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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傳信,代表的就是大將軍的身份。連大將軍都敢射,這個武略真是向天借的膽子! 馬彪急走兩步,抬腳把武略踹倒在地,怒聲道,“把這個膽大妄為的東西給老子綁起來!” 武略不防,被踹了個結實,身子撲倒在地,手中的弓箭也落到地上,聽到馬彪的話,氣到,“你敢綁我!” 馬彪照著他的屁股又踹一腳,“你看老子敢不敢!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綁上!”跟在孫伯長身后的人忙著上前把人給綁了。 武略瞪著孫伯長,目光充血,“你個卑鄙小人敢陰我?!” 那邊劉恒已經讓士兵搬開拒馬,放親衛(wèi)進來。 驗看親衛(wèi)手中的令牌無誤之后,忙把親衛(wèi)迎到議事帳篷當中。 一邊走,一邊道歉,“方才那是武先鋒的兒子武略,因著武先鋒受傷,他擔憂武先鋒的傷情,心里焦躁了些。方才沖撞了貴使,本都尉代替他向貴使道歉,還請貴使不要和他計較?!?/br> 親衛(wèi)在營門口生了一肚子的氣,見兩個都尉的表現,心情好一些。 聽說那個故意刁難他的渾人是武旻的兒子,立刻對這父子倆滿心的厭惡,蹙著眉道,“此事和劉都尉無關,劉都尉不必替他道歉。此事我一定會稟報給大將軍,交由大將軍處置?!彼彩切⌒难鄣?,以為這件事說兩句好話就完了?門都沒有!要不是劉都尉來的及時,說不定武略那個渾人就真的開弓射他了。 劉恒眼底閃過一道暗芒,笑著揭過此事,忙問親衛(wèi)的來意。 親衛(wèi)一拍腦袋,“我都被氣糊涂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忙著把阿玖的吩咐說了一遍。 劉恒和馬彪相互看一眼,臉上均是一片詫異。 馬彪粗聲道,“你說什么?大將軍帶了三千輕騎繞道去攻打安平城正面?”聲音略顯激動。 親衛(wèi)點頭,“不錯,我來時,大將軍已經帶著人過去了。約定以火光為號,只能安平城內火起,兩位都尉就帶兵攻打安平城,前后夾擊,切斷敵人的退路?!?/br> 馬彪猛地一拍巴掌,“太他娘的有膽了!帶著三千人就敢去偷襲攻城,大將軍的膽子真是比天還大!旁的不論,只憑這份膽魄,老子就服他!”他最瞧不起那些做事瞻前顧后,畏首畏尾的人,掉了腦袋碗大個疤,怕個卵啊! 劉恒也目露精光,試探道,“大將軍帶著三千輕騎就去攻城,可是腹中已有計謀?”沒有攻城車攻城錘云梯之類的,大將軍怎么攻進平城? 親衛(wèi)搖頭,“大將軍說他自有計較,只讓我過來傳信,請兩位都尉依計而行?!?/br> 劉恒沉吟一下,“行,此事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好瞞著武先鋒,請容我們去和武先鋒商議,稍后準備出兵之事?!?/br> ☆、第二十九章 首戰(zhàn)大捷(二更) 武旻聽說了武略要拿箭射大將軍親衛(wèi)的事情,差點氣死。 他確實想爭權,也不忿皇上的安排,但從軍多年,軍規(guī)軍紀早就刻入骨子里,哪里容得武略視軍令如兒戲,以下犯上? 退一步來講,他首戰(zhàn)失禮,正是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偏他兒子還四處蹦跶著得罪人,這是茲嫌對方捏不住他的把柄么? 