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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水莉投的1張月票、wangwei0511投的1張月票。 ☆、第一百七十八章 招供 二更 有損陰德四個字仿若冬雷一般在辯機大師耳邊炸響,轟的他心神俱裂,神智卻反而更加清晰起來。 他原本是犯了戒被逐出寺廟的武僧,在俗世沒有親人,更沒有棲身之地。幸好他身上有幾分功夫,又能言會道,就干脆裝作得道高僧的模樣替人問吉兇,點風(fēng)水,等到后來借著一個紙鶴專門替那些高門大院做一些陰私之事。 兩個月前他被人找到,接進京城里面,那些人一開始不肯告訴他做什么,只讓他裝作cao持老本行,在京城里招搖撞騙,那些人再替他打點造勢,漸漸地辯機大師的名頭越來越響,時間一久,他都疑惑自己或許真的是活佛轉(zhuǎn)世,鐵口直斷了。 等到他名頭大了,才知道幫著他的是蘭陵侯府的人。 對蘭陵侯府姜家他早有耳聞,只以為自己傍上這棵大樹,后半生定然衣食無憂,永享榮華,所以后來聽說要他陷害皇后,他只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yīng)下來——畢竟這是他做老了的事情,不擔(dān)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誰知道出師不利,他才剛施展開就被皇上勘破了。 原本他就為此心懷憂慮,后面火燒火灼的疼痛更是讓他生不如死,現(xiàn)在聽了皇后的話,不禁想到皇上是真龍轉(zhuǎn)世,皇后是金鳳降生,二者具是受天地庇護之人。他現(xiàn)在遭受這也的痛苦,難道是因為他陷害皇后,所以才被上天懲治? 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有理,當(dāng)下也顧不上什么了,凄厲著嗓子喊,“皇上皇后救命啊,不是貧僧想要陷害皇后,是蘭陵侯府的人逼迫貧僧這么做的??!貧僧也是迫不得已,還請皇上皇后原諒貧僧,免了貧僧的天罰吧!” 這話一喊出來,頓時周圍寂靜的落葉可聞,人們的目光從辯機身上挪到蘭陵侯夫人身上,便是那些逃到旁邊瑟瑟發(fā)抖的誥命們也被這神轉(zhuǎn)折驚呆,不可思議的看著蘭陵侯夫人,再想想今天這一串的事情,可不那紙鶴就是沖著朝陽宮的方向去的么! 這些誥命們都是從后宅里走出來的人精,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姜太后和皇后不睦已久,指不定這件事情就是姜太后借由自己生病來算計皇后呢,誰成想皇后是有大福運之人,算計不成,這個辯機反而遭了上天懲戒。 皇后和太后之間的事情她們不敢隨意插手,心里卻對太后生起一絲鄙夷,同時對皇后多了一絲敬畏——皇后可是上天都要眷顧之人,回府后要提醒自家老爺,不能和皇后作對。 蘭陵侯夫人臉色慘白,又驚又怕,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你這樣紅口白牙的污蔑我們蘭陵侯府,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 辯機早被自身的慘象嚇怕了,根本不聽蘭陵侯夫人說什么,只一個人的向昭帝和阿玖求饒,嘴里絮絮叨叨的喊著自己是被迫的,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皇后,為了取信于阿玖,將事情安排的過程都交代清楚,“兩個月前有個神秘人安排貧僧進京,又為貧僧安排了十幾戶人家,為這些人家念經(jīng)祈福,消災(zāi)解厄。實際上這些人家家宅不寧的動靜都是那個神秘人弄出來的,或者晚上扮鬼嚇人,或者丟一些死雞死老鼠在院子里面,而且這些人家的陰私事情都被那神秘人打探清楚,那神秘人一一告訴貧僧。