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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明顯將對于他的怒火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在這些人身上,這些人自己上趕著撞在了長老們的火槍口上,下場自然不會太好。長老們的威壓自然是極為可怕的,謝文涵默不作聲地運用自己的靈力來抵抗,他畢竟是通過了問心劫、走了一條艱難又可怕的道路才進入了筑基期,實力與常人不同,長老們的威壓極為可怕,但是也沒有展現(xiàn)出這些長老一半的力量,最多也不過三成,謝文涵勉強還可以支撐,但是那些人,卻……沒有辦法支撐。畢竟是沒有進入筑基期的煉氣期弟子,哪里能抵抗長老們的威壓?哪怕只有三成,也足夠讓他們膽寒瘋狂的了。幾個長老擲地有聲的責問和處罰讓這些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長老們看了看謝文涵,發(fā)現(xiàn)他與剛剛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心氣這才順了一些,不愧是通過了問心劫的謝文涵,就是與平常的弟子不同。幾個長老對視一眼,心里對謝文涵都有幾分滿意,也不由有幾分意動,這謝文涵可還沒有師父,沒有拜師禮就不算進入天玄宗內(nèi)宗,也就是說,要讓謝文涵加入天玄宗,就必須給他一個師父,那么他們……每個人都有機會。這般一想,心里不由更有幾分意動。幾個長老看向謝文涵的眼睛里,都帶了幾分火熱。有一個通過問心劫的徒弟,不說別的,帶出去就給人長臉,他們可以“培養(yǎng)”出一個通過問心劫的弟子,你們可以嗎?這謝文涵的靈根就是再不好,也是通過了問心劫的人,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獨立的、不同的道路,師父根本不需要對他負責,坐享其成就可以,這可是個好差事。幾個長老對謝文涵笑了一笑,又是憐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憶了一下曾經(jīng)和謝長老共事的事情,然后帶著謝文涵去了六宗大比的地方,此時此刻,那一場比賽已經(jīng)接近尾聲,但是沒有人的注意力在六宗大比之上,剛剛那個問心劫,早就吸引了他們?nèi)康淖⒁饬Γ?/br>幾百年未曾降世的問心劫,在今日降世,是不是會帶來一些別的什么呢?幾個長老帶著謝文涵過來,一路上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天玄宗宗主眼眸里閃過一分驚訝,然后大笑著拍了拍謝文涵的肩膀,向其他宗門的人介紹道:“這是我們謝長老的獨子謝文涵,果然繼承了謝長老的天賦!”言下之意極為簡單,這是我們天玄宗的弟子,你們就別惦記著了。謝文涵一直都保持著唇角的微笑,十分謙和低調(diào),天玄宗宗主更用力地拍了拍謝文涵的肩膀,眉宇間都帶著幾分親昵,謝文涵只覺得搞笑,這天玄宗宗主曾經(jīng)跟謝長老可有過不少齷齪,當然,這不乏謝長老的特意為之,但是裴潤玨對于謝文涵做的那些,天玄宗宗主其實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管,默認了。現(xiàn)在卻擺出這么一副親昵自然的模樣?還一口一個賢侄?嘖。果然,修真界的修士,無論到了什么期,金丹期元嬰期還是別的什么,他都是人,是人,就有爭斗;是人,就有利益;只不過普通人追隨的可能是那些黃白之物,而修真界的修士追求的卻是另一種東西了,謝文涵漫不經(jīng)心地想道,面上卻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模樣,他被安排在天玄宗附近坐下,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位置,這還是特意給他多加了一個,天玄宗上下對于他的“喜愛”之情溢于言表,簡直要將他當什么驕傲一般擺出去了,誰能相信就在前幾天,這具身體還是一個被人踢來踢去、備受侮辱的小可憐呢?六宗大比依然在繼續(xù),只是大家的注意力卻不在擂臺之上,而是若有若無地看向謝文涵,江晁曄默不作聲地走到謝文涵身邊,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的樣子,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還是將這幾句話咽下去了。他看著謝文涵,只覺得不可思議。前幾天,他還見過謝文涵呢。那個時候的謝文涵,是什么樣子呢?狼狽。江晁曄的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出那個時候謝文涵的模樣,真的是狼狽透了,蒼白、瘦弱、膽小、狼狽,連抬頭都不敢的,江晁曄一望過去,只感覺一股恨鐵不成鋼,謝文涵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樣?那膽小畏縮的模樣,叫江晁曄看了心里就來氣,而現(xiàn)在……他變了。仿佛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一般。現(xiàn)在的謝文涵,和那個時候的謝文涵,幾乎是判若兩人。現(xiàn)在的謝文涵,只坐在這里,就不會讓人忽略,他有著極為強烈的存在感,和前兩天江晁曄看到的那個謝文涵截然相反,現(xiàn)在的謝文涵筆直地坐在那里,背脊挺拔,目光堅定,即使那一身長服依然有著幾分狼狽,但是從他的臉上是看不出半分狼狽的,也絕不會有人認為,這樣的謝文涵,是狼狽的。他坐在那里,就讓人無法忽略,無意識間就勾起了同齡人的視線,比起同齡人,他更堅定、更挺拔、更安靜,仿佛可以與天地融為一體,……這個謝文涵,真的是前幾天他所見到的那個謝文涵嗎?江晁曄罕見地懷疑起來。他們真的……真的差太遠了。江晁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心劫……嗎?如果說謝文涵走了與他們截然不同的道路的話,謝文涵走的是什么樣的道路呢?江晁曄忍不住有幾分好奇。而就在江晁曄細細打量謝文涵的時候,另一個人也在憤恨地看著謝文涵,尤其是當他發(fā)現(xiàn)江晁曄總是打量謝文涵的時候,他看向謝文涵的眼眸之中,就充滿了憤怒和恨意!……謝、文、涵!裴潤玨的眼眸一片凝重與深沉,隱隱有幾分厭恨,江晁曄是一個性子冷淡的人,一心都在修道上,就是同門的師兄弟都關系淡淡,偏偏對謝文涵那么關注與在意!從小到大,江晁曄就只注意了一個謝文涵!這讓裴潤玨怎么不氣?怎么不恨?怎么不嫉妒?明明是一個雜靈根的廢物,憑什么可以得到江晁曄的另眼相待?江晁曄可是風火雙系天靈根的修士,謝文涵不過是一個雜靈根,哪里配讓江晁曄這么掛念?還掛念了十幾年!江晁曄永遠記不住自己的名字,江晁曄眼里永遠沒有自己,卻心心念念著謝文涵,幾十年來都沒有忘記股!裴潤玨怎么不恨?他怎么能不怨恨呢?明明謝文涵哪里都比不上他!明明謝文涵連給他當跟班都不配!但是謝文涵卻牢牢地抓住了他心上人的視線,他心上人誰都看不見,卻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