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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厲,“全力追擊,務必在他們逃到泯江之前截住他們!”陸地上的戰(zhàn)爭還好,到了水上她的異能會受到很大的限制,到時候要是想不露痕跡的對付梁軍,怕是就沒那么容易了。 剛要動,后面?zhèn)鱽砑贝俚鸟R蹄聲,“報——大將軍,朔方城有急信傳來!” 阿玖勒住馬,就見一個夏朝士兵騎馬狂奔過來,不等馬停穩(wěn),翻身下馬,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給阿玖,嘴里急道,“梁軍和俅人勾結(jié),俅人在上游水源中下毒,現(xiàn)在城里大多數(shù)都中了毒,沒有戰(zhàn)斗能力。俅人和梁軍趁機圍困住朔方城,朔方城危在旦夕,桓守備請大將軍回兵援救!” 這一番話說的又快又急,阿玖聽完后眉心狠狠擰在一起。 看一眼書信上的火漆完好,上面蓋著守備府的加急印信,伸手扯開,掏出信迅速的看一遍。 心里面寫的和傳信士兵說的大同小異,只是介紹的更詳細一些。 原來朔方這么飲用的水源其實是泯江的一條分支。 這條分支先經(jīng)過俅國,之后才流經(jīng)朔方,朔方的護城河就是引這條分支的水構(gòu)建而成的。 之前俅國是夏朝的附屬國,后來俅國脫離附屬,卻不敢和夏朝撕破顏面,故此,雙方一直相安無事,也沒有人打過這條水流的主意。 現(xiàn)在俅人擺明態(tài)度要幫著梁人,俅人的火牛隊也被鳳涅所迫,他們的將領死在火牛陣中,兩邊的嫌隙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節(jié)。在這種情況下,俅人就變得無所不用其極,先下手為強,干脆在水中投毒。 幸好水流巨大,劇毒經(jīng)過稀釋之后毒性變小了許多,朔方城的士兵和百姓這才沒有被毒死。 只是這樣一來,軍隊中的士兵也幾乎都失去了戰(zhàn)斗力。 朔方城雖然有護城河保護,易守難攻,但若是城墻上面沒有士兵把守,敵人只要集中兵力攻破吊橋,就可以闖進城里面去。 桓錫自知情況危急,一邊命令城內(nèi)的大夫救治中毒的士兵,命人打造水井,重新挖掘水源;一邊給阿玖傳信,讓阿玖帶著兵馬回援。 追殺覃鞍雖然重要,但拿住覃鞍,朔方城卻丟了,就太得不償失。 故此,阿玖明知道這是俅人和梁軍想出來的圍魏救趙的主意,卻也不能坐視不理。 李恒道,“大將軍您帶人回援朔方,屬下帶著兩千人繼續(xù)追擊覃鞍,必定要將覃鞍斃于馬下!” 阿玖搖頭,“現(xiàn)在兵力不宜分散。咱們還不知道梁軍留了多少人守在泯江。若是對方人數(shù)眾多,又收到覃鞍的消息過來接應,倒時候你帶兵過去不過是自投羅網(wǎng)?!?/br> 蔣沖急道,“難道就這樣放過覃鞍?”眼看勝利在即,卻要半路折回,實在是讓人不甘心! 白非凡道,“大將軍說的有理,此時兵力不宜分散。這一場大戰(zhàn),梁軍損兵折將,余下的人逃到泯江也成不了氣候?,F(xiàn)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俅國之事,否則總有俅國人搗亂,便是咱們攻打梁人也不能安心?!?/br> 阿玖眼底迸出怒火,“不錯,本將軍還沒找俅國人算賬,他們竟然敢一再挑釁,真以為本將軍是泥巴捏的不成!” 狠狠的磨磨牙,吩咐蔣沖劉恒曲懷,“你們?nèi)齻€帶著兩萬人回援朔方,記住,只遠遠地圍著他們,給他們造成精神壓力就行。