武旻氣的眼前發(fā)黑,“去,把那個逆子給我綁了來!” 親衛(wèi)道,“武伯長已經被馬都尉綁了。馬都尉讓人把武伯長扔到馬圈里面……伯爺不去救武伯長么?”他就是看著武略吃了虧,才忙著趕過來報信的。 武旻一哽。 馬彪竟然綁了他兒子?還扔到了馬圈里面?豈有此理!他的兒子自有他處置,什么時候輪得到馬彪多管閑事了! 但是,此事確實是武略有錯在先…… 武旻深覺丟人,又氣武略不爭氣,氣息不順,大聲咳嗽起來。 營帳掀開,馬彪劉恒前后走進來,看武旻的樣子,表示了一下關系之后,說明來意。 武旻眼中一亮,顧不上計較武略的事情,忙問,“大將軍真的有辦法攻入平城?” 劉恒點頭,“看親衛(wèi)的意思,似是很有把握。” 馬彪道,“管他娘的成不成呢,先把人馬點齊了再說,到時候平城里面起火,咱們就趁勢拿下。要是不成,就當是老子半夜練兵了。不過一場敗仗,這群崽子們就一個個跟死了半截子似得,拉出去cao練cao練,說不定還能找回點士氣?!?/br> 武旻臉微黑,要不是知道馬彪什么秉性,他都以為馬彪是故意譏諷他了。 劉恒咳一聲,把溢上喉頭的笑咽下去,“我同意馬都尉的意見,如果大將軍沒能攻進平城,我們也沒什么損失;如果大將軍攻進了平城,卻因為我們這邊沒有準備妥當而導致梁賊逃脫,那就是我們失職了。” 武旻也點頭同意。 三人商議妥當,武旻身體有傷,不能帶兵出戰(zhàn),留在軍營坐鎮(zhèn)。劉恒和馬彪帶領五千人馬,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靠近平城,在平城十里外等候。 卻說阿玖,砸塌了城門之后,打一聲呼嘯,踏雪從夜舞種奔來。 阿玖抓住馬鞍飛身上馬,雙腿夾一下馬肚子,一陣風一樣沖進平城。 虎入羊群一般,揮劍砍了城門兩邊的守衛(wèi),轉身上了城墻。 城墻上的守衛(wèi)這才反應過來,一邊大喊,一邊拿起兵器抵抗,卻也不過是螳臂當車,垂死掙扎而已。 阿玖一支長劍舞動如風,身姿轉動,夜間幽靈一般,輕巧巧的在人群中穿梭,收割著亡者的魂魄,身上冰冷的鎧甲在橘黃色的火光照耀下,泛著淡如鬼火般的光澤。 這是一場王者入世的廝殺,也是一場亡靈祭祀的饕餮盛宴。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淡去,模糊,唯有手執(zhí)長劍的王者在夜幕中越加清晰,眉眼冷厲,肅穆如鋒。 最后一劍劃下,阿玖旋身,手中長劍入鞘,不看腳下的尸體,步伐沉穩(wěn)的下了城門,展開另一輪廝殺。 白非凡和龐立帶領的輕騎已經攻進城內。城門這邊,由他們的人接手。 龐立看著一身是血的阿玖,禁不住打個寒顫。感覺自己的樣子有點慫,忙挺挺脊背道,“大將軍,白參軍已經領著人去追擊清繳梁賊了,咱們什么時候放火?”他不會武功,跟著去殺敵也是礙手礙腳,好在他會放火,只要將軍一聲令下,讓他把郡守府點了都成。 “找一處無人居住的房舍點燃,多潑些桐油在上面,讓火勢大一些,保證能讓先鋒營的人看到。記住,火勢控制好了,不能燒到民居。你們兩個,隨著龐參軍一起,保護龐參軍的安全。”阿玖隨手指了兩名士兵道。 “是!”龐立大聲應一聲,帶著兩個士兵去找放火的地方。 阿玖催馬,繼續(xù)追擊敵人。 安平城外,馬彪和劉恒正等的心焦,隱隱的聽到有喊殺聲從平城里面?zhèn)鞒觥?/br> 馬彪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