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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眼皮一跳,驚聲道:“少爺,你干什么?”孟初霽將袖子破布往脖子上一圍,系了個結(jié),道:“記住了,咱們大楚的女子冬天都要系這個,身份越高貴的越要系,回頭你跟陪嫁來的婢女交代一遍,讓她們?nèi)冀o我系上?!?/br>阿福明白了,敬佩稱贊道:“少爺,你法子真多。”孟初霽心想那可不,他在大楚和一干紈绔弟子中混,可是唯一一個沒被老爹用掃帚追著打的人。他孟初霽足智多謀!將自己拾掇好了,孟初霽拍了拍阿福的肩