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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只有彼此能聽清的聲音求他:“蘭波,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很吵!有人在他耳邊喊:“長官!長官!”凱文迪許還沒睜開眼,他反手捏著酸痛的頸椎,已經(jīng)從夢境回到現(xiàn)實。他在車里睡著了。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他可能真的是年紀大了,心力交瘁,不如年輕的時候可以眼里掛著紅血絲,灌進一杯接一杯的濃茶,不倒翁似的堅守。疲憊還在引誘他繼續(xù)昏睡,他睜開眼又閉上,感受到眼球干澀的刺痛,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被消息驚醒的,驚悚程度不亞于在冰面上行走突然墜入冰窟。道森俯在他耳邊說:“奧勞拉小姐不見了。”-為國家元首配備的車當然是最頂級最舒適的,前提是不要躺在后備箱里。蘭波枕著自己的胳膊蜷在后備箱里,車輪摩擦地面,他的腦子里也在嗡嗡響,空間昏暗而逼仄,除去血液流通不暢造成的四肢僵硬,還給他帶來即將窒息的錯覺。但蘭波很安心,好久沒有這種踏實的感覺了,他嘴唇貼著奧勞拉散發(fā)著奶香的發(fā)頂,把她抱在懷里,怎么親也親不夠。這孩子就是個小壞蛋,離開他沒幾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凈。“小壞蛋,你還沒斷奶呢,就把mama給忘啦?!”蘭波揉揉她圓滾滾的小肚子,奧勞拉最喜歡蘭波給她揉肚子,每次他這樣逗她玩,她總是張著沒長牙的嘴啊啊地笑,小胳膊小腿兒搖搖晃晃,也逗著他笑。軟軟的,軟到心坎里,她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rou。這次揉她肚子她沒有動,奧勞拉睡得安穩(wěn),實際上蘭波給她用了鎮(zhèn)定劑,小孩子昏昏沉沉的,不知要被她mama帶去哪里。-克里姆宮的一切都是一年前的樣子,像是膠片定格的畫面,將過期的事物永久地封存。蘭波驚訝于凱文迪許竟沒改變房子里的擺設(shè),他溜進那座爬滿薔薇花藤的白色宮殿,恍如隔世的熟悉感撲面而來,絲綢般的過往在一瞬間將他纏裹,他深吸兩口氣使自己冷靜,拼命忍住眼眶里沉甸甸的淚意。嬰兒房的位置是早就選好的,三樓東側(cè)緊貼著他們臥室的房間,蘭波選的,凱文迪許沒有改。偌大的宮殿里基本沒有人,執(zhí)事和守衛(wèi)只在需要時出現(xiàn),這得益于凱文迪許強烈的領(lǐng)地意識,他喜歡獨處,從不辦宴會,很少接待客人,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凱文迪許的這些表現(xiàn)像是有潔癖,然而他其實是孤僻,凱文迪許的孤僻仿佛是住在他身體里的第二人格,他的主人格要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并且將第二人格壓得死死地,只在家中釋放,因為孤僻是一位領(lǐng)導者不應具有的特點。盡管情況對蘭波的行動如此有利,他推開嬰兒房的那扇門還是著實費了一番功夫。蘭波不能確定奧勞拉就在門后的房間里,然而他像是發(fā)燒燒糊涂了,渾身血液迅速往頭頂上涌,眼前模模糊糊的,伸手擰了兩次才擰動門把手。光線正好,嬰兒房米黃色的主色調(diào)既潔凈又溫柔,蘭波輕聲緩步走到帶護欄的小床前,他緊緊地捂住口鼻,不想讓自己流眼淚。