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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都有嫌疑,卻不能把那些人都殺了,且永帝奪人錢財本就心虛,干脆大被一蓋,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阿玖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永帝此舉,無疑是寒了朝臣們的心。宰相如此做,無疑是被永帝逼的,現(xiàn)在事情鬧起來,永帝卻推宰相頂罪,連死了都白死,以后誰還敢盡心的幫永帝做事? 不過,永帝越作死,對他們越有利。 阿玖折了一根枯草在嘴里面叼著,歪頭瞅姬贏,“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你是不是也讓人摻和了一腳?”不然幾個富商平民,怎么敢堵在皇宮門口鬧騰。 姬贏笑,“我不過是讓人鼓動了幾句,混亂起時推動了一把,把宰相給殺了?!碑敵醪季謺r,連他都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么順利。 正如阿玖所猜測的,昌國國都的消息傳到各地,那些本就貪污的官吏如同開了籠的餓狼一般,幾乎是毫不遮掩的撕咬商戶這一塊肥rou,羅織罪名構陷,抄家……種種手段層出不窮,更有甚者,不止對商戶,少有家資的農戶都不放過。官員和平民的矛盾空前尖銳。朝中百官收到下面人的孝敬,再想一想前任宰相的下場,紛紛閉嘴,對下面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視而不見。倒是有忠心的官員提醒過永帝幾句,可惜永帝性子執(zhí)拗陰沉,因為之前宰相的事情心里有鬼,下面人一提起類似的事情,他聽都不想聽,就把人打發(fā)走,兩三次之后,再也沒有人跟他說這樣的事情。 上面不管,下面愈演愈劣,昌國國內混亂矛盾加劇。 阿玖和姬贏在一處隱蔽的山莊內住了一個月,每天都有新的消息從外面?zhèn)鬟M來。聽說昌國國內已經有好幾起平民打砸衙門的事件后,阿玖改變主意,“依著現(xiàn)在永帝的昏聵程度,不用咱們出手,他就能自己把自己作死。他之前幾十年一直握緊手中的權利不放,要是讓他看著自己的國家一天天衰敗滅亡,手中的權利慢慢流失,可比一下子殺了他痛苦多了?!敝灰赖弁纯?,她就高興。 在這樣的事情上面,姬贏向來不會反駁阿玖,“那依著小九兒的意思,咱們現(xiàn)在回去?”出來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兩只小包子想不想他。 “回去吧,就讓永帝多活幾天?!?/br> 兩人原本想低調一點,安安靜靜的返回昌國,奈何他們想低調了,偏有人不肯放過他們。 這一日,兩人剛到昌國商縣,就被人盯上。阿玖和姬贏只做不知,挑了一處酒樓下馬休息吃飯。 隔著酒樓的窗戶,阿玖看向外面,“看大街上人不多,卻行色匆匆的,怎么覺得這個縣城比別的地方格外緊張一些?” 姬贏也不清楚這些,這條路線是他們臨時決定的,之前并沒有打探過這邊的消息。 正趕上伙計上酒,阿玖把他叫住,“伙計,問你個事,你們這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店伙計臉色微變,扯著嘴角笑道,“客官怎么這么問?我們這縣城里再安穩(wěn)不過,怎么會出事情,客官就不要開玩笑了。”說著就要走,“客官要的菜馬上來,客官且稍等一下。” 阿玖攔住他,“等一下?!鄙焓痔统鲆涣K殂y子放在桌子上,“你跟我說一說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粒銀子就歸你。我剛來上來時,看著你們這么大的酒樓,生意似乎不太好啊?!钡昀锩嫔獠缓?,伙計自然也沒有多少工錢可拿。最奇怪的是,現(xiàn)在是吃飯的點,酒樓里卻沒有什么客人,就有些不尋常了。 店伙計面色糾結一下,到底沒忍住銀子的誘惑,伸手把錢拿過來塞兜里,低聲道,“這話我也就跟兩位客官說說,兩位客官聽了知道就行,千萬別把小的供出來,縣老爺不讓說呢。兩位客官要是信我,就別吃飯了,趕緊走,你們一進縣城,就被人盯上了!” 這個阿玖和姬贏已經察覺到了,沒想到一個店伙計都能知道,可見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阿玖心里更加好奇,又掏出一粒碎銀子遞給伙計,“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好好說說?!?/br>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原先還好好的,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我們這的縣老爺抓了老多人扔進大牢里面,砍頭的砍頭,監(jiān)禁的監(jiān)禁。那些有錢的人家全都遭了殃。后來有人從大牢里逃了出來,說那些被圈禁的人根本沒在大牢里面,而是被縣令灌了啞藥賣到別的地方去了。咱也不知道事情真假,反正鬧得挺兇的。后來好多人就聯(lián)合起來砸了衙門,跑到城外面當土匪去了。之后再有人陌生人進城,不等出了縣城就被衙門里的人抓了去。我這也是看兩位公子面善,才跟你們說這些,你們一會兒趕緊走吧!”說完不敢多待,托著茶盤退出去。 “看來,這個縣令也是一大巨貪??!”阿玖嘆一聲,語氣說不出的譏諷。奪人家財也就算了,竟然連人家家里的主子奴才都給發(fā)賣了賺錢,這簡直就是吸血鬼,比雁過拔毛還狠。 姬贏點頭,“官逼民反??梢姡瑹o論什么時候都要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痹旆吹亩嗔耍簿褪且粋€國家滅亡的時候到了。 “反的越多越好,等他們自己人打成一團了,咱們才好出手。”阿玖喝一口茶,“你說,那個縣令逮外來人做什么?難道連路過的人他都要打劫?” “自然是用這些外來人抵罪。”當初龔太傅給姬贏授課時,閑暇了沒少跟姬贏說那些貪官污吏貪腐冒功的事情,故此,姬贏對商縣縣令的打算能猜出來一些。 阿玖好奇,“用這些外來人抵什么罪?” “現(xiàn)在昌國吏治**,商縣縣令貪婪殘暴一些,只要給上面送了足夠的銀子,上面的人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看到。但如果出現(xiàn)百姓叛亂的事情,一旦鬧大,就連他頭頂上的人都要受到牽連,所以,事情鬧出來之后,商縣縣令頭上的人一定給他下了命令,在事情鬧大之前,把事情掩蓋下去。掩蓋的方法自然是把叛亂的人剿滅。商縣縣令如果有本事剿滅那些人,那些人也就不會在商縣城外落腳了。但他頭頂上的人又催的急,折中下了的辦法就是抓一些外地人判了刑湊數(shù),應付上面。” 阿玖小嘴微張,“還能這樣?那他這跟掩耳盜鈴有什么區(qū)別?那些被他逼反的人該在還在啊?!?/br>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付完這些事情,商縣縣令應該就會調離這里。”人都走了,這邊就是發(fā)生暴亂,也算不到他頭上了。 阿玖想一下,也是,指著這樣的人有什么憂國憂民的意識,跟指著公雞下蛋沒什么區(qū)別。姬贏所說的這些,極有可能是商縣縣令所想,搜刮的盆滿盈缽的走人,管他后面如何呢。雖然十分希望昌國能亂起來,且越亂越好,面對商縣縣令這樣的官員,阿玖還是恨不的想要一刀子宰了對方。 “所以,一會兒那個商縣縣令也會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