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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扛起那條鴕鳥腿,往山下走去。 付出摔了七、八個跟頭的代價,她才把鴕鳥腿兒順利扛回了家。 這會兒天色依然很黑,但她估摸著自己黑燈瞎火地上山下山,應(yīng)該花了不少時間。估計也差不多是早上三、四點(diǎn)了。 趕緊開始處理起鴕鳥rou來。 等到天光漸亮,但伸手還看不清手上掌紋的時候,擔(dān)心那堆大rou的她,又轉(zhuǎn)出院門朝扔rou的那座山山腳而去。 那座山離她家不算近,但她放大rou的地方可是一塊平地。沒什么遮擋,再加上大象身形巨大,實(shí)在容易讓人瞧見異樣。 她正極目遠(yuǎn)眺,哪想從山上急匆匆地奔下來一個人。那人背有背簍,東張西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專挑平時就沒什么人走的小道在走。 望著那人看上去頗為沉重的步伐,紅果兒估摸著,對方背簍里背的東西該是挺重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她的前娘謝巧云! 呵,難道她發(fā)現(xiàn)大rou了? 紅果兒皺眉,竟然讓她發(fā)現(xiàn)了…… 第40章 爭rou大戰(zhàn) 自從李向陽當(dāng)上公社干部后, 紅果兒就沒那么藏著掖著地做吃食了。 公社干部可是每個月都有糧票、rou票、副食券兒這些稀罕物的。她們家里弄點(diǎn)兒好吃的又怎么了?聞到味兒的人也只會艷羨地說上一句,“瞧人家李向陽就是有本事,家里經(jīng)常都能吃上好東西?!?/br> 以前, 家里雖然rou食多, 但她一個月也就做個三、四回rou菜罷了。 她奶還特有頭腦,每次做rou菜都做得特別多。然后弄幾片rou切碎之后, 跟一大堆蓮白、竹筍之類的一起炒, 弄一碗出來給鄰居們嘗。 人家還以為她家里做菜,也是這么個做法。一個個都還贊她奶奶為人大方呢。 現(xiàn)在嘛,當(dāng)然是光明正大地做嘍! 她燒了開水倒進(jìn)盆里, 把鴕鳥腿斬成幾段, 扔進(jìn)去滾一遭。把它浸好了, 再提出來,順著鳥毛的生長方向拔毛。再把它腿兒上沒長毛的部分的皮兒, 也給剝了。 接著,再倒冷水到盆里。這時, 鴕鳥腿上的細(xì)毛會浮在水中,人手去拔,能拔得很輕松。 鴕鳥體型龐大, 就算只有一條腿兒, 也比兩只雞的rou多。她打算燉個“雞湯”, 再做個“竹筒雞”。 一“雞”兩吃,可不既滋補(bǔ),又解饞嗎? 她先把一半的鴕鳥rou剁成塊, 和冷水一起倒入陶罐里面。再把陶罐放到灶上燒火。大火煮滾后,立馬就把rou撈出來洗凈瀝干。這樣,湯燉好后,就不會有既影響美觀,又影響口感的血污出現(xiàn)。 再找來家里最大的那只大陶罐,倒入足量的水,和已經(jīng)瀝干的rou塊,加姜加醋,以及少許料酒,再放進(jìn)去兩根大蔥段。蓋上蓋子,大火熬煮。 湯一滾,就把火弄小,開始小火燉煮起來。 由于中途加水,會影響湯味的醇厚,她加水是加得比較多的。再說鴕鳥rou既然rou質(zhì)緊實(shí),那少不得得小火慢燉,燉個兩、三小時才能燉出來的。 接著,就是做竹筒雞了。但做這個,竹筒、竹葉和芭蕉葉是少不了的。本來她心里就掛心著那些大rou,有沒有順利被人發(fā)現(xiàn)。反正都要去山上砍竹子,干脆拿了砍柴刀,往扔rou的那座山走去。 這會兒,天剛蒙蒙亮,伸出手來,五指能清清晰晰地出現(xiàn)在眼前。但就是看不清掌上的掌紋。 