么?”趙蕭一臉莫名,“就看起來挺好的,精神矍鑠不太好惹?”二貝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那你跟著蘇明宇,發(fā)現(xiàn)蘇明宇的弱點(diǎn)了嗎?”趙蕭有話要說,“蘇明宇的弱點(diǎn)絕對是顧豐年,他跟顧豐年肯定有什么勾當(dāng)?!?/br>二貝連氣都嘆不出來了,“你還是跟著你爸媽一起去賣橘子吧,真的,這是舅舅對你的勸告,這一行對你來說太艱難了。”趙蕭一臉委屈,“舅舅,和爸爸mama在一起我就得面對一些蛇妖了,我怕蛇呀,舅舅?!?/br>“你作為松鼠怕蛇像話嗎?!”趙蕭更委屈了,“但是我不是松鼠啊?!?/br>“那作為人類就更不該怕蛇啊,你們?nèi)丝墒巧咸烊氲責(zé)o所不能啊?!?/br>“舅舅,你這是物種歧視?!壁w蕭小心翼翼指出。二貝更生氣了,“我就是歧視你這個人類怎么啦,我們松鼠那么小就知道干活儲藏食物,你長到十歲還只知道去找大風(fēng)要吃的,哼?!?/br>趙蕭委屈的不敢說話。二貝歇戰(zhàn),繼續(xù)躲在趙蕭衣服里睡覺,露出毛絨絨的大尾巴,睡前不忘說一句,“去找那個錢小樹。”錢小樹的火鍋店開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人氣正旺。二貝披上了人身,跟著趙蕭進(jìn)去,毫不猶豫地坐著開始點(diǎn)菜,絲毫不想著自己的目的。火鍋端上桌,趙蕭和二貝開吃。吃到一半,趙蕭趕快向二貝示意,“那個就是錢小樹。”一個帶著笑看起來有點(diǎn)痞氣的男人正招呼一桌人喝酒吃rou,二貝仔細(xì)觀察他的臉,等移開視線,就看到自家侄子正在傻吃傻喝,看著真讓人生氣。這個孩子天生就缺心眼吧。二貝懶得和他生氣了,氣不過來了,也加入了吃喝隊(duì)伍。趙蕭一臉開心,“舅舅,這個土豆可真粉。”二貝生氣地嘗了一口,哎呀,又糯又粉。第31章瘦rou豬肝腰花湯將不存在的東西借給另外一個人,想想都有點(diǎn)奇怪啊。顧豐年不知為什么,感覺到有點(diǎn)不自在。不過很快夜幕降臨的時候,這一絲不自在立刻被寒冷僵硬侵襲。死亡像是巨大的黑暗籠罩住了顧豐年,他只覺得冷和疲倦。這一日會和前幾日一樣難熬,顧豐年這樣想著,今晚大概能勉強(qiáng)撐下去,也有可能一口氣沒有撐上來人就死掉了。不知道為什么,顧豐年有點(diǎn)難受,不是那種因?yàn)樗劳龅碾y受,只是一直覺得寒冷和疲倦,人生太令人難受。蘇明宇開門進(jìn)來的時候,顧豐年蜷縮成一團(tuán)躺在被子里,頭發(fā)上都是冷汗,嘴唇發(fā)白,整個人失去了意識。蘇明宇伸出手去抱顧豐年,忽然顧豐年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非常冰冷的瞳孔,他毫無感情地望著蘇明宇,邪惡鋪天蓋地涌現(xiàn)出來。“你是誰?”蘇明宇厲聲問道,手從抱改成了掐著顧豐年的脖子,“從顧豐年身上滾出去!”大概持續(xù)了不到十秒鐘,很快顧豐年開始大口喘氣,蘇明宇松開手,半抱住了他。顧豐年仍舊沒有醒。蘇明宇直接將顧豐年抱去了浴室,等浴缸的溫水放好,然后將他放了進(jìn)去。水打濕了顧豐年的睡衣,整個人慢慢地往下沉,蘇明宇彎下腰兩手撐住了顧豐年下沉的趨勢。顧豐年臉頰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就那樣閉著眼睛。“真是拿你沒有辦法。”蘇明宇皺著眉頭,久違地覺得有點(diǎn)棘手,但很快他做了決定。蘇明宇幫顧豐年重新沖洗了身體,然后用柔軟的毯子包裹住他,濕漉漉的頭發(fā)用電吹風(fēng)慢慢吹干。時不時用手背觸碰顧豐年。雖然室內(nèi)的暖氣開得很足,但是顧豐年剛剛被水溫暖過的身體還是很快冷了下來。顧豐年緊閉著眼睛,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樣下去會死的,蘇明宇用手輕輕碰了下顧豐年已經(jīng)完全吹干了的頭發(fā),他就那樣躺著無聲無息。蘇明宇抽身下了樓,樓下兩人正在吃橘子看電視,看到蘇明宇,趙蕭下意識讓了一點(diǎn)沙發(fā)出來。二貝笑著打了招呼。就好像一切如常一樣。也許昨晚也是一樣。顧豐年毫無聲息地躺在床上,忍受著寒冷痛苦和絕望,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陷入沉睡還是昏迷。蘇明宇沒有拐彎抹角的習(xí)慣,直接向二貝問道:“顧豐年醒不過來?!?/br>趙蕭有點(diǎn)驚訝,轉(zhuǎn)頭去看二貝。二貝吞掉嘴里的橘子,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人到了時間總會死的。”“但不是現(xiàn)在。”蘇明宇的語氣并不強(qiáng)硬,幾乎可以算是平和,但是在平和中能聽出固執(zhí)的意味。“那你想怎么辦?”二貝放下他手中的橘子,牢牢盯著蘇明宇,“你想怎么辦?”“交換。”蘇明宇回答道。二貝看著他,露出一個暢快的笑意,“你們?nèi)祟惾秉c(diǎn)太多了。”蘇明宇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你們松鼠太貪吃了?!?/br>顧豐年醒過來的時候覺得不對,因?yàn)橐槐犙鬯l(fā)現(xiàn)他的額頭貼著另外一個人的身體,那個人還摟著他的腰,就是這樣親密的姿勢。這種感覺有點(diǎn)奇怪。顧豐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倒是旁邊的人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醒了啊?!?/br>就是這樣才奇怪啊。顧豐年悄咪咪往后挪了一點(diǎn),“蘇明宇?”蘇明宇拍拍顧豐年的后背,就好像安撫一樣,“再睡一下。”聽蘇明宇這樣說,顧豐年覺得自己又能睡一會兒,有點(diǎn)幸福的感覺。前段時間他那么想睡著,卻怎么都睡不著,不管怎么做都睡不著,倒是現(xiàn)在能夠輕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