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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罰之誓,顧名思義,立下誓言,如果違背,便會引來天罰。修仙之人本就逆天而為,所以每一層突破都會引來天劫,對于誓言便尤為看重,因為天道本就想要找準(zhǔn)機會劈死他們,逆天之人少一個是一個,所以他們越強大,之后的天劫就越恐怖,而天罰之誓,無疑就是將一個把柄送給了天道,如果有違自己所立下的重誓,天道會毫不猶疑地劈死你,這個重誓,不僅包括曾經(jīng)的過去,也包括日后的未來。如果過去有任何違背誓言的地方,那么天劫當(dāng)場就會劈死你,如果未來有違背誓言的地方,那么未來也會有人劈死你,但是這天罰之誓,實在是…………修仙者流離變化,強者為尊,殺人奪寶的也不在少數(shù),真正純真善良的人在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里哪里活得下來?哪個修仙者手里沒有沾兩條人命?你可以保證自己過去現(xiàn)在都能做到,但是又怎么能保證未來可以做到自己此時許下的重諾?你們曾經(jīng)是朋友、現(xiàn)在是朋友,又怎么能保證未來還是朋友?太難了。多少朋友相互扶持上千年,第一千零一年的時候反目成仇?這在修仙界,也實在是太普通了。要說也就是這謝文涵太弱了,年紀(jì)又太輕,竟然跟這天玄宗較了勁,要是真立下重誓,又如何能保證自己未來?未來還太漫長,尤其是謝文涵還是早早通過了問心劫、找到了自己另一條路的修士,難道未來真的就不能對天玄宗出手了嗎?這樣你怎么能保證,日后天玄宗不會對他出手?那時候,謝文涵連回手的機會都沒有了啊。一旦回手,就是“對不起天玄宗”,就要被天劫直接劈死,那么天玄宗就占有了絕對的優(yōu)勢,謝文涵面對天玄宗就處于絕對的劣勢,這天罰之誓……可不行啊。“這天罰之誓……也太過無常了些。”遮月宗那位長老似乎是有些愧疚的樣子,畢竟是自己門下的弟子將這一切都鬧得復(fù)雜了起來,便首先給謝文涵開口解圍。“沒錯,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覺得這天罰之誓無所謂,張口就立下了,但是未來遙遙無期,這天罰之誓可不是這么說著玩的,哪里能那么猴戲?”另一個宗門的長老也徐徐地開口,目光之中頗有幾分不贊同。“確實,這天罰之誓實在是太過漫長,未來遙遙無期,實在是不可說,”利鋒宗的白長老也點了點頭,目光似乎緩和了些,“但是你肯用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是讓我們心里有數(shù),既然如此,我們就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吧?!?/br>天玄宗的幾位長老們都有些遺憾,畢竟謝文涵立下這天罰之誓,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們了,日后謝文涵就是“屬于”他們天玄宗的了,哪怕是利鋒宗的弟子又怎么樣?還不是不可以傷害他們天玄宗?讓利鋒宗去養(yǎng)他們天玄宗的弟子,想想還真的非常帶感呢。結(jié)果這天罰之誓沒能立下。天玄宗的長老們都有幾分遺憾,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心里十分遺憾,如果這天罰之誓立下來,那可真是好玩了。白長老淡淡地掃過謝文涵,一字一頓道:“若是你立下天罰之誓,又將我們利鋒宗,置于何地呢?”這句話仿佛是一道驚天巨雷一般,直接劈在謝文涵的腦子上,將謝文涵都劈懵了,他幾乎是跳起來一般,哽咽道:“……懇請長老賜教?!?/br>“既然如此,”白長老淡淡道,“口說無憑,你既然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如就將自己的記憶展現(xiàn)給大家?!?/br>“你要是學(xué)了天玄宗的東西,必然有所記憶,我們時間不少,可以慢慢搜查,你覺得呢,謝文涵?”這個主意可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除了天玄宗的眾人外,其他五個宗門的長老和弟子都露出了近乎于驚喜的模樣,這可是謝文涵的記憶!謝文涵是什么人?那可是幾百年間唯一一個通過了問心劫的人,只要看了他的記憶,對于問心劫總有幾分領(lǐng)悟才是!其他幾個宗門的長老和弟子對于這一個提議感覺非常棒,但是天玄宗的眾位長老和弟子就當(dāng)場變了臉色,這謝文涵在天玄宗的遭遇,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尤其是那漫長的……長達十幾年的被虐待折磨的“歷史”,里面還牽扯著天玄宗宗主幼子,這還不得把他們天玄宗全都搭進去?謝文涵突破問心劫的那段記憶,必然會被人反復(fù)觀看,謝文涵突破問心劫之后,就發(fā)生了謝文涵和那些弟子的那件事,天玄宗宗主幼子、也就是最受天玄宗宗主喜歡的小兒子裴潤玨也被牽扯了進來,日后天玄宗的名聲……當(dāng)初去處理這些事的天玄宗長老們臉色都變了,天玄宗宗主不明所以,天玄宗長老們低聲告訴了天玄宗宗主,宗主臉色驟然一變,那些弟子的所作所為還在其次,他們將裴潤玨牽扯進來,不就是將他牽扯進來嗎?這個記憶,絕對不能搜!就在這個時候,謝文涵雖然蒼白著一張臉,但還是毫不猶豫地仰頭說道:“……沒問題!”白長老眼里閃過一分滿意,遮月宗的長老也道:“如此甚好,可以證明謝小友的清白,又不會讓謝小友平白背負(fù)一些別的什么,還是白長老聰慧?!?/br>其他宗門的長老見此,也都是一一上前贊賞白長老和謝文涵,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更何況還是謝文涵和利鋒宗白白將便宜送上門,他們才不會不占這個便宜呢!這些宗門的長老自然都想占便宜,但是天玄宗可不想讓他們看到謝文涵的記憶,天玄宗的一個長老道:“這樣不好吧,涵涵還有許多隱私在其中,這么將涵涵的記憶讓大家觀看,對涵涵……”這位長老還沒有說完,只聽謝文涵斬釘截鐵道:“我不在乎!”“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就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好了,”謝文涵看著那天玄宗的長老,眼眸里隱隱透出一股瘋狂,“我并不害怕別人去看我的記憶,該害怕的那個人也不是我。”最后一句話說的很清,但是天玄宗上下確實聽明白了,一時間,目光頗有幾分冷冽,……糟了。……看來他們將謝文涵逼到極致了,謝文涵這是打算直接跟人魚死網(wǎng)破啊!天玄宗的人自然不想要謝文涵跟他們魚死網(wǎng)破,但是謝文涵此時卻已經(jīng)不在乎了,他的眼眸里隱隱約約的瘋狂讓人心顫,天玄宗宗主注意到了這一幕,不由微微蹙眉,今天這場鬧劇,是時候結(jié)束了。“涵涵確實沒有學(xué)習(xí)我們天玄宗的東西,”在天玄宗宗主的示意下,一個天玄宗長老站了出來,徐徐道,“涵涵是個好孩子,這些年來,也是我們忽略了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