她正往山腳而去,卻遙遙望見從山下急匆匆跑下來一個婦人。 那婦人背著背簍,步履沉重,顯然背上的竹簍子里放了重物。動作也鬼崇,東張西望的,專揀平時沒什么人走的小道走。 紅果兒甚至不需要動用腦子來想,就知道對方這是偷割了rou,想往自己家里搬。 最讓她頭疼的是,這個婦人正是她的前媽謝巧云。 她搞那些rou出來,是想分給大家的。結(jié)果居然被她前媽截糊了。 她皺了皺眉,安慰自己:算了,犯不著跟她這種人計較。那么多rou,她一趟能搬得了多少? 她倆離得遠(yuǎn),謝巧云并沒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她也沒吱聲,自顧自上山去找竹筒和夏筍。 本省多竹,幾乎每片山頭上都有竹林。她很容易就找到兩支夏筍。又用砍柴刀砍了一根竹子,在它最粗的部位,砍下來幾個竹筒,丟到竹籃里面,用草蓋好。又去摘了幾片芭蕉葉子和一些竹葉。 哪知,下山的時候居然又看到謝巧云在往山上跑。 背上依然背著個大竹簍。 呵,偷割了一回rou不夠,還要偷割第二回 ? 紅果兒對她的厚臉皮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遠(yuǎn)遠(yuǎn)地亮著嗓子喊了句:“這么早,這位嬸兒跑山上去干嘛呢?不怕有麻老虎啊?” 現(xiàn)在離上工的時間還早,這會兒會起床的,大多是每一戶里輪到做飯的小媳婦兒。小媳婦兒們,一個人要做全家的早飯,自己都忙不過來,哪兒有空出門往山上瞅?。?/br> 這也是謝巧云為什么還敢再跑一趟的原因。 現(xiàn)在,冷不丁聽到斜下里有人沖她問話,先就唬了一跳。她回頭一看,居然是她的親閨女白紅果。 啊,不對,現(xiàn)在叫李紅果了。 想到這里,她心里就沒好氣。這閨女可實(shí)在是個白眼狼,她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現(xiàn)在她倒好,把李向陽當(dāng)成了她的親爹,侯秋云當(dāng)成了她的親奶。 而自己這個親娘,卻是認(rèn)都不認(rèn)的了。 全家人有段時間餓得路都走不動了,她卻從來沒說回家看望看望她們。 連侯秋云那么難相處的一個老女人,都給了她一大麻袋的紅苕,李向陽也幫她爭取過救濟(jì)糧的??勺鳛橛H閨女的紅果,居然回回見了她這個親娘就懟。還時不時,要給她找點(diǎn)兒虧吃! 她原本心里還有點(diǎn)愧疚的,現(xiàn)在全被這死丫頭給弄沒了。 “你喊誰呢?誰是你嬸兒?。课沂悄阌H娘!”謝巧云叉著腰就罵起來了。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不是用一袋紅苕把我賣給李家了嗎?就算是過繼的子女,過繼出去后,也不會管自己親娘喊娘的。這規(guī)矩要我教你嗎?”紅果兒諷刺道。 “你……”謝巧云被她刺得開不起腔,眼珠子一轉(zhuǎn),就往別處扯,“這么早,你跑山上來干什么?” 她心里頭發(fā)虛,先就想著倒打一耙。又瞅了瞅紅果兒手臂上掛著的竹籃,不屑地道:“是在山上撿著什么好東西了吧?” 紅果兒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女人大約以為她也跟她似的,發(fā)現(xiàn)山上那堆rou了,所以跑去偷割rou了吧? 她笑著把面兒上的草一撩,露出里面的幾個竹筒:“這東西做飯香,我去弄了幾個。咋了?這也算什么好東西嗎?山上可到處都是。” 對于紅果兒說話厲害得像大人似的這一點(diǎn),謝巧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