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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會了:“你們不要光只會遞傳單,嘴里要喊,東方紅公社有不要票的rou和糧食賣啦,還有不要票的菜哦。嘴里喊,傳單也要舉過頭頂晃蕩。這么一喊,好多人都圍過來要拿傳單了?!?/br> “還有,那些走路走得特別快的人,就別遞單子了,他們一般都是有事兒要忙……” 第95章 小豹小豹,給你點贊! 牛翦把自己的經(jīng)驗傳授完畢, 接下來,大家發(fā)傳單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只花了大半天時間,就把該發(fā)的傳單發(fā)完了。 紅果兒也不由感慨, 牛同學(xué)確實是個人才。她只能當(dāng)當(dāng)軍師, 出謀劃策,而他卻是更有行動力, 更有組織領(lǐng)導(dǎo)和規(guī)劃的能力。 這些全部處理完畢之后, 就可以靜心等待正式開放集市交易那天了。 哦,當(dāng)然,所謂的靜心, 真的就只是靜心而已。身體是不可能靜的。 為啥? 紅果兒空間里還有那么多糧食等待收割入倉呢! 于是, 她白天忙學(xué)習(xí), 晚上就忙收割。恰好現(xiàn)在也是東方紅公社收割稻谷的時候,大家把打好的谷子堆在場壩里曬。曬上幾天, 就可以入糧倉收好了。 而紅果兒的核桃世界里雨季可還沒過,她能到哪兒去曬谷子? 沒法兒曬啊。 幸好農(nóng)忙時節(jié), 公社里為了鼓勵大家好好干活兒,晚上那頓飯是包了的。大家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就到社里設(shè)定的供飯地兒去吃飯。 而這時候, 紅果兒就偷偷摸摸地把場壩里曬好的毛谷子, 偷偷運送到核桃世界里她的波巴布樹樹洞里, 儲藏起來。再把自己打好的那些毛谷子,補充同等數(shù)量到場壩上來。 于是大家吃完晚飯,回到場壩時, 往往會發(fā)現(xiàn)神奇的一幕:明明谷子已經(jīng)曬得差不多了啊,咋伸手一摸,還泛潮呢? 不過,核桃世界種出來的糧,顆粒都是特別大特別飽滿的。曬好之后,毛糧抓在手里那沉甸甸的感覺,就讓人覺得喜悅。 大家又覺得奇怪,泛潮之后,毛糧好奇漲大了誒…… 也是,糧食拿水泡一泡,都會發(fā)漲的嘛。 社里搶收的最后一天,秦書記拍板,讓食堂用新米給大家做了晚飯吃。 新米本就比陳米好吃。而核桃世界里種出來的大米,一顆顆晶瑩剔透,帶著股濃郁的香氣。紅果兒吃的那一刻,就發(fā)現(xiàn),它竟跟后世她曾在大飯店里吃到過的泰國香米一樣香! 不,非洲大草原上種起來的大米,竟然更香一些! 于是那一天,明明社里難得用少量油炒了些菜,供應(yīng)給大家吃。結(jié)果,菜沒什么人吃,一個個光顧著吃米飯去了。 就連炊事員本人也只顧著吃米飯,對菜毫無興趣……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李向陽和侯秋云這對母子,心情都比較煩悶這一點外。 侯秋云煩的是,她的家庭副業(yè)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搞起來。 由于災(zāi)荒的緣故,她到處托關(guān)系,想買點兒雞崽兒回來養(yǎng),根本就買不到。 更別說豬崽兒了。 公社里養(yǎng)的任務(wù)豬,往年都還是由上級單位派人把豬崽送到社里來,社里才有得養(yǎng)的。 個人?誰能養(yǎng)得了?。?/br> 其實這個問題,并非只有她在煩,別家也在煩。以前想養(yǎng),不準(zhǔn)養(yǎng);現(xiàn)在準(zhǔn)養(yǎng),沒得養(yǎng)! 唉,要是能養(yǎng)這些,家里就能保證天天有蛋吃,隔三岔五有rou吃了…… 紅果兒起初還挺訝異地,問她奶:“奶奶,咱們不是天天有rou吃嗎?” “那怎么一樣?咱家的rou都是撿回來的!撿的東西,那是有回數(shù)的。這回能撿,下回就不一定能撿到了。但自家養(yǎng)的,就不一樣了!年年歲歲全都有!” 紅果兒很想告訴她奶奶,咱家年年歲歲肯定會有的,而且以后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但她怎么說呢? 沒法兒說。 核桃世界里有跳羚崽兒、角馬崽兒、斑馬崽兒、野牛崽兒,象崽兒……啥崽兒都有,就是沒有豬崽兒……呃,野豬崽兒倒是有,但她總不能叫她家小豹子去叼小野豬吧? 野豬媽可恐怖得緊呢!把她家小豹子給拱傷了怎么辦? 而李向陽煩的是什么呢? 自然還是黎燕燕的事。 他現(xiàn)在心態(tài)已經(jīng)平和很多了。只是,下放女干部們的宿舍,離他辦公室比較近。他進出自己辦公室,眼角余光都能瞟到那里。 他這段時間忙活的事情多,下班時間就變得不太固定了。有時候下班時,其他干部都已經(jīng)走得精光了,連干部食堂都關(guān)門了。 公社大院的場壩里空蕩蕩的。 這時候,他總是會斜倚在墻上,望著女干部宿舍發(fā)呆。 當(dāng)然,他也是要臉的人。這么個發(fā)呆法,也就最多一分鐘就會結(jié)束。 但心里那黯然的心境卻會一直繼續(xù)下去。 從黎燕燕不理他之后,他就幾乎再也沒在路上碰見過她。 女人吶,下了決定之后,還真是狠心。 一點余地都不留,完完全全地從你生命里消失。 而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有一回,他從縣城里開完會回來時,在路上碰到了她的。 她手里拿著一封信,似乎是要去縣郵局寄信。 兩個人都沒料到,會在這里意外遇上。 她愣了一下,頭偏向一側(cè),看樣子是要掉頭避開他。 而他,沒有給她那樣的機會。 他比她先一步掉頭走了。 在他掉頭的那一剎那,他可以感受到身后有一種悲愴的氣氛,驀地蔓延開來。 就那么一剎那,他差點以為她心里還有他。 但,那一定只是個錯覺。 假如她心里真有他,又怎么可能會對他這樣絕情呢? 他走了很遠很遠,才肯回頭。公社通往縣城的那條大道筆直筆直的,沒有任何遮擋。走上幾百米,一回頭都能看到另一頭的景象。 而他回頭時,看到已經(jīng)快變成小黑點的她,不知什么時候坐到了路邊,低低垂著頭。那一貫挺直的背脊看上去微微有些彎。 她是那么一個注重儀態(tài)的人吶…… 那背脊,是因為他而彎的嗎?又是因為他,而坐在路邊的嗎? 他的心軟了下來。 但固執(zhí)如他,依舊很快否認了這個可能性。 只是這回,他卻無法裝作看不到她的難過了。 不管是不是因為他,她現(xiàn)在總是難過了。 他望了望路邊,路邊正好有塊高梁地。于是,他悄無聲息地躲了進去,偷偷地望著她。 她一定不知道,有個人一直在陪著她難過吧?他想。 她坐了很久才站起身來。也不去縣城了,緩緩地掉頭往公社的方向而去。 他也小心地綴在她身后。 每當(dāng)有陌生男人經(jīng)過她身邊時,他的表情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