他的孩子已經(jīng)長得這么大了,大了好幾圈,不再是小小的一只,閉著眼在他懷抱里打哈欠。那時蘭波小心翼翼地抱她,怕珍寶會輕易地碎掉,他輕聲哼些記不住歌詞的曲子,不是搖籃曲,但他哄她睡覺,努力想當個稱職的母親。有時蘭波挺恨凱文迪許的,又恨又愛,恨凱文迪許把孩子從他身邊奪走,恨他絕情,真的不愿再見他一面。凱文迪許拉著他的手說的永遠在一起,不過是情到濃時的漂亮話,當時聽到誓言有多開心,如今回想起來就有多難受。蘭波撐著護欄俯身親吻奧勞拉的臉蛋兒,起身時一滴淚不慎落下。這滴突然而至的淚水使奧勞拉緩慢轉(zhuǎn)醒,她又長又卷的睫毛隨爸爸,撲扇撲扇,比蝴蝶的翅膀還要漂亮。奧勞拉小胖手揉揉眼睛,灰綠色的眸子呆愣地看著蘭波,圓鼓鼓的腮托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像只受到驚嚇的龍貓,表情很是可愛。她看清這是一個陌生人,張嘴便開始哭,這一哭嚇得蘭波手忙腳亂,他抱她哄她,心里特別委屈,奧勞拉不認識他,抗拒他的親近。離別之后,蘭波靠著找回孩子的執(zhí)念才能從那段混亂的記憶里活過來,他想死的,他早就覺得活著沒意思,但他不能留奧勞拉一個在世上。萬一凱文迪許不喜歡她呢?萬一凱文迪許娶了新的夫人生下新的孩子,奧勞拉變成多余的那一個呢?蘭波不忍想象奧勞拉蹲在角落里邊抹眼淚邊念叨自己那個短命的親媽。這世上,難有一種感情是對等的,親情不能,愛情更不能,這些情愛無法放在天平上測量,無法用合同規(guī)定甲方乙方的權(quán)利義務,愛得深的心甘情愿受損失,只圖個你情我愿。“……不哭啊,不哭……”他不得不給奧勞拉打鎮(zhèn)定劑讓她安靜,數(shù)百名守衛(wèi)密集地分布在克里姆宮的各個角落,加之無處不在的監(jiān)控,讓潛入克里姆宮帶走奧勞拉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奧勞拉不配合,她扯開嗓子哭嚎,邊哭邊在他懷里鯉魚打挺式的扭動著找爸爸。針扎在孩子屁股上比刀刃割rou還讓蘭波痛苦,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一件正裝外套,是凱文迪許留在這兒的,用外套裹著孩子,蘭波打算離開了。行駛的車速度減慢,蘭波知道現(xiàn)在正經(jīng)過亞瑟堡的城門口,他停止回憶,縮在后備箱里摟緊昏睡的奧勞拉,凝神注意外面的聲響。-“克里姆宮的車!放行?!避姺焦辉谂挪檫^往車輛,他們應該還沒有收到奧勞拉失蹤的消息,不然不會給這輛車放行。車又開始加速,蘭波放下心來,他呼出一口氣,心想出了亞瑟堡,國境之內(nèi)范圍太大,凱文迪許想抓住他就沒那么容易了。-家里頭一次涌進這么多人,凱文迪許撐著窗臺背對著忙進忙出的偵查人員。“初步判定是受驚過度引發(fā)心臟病,最終導致死亡?!睂I(yè)的聲音聽來總是冰冷的,早上還是活生生的人,中午不到就變成物件。一具尸體,可不就是個物件,對某些人來說探究死亡就像解迷題一般有趣。凱文迪許撐不住了,他倚著墻壁遲緩地蹲在地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疼出來的冷汗,胃里翻天覆地的疼,他咬著牙看著尸體被從椅子上解下來,放在擔架上被抬出去。他無力地抬了抬右手,道森上前聽他的吩咐:“通知貝克夫人的jiejie……叫她來處理后事?!?/br>貝克夫人終生未嫁,一直照顧凱文迪許,在卡佩家時她稱呼他少爺,凱文迪許跟卡佩脫離關(guān)系,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