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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丈青拔下來握在手里,兩個小廝護著她跟別的買主一起往前擠。 “你這人——”看見李明明的臉,便消了音。 終于快擠到最前面了,有一只手捉住李明明的胳膊,李明明看都沒看,拿起一丈青就刺了過去,只聽哎呦一聲,李明明帶著兩個小廝已經(jīng)擠到了大院的門前。 領(lǐng)頭的穿補子官服,旁邊是三四個皂吏。另有一張桌子上放著文書筆墨,旁邊坐著一個人戴文士巾的,估計是個師爺之類的人物。 那官員冷著臉看李明明,“你也是來買人的?” 李明明也肅穆著神情,“是,官爺?!?/br> 那官員皺皺眉頭,又打量一眼李明明,抿抿嘴,回頭目視旁邊一個皂吏,那皂吏把一個牌子遞給李明明。 官員冷聲道,“此為出門憑證,丟了,就出不來了。” 聞言,李明明果斷把那牌子塞進袖袋。 旁邊皂吏微笑道,“男丁六兩,婦女幼童四兩,相中誰,牽出來,交了銀子領(lǐng)契書?!庇挚茨枪賳T,“您看她這倆小廝?” 官員皺著眉一揮手。 李明明趕緊一福,帶著兩個小廝進了大門。 那官員對皂吏道,“里面選人的夠多了,等出來一批,再放下一批買主進去?!?/br> 幾個皂吏齊齊道,“是。”又互相看一眼,都露出個曖昧的笑來,沒想到大人還是個憐香惜玉的。 院子里已經(jīng)是亂了,有哭的有叫的有拉人的,幾個皂吏只在外圈看著,并不干涉。 李明明手心都是汗,剛才一股子勇氣和豪氣都散沒了,此情此景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了。 “姑娘?”看李明明傻站著,小廝拽拽她袖子。 李明明點點頭,硬著頭皮往里走。 正左右看,聽得一個高興的聲音,“撿到寶了!”然后就有人拍住了李明明肩膀,李明明還是祭出一丈青大法。 “還是烈性的?” 李明明瞪起眼睛,“瞎了你的眼,老娘是買人的!” 捂著手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色瞇瞇地看著李明明。 兩個小廝趕緊上前擋住李明明。 “買人的又如何?”那人不把兩個小廝放在眼里。 李明明靈光一閃,笑道,“我是城南桃葉巷頭兒上那家的,你若有意,去找我就是了,此時別耽誤了挑好貨色?!碧胰~巷也是一條花街,老鴇曾艷羨地提到桃葉巷一個張mama手下姑娘有幾十個。 那人恍然大悟,一臉猥瑣,“這么年輕的老鴇子?” 李明明懶得再理他,帶著兩個小廝繼續(xù)往前走。 墻角,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攥著拳頭,護著后面的一對母女,滿眼的焦慮與無奈,想來這是一家人了。 李明明走過去,“你可會把式?” 那漢子點點頭。 “你可愿給我看家護院?” 那人驚疑地看著李明明,終于點點頭,又回頭看身后的一對母女,對李明明道,“這是小人寡嫂與侄女,求姑娘一并收留,莫要讓他們淪落到那腌臜地方?!?/br> 李明明抿一下嘴,“我便出身勾欄,即將贖身,我能保證不讓她們淪落煙花,你若信我,便帶她們一并跟我走?!?/br> 那漢子猶豫了一下,又看一眼李明明,還是搖搖頭。 李明明也不勉強,轉(zhuǎn)身走了。 忽然聽得旁邊人群聲音炸開,幾個人突然閃開,差點踩到李明明。 透過縫隙,李明明看到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男孩子一臉血,手里攥著個小瓷片。 那邊的皂吏也趕過來,“都讓開,都讓開。” 另一個老鴇打扮的中年婦人和旁邊兩個男子道,“破了相了,不能要了。” 李明明明白了。 那皂吏上去搶了瓷片,又給那少年一腳,“你他媽盡找事,還當自己少爺呢?!?/br> 李明明一咬牙,揚聲道,“我買了他了?!?/br> 那兩個皂吏看一眼李明明,笑笑,“得了,牽走吧?!闭f著拽一下那少年脖子上套的牌子。 那少年看向李明明,李明明也看他。 少年終于低下頭,任小廝牽著脖子上的牌子。 “姑娘,姑娘——” 是剛才那個漢子。 李明明看他。 “我答應(yīng)姑娘。” 李明明點頭,“跟上!” 臨出門,李明明又捎帶上一個看上去面色平靜只是相貌略丑的中年婦人。 到了門口,交了牌子,又在師爺桌子那兒付了錢,簽字領(lǐng)了契書,便帶著人擠了出來。 “讓下一波人進去吧?!?/br> “是。” 李明明帶著這一堆人回來,還有個滿臉血的,謝月朗和徐素素都是一驚。 李明明道,“先安置了他們再說?!?/br> 李明明從契書中撿出那漢子護著的母女二人的契書,交于那漢子,“你嫂子和侄女的身契現(xiàn)在就可以消了,你去安頓他們。安頓好,去——”除了杜家,李明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那漢子大驚。 謝月朗道,“去柳枝巷謝家找月朗姑娘,便是我。” 漢子給李明明叩頭,“姑娘大恩,李三——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姑娘。” 那娘兒倆也沖李明明磕頭。 李明明受不了這樣的禮節(jié),道:“快起來吧?!庇謱Υ鋬菏箓€眼色,翠兒從荷包里拿出一塊碎銀子。 那漢子也不客氣,又磕一個頭,帶著嫂子侄女徑直走了。 徐素素嘆道,“jiejie高義?!?/br> 那滿臉血的少年輕輕哼一聲,這女子煙花出身,倒是使得一手收買人心的好手段。 李明明道,“哼什么哼,輪到你了,自己找醫(yī)館治臉去。” 翠兒又掏荷包,李明明道,“都給他吧?!?/br> 翠兒便真?zhèn)€把荷包都給了那少年。 “自己好自為之,你如今不比過去了?!崩蠲髅靼焉砥跻策€給了他。自己還一腦袋小和尚碰頭呢,顧及不了這樣的中二病熊孩子,這樣的孩子也不是久居人下的,就這樣吧。 那少年看李明明一眼,終于說一聲,“多謝?!?/br> 李明明對剩下的那個婦人道,“您——” 那婦人福身,鄭重地說,“奴愿意跟著姑娘?!?/br> 其實在院子里的時候,李明明已經(jīng)問過了。聽她再次這么說,語氣又如此鄭重其事,李明明油然而生一種被人信任的感覺,當下笑著點點頭,左右看一圈,隨手一指,“你住那家旅店,回頭我來接你,我姓杜?!?/br> “是,姑娘?!眿D人又福了福身。 李明明沒有小額的銀子了,只好看謝月朗,謝月朗的丫頭給了那婦人一塊碎銀子。 李明明呼一口氣,當個一家之主真是不容易啊。 李明明覺得杜十娘的生存團隊基本組建完畢:有丫頭,有懂事的老媽子,有保鏢兼車夫,差不多是地主婆級的待遇了。康熙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