他們要是不攻城,你們就不必理會;他們要是攻城,你們就在后面sao擾。另外,看對方是不是又準備了火牛陣,要是有火牛陣的話,你們看著安排人多準備一些抹了桐油的布料——沒有布料就用中衣或外裳,到時候有火牛沖撞的話,就把這些衣服點燃,練成火墻。牛怕火,見了火墻就會掉頭往回跑,之后的事情,你們看著安排就行?!?/br> 一言畢,傳信的士兵忙道,“有,有,屬下在城頭上時看到了,梁軍那邊有俅人帶領的牛群,約莫有二三百頭這樣!” 阿玖點頭,“就按本將軍說的去做!” 曲懷道,“末將等人帶兵走了,那大將軍……”難不成大將軍要帶著幾千人去追殺覃鞍? 阿玖臉上滿是冷意,“圍魏救趙,不是就只有俅人會用。既然他們這么死心塌地的要幫著梁人,本將軍就讓他們知道幫著梁人的下場!” 看著阿玖的臉色,曲懷心里驀然對俅人升起一股同情——惹怒大將軍,俅人自求多福吧。 安排妥當,曲懷等人和阿玖兵分兩路,一路浩浩蕩蕩的直奔朔方,余下的六千人跟著阿玖走近路直奔俅國。 俅國人世代居于山谷之內(nèi),并沒有像夏朝這樣大規(guī)模的構(gòu)筑工事,里面多是用磚石壘成的類似于烏堡的建筑,只是沒有烏堡構(gòu)建那么緊密,只簡單的有圍墻、望臺、和傳信用的狼煙。 俅人善驅(qū)獸,他們用來防御外敵的主要是靠外面的密林和林子中的野獸毒蟲。依靠著這個天然優(yōu)勢,俅人世代安居于此。 當初夏朝開國太祖收服俅國時,還是趁著冬日毒蟲滅絕,放火燒山才勝利的。 饒是如此,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一戰(zhàn),夏朝折損了近八萬兵馬。 現(xiàn)在阿玖帶著六千人就想攻打俅國,且又是春天,俅國密林草木繁茂之時…… 阿玖聽白非凡說完這段過往,臉上并沒有露出為難之色,“當初能放火燒峽谷,現(xiàn)在就能放火燒山林。放心吧,我不會蠻干的。你見過野地里熏兔子沒?一把火把這邊都燒光了,看他們還往哪兒躲!” 白非凡不贊同道,“若是你放火燒山林,傳出去后怕是會引世人詬病,對大將軍的名聲不利?!?/br> 戰(zhàn)場上用火攻是戰(zhàn)術,雙方對敵,不是你死我就我亡的局面,這種情況下,再狠辣的計謀只要有效,傳出去人們也會咱一聲果決,便是詬病也有限。 但放過燒山林和戰(zhàn)場火攻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俅國之內(nèi)畢竟還有許多平民,這些平民多以狩獵為生?,F(xiàn)在是春季,動物繁衍之時。放火燒山林等于毀了他們生存的根本,甚至火勢蔓延,還會傷及這些平民的性命。 這樣一來,便是勝利了,也得擔上狠辣殘暴的名聲,其效果和戰(zhàn)勝后屠城沒什么區(qū)別。 夏朝開國太祖一生能征善戰(zhàn),建國后任用賢臣,吏治清明,國富民強,卻也因為俅國之事,在史書上留下了“行事狠辣,視人命如草芥”的污名。 白非凡知道阿玖的真實身份,更知道好名聲對于阿玖的重要性,所以打從心里不贊同阿玖的辦法。 “攻克俅國一定還有旁的辦法,不一定用火攻?!?/br> 阿玖擺手,“火攻是最快捷的方法。俅人不顧道義,先在水中投毒,視我夏朝百姓的性命于無物,那本將軍又何必替他們俅國的子民做打算,反而委屈我夏朝的將士?至于名聲……旁人如何說跟我又有什么關系?沒有誰能讓所有人都滿意,連神佛還有道教佛教之分,相互爭搶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