貧僧過去念完經(jīng)之后再適當(dāng)?shù)耐嘎冻鰩拙湔±锏年幩?,只說是通靈后在那些鬼祟口中問出來的,這樣他們對貧僧就更加信服。” “后面神秘人不再折騰這些人家,這些人家自然就家宅安寧。這樣一來,他們都以為是貧僧佛法精深,幫他們除了邪祟,自動自發(fā)的幫貧僧宣傳,很快地貧僧就闖出了名聲……到后面這個神秘人才告訴我要我?guī)退鍪?,就是在太后壽誕這天進宮,誣陷皇后用邪術(shù)詛咒太后,還說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那做邪術(shù)的木偶人就藏在皇后宮里的梧桐樹下,貧僧只要進宮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取出來就行。貧僧雖然貪財,卻不敢陷害皇后,就想拒絕,那個神秘人沒有辦法,才告訴我說他是蘭陵侯府的人,出了事情有蘭陵侯兜著,不會讓我有事。又威脅貧僧說,如果貧僧不聽他們的,就講貧僧招搖撞騙的事情捅出來,把貧僧抓入大牢里面,貧僧心里害怕,這才不得不答應(yīng)了他。貧僧知錯,再也不敢了,還請皇上皇后饒了貧僧吧!” 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再看看辯機這一身慘狀,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被嚇怕了,沒有說謊。 昭帝一開始看到辯機突然皮rou剝落的驚駭過去之后,此時又恢復(fù)成往日里淡然冷肅的模樣,沉著臉問,“你口口聲聲說是受蘭陵侯府的人指使,手里可有證據(jù)?” 辯機慌忙點頭,“有,有!當(dāng)初那個神秘人和貧僧說話時,貧僧留了個心眼,叫那個神秘人露出相貌讓貧僧看了,又從他身上偷了一塊令牌,確定這塊令牌是蘭陵侯府里的之后,貧僧才同意他的計劃?,F(xiàn)在這個令牌就在貧僧身上,貧僧這就拿出來?!?/br> 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掏,內(nèi)里的皮rou一碰到衣服,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辯機忍著疼,從懷里掏出一塊漆黑的木頭牌子。 昭帝讓人接過來一看,果然上面有蘭陵侯府的標(biāo)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所謂忠心(一更) “笑話,憑借一個不知道真假的牌子你就想污蔑我們蘭陵侯府,誰給你的膽子?!”見事情對自己這邊越來越不利,蘭陵侯夫人強撐著底氣怒斥。 昭帝沒有理他,叫旁邊的禁衛(wèi)軍,“去朝陽宮的梧桐樹底下看看?!?/br> 禁衛(wèi)軍領(lǐng)命而去。 安親王妃在一邊腦袋轉(zhuǎn)的迅速,事情到現(xiàn)在絕對沒有再攀扯誣陷皇后的可能,為今之計要先把自己摘出來才行。 心里有了決斷,安親王妃眼神凌厲的看向躲在一旁的廣成伯夫人,冷聲道,“本王妃記得,方才是廣成伯夫人說太后身上不妥當(dāng),似是有邪祟作怪,之后是王夫人提議讓這個辯機大師入宮的?” 她這么一說,人們立刻將目光移向廣成伯夫人和另一個藍(lán)色誥命服的王夫人。 廣成伯是空有爵位沒有實權(quán)的二等伯爵,廣成伯夫人又是繼室,在這一眾貴人里面向來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謹(jǐn)小慎微,被眾人這么一盯,頓時嚇的六神無主,話都不會說了,磕磕巴巴道,“你們,你們都看我做什么?我也是為了太后著想……” 王夫人比起她更加尷尬。 她雖然有二品誥命的封號,但她這個誥命卻沒有任何威懾力。妻從夫貴,她嫁的林大人是正二品的太子少傅。 太子少傅這個稱號好聽,卻是個沒有任何實權(quán)的文官。若是他輔佐的太子能登上大寶,他作為太子師自然跟著水漲船高;問題是先帝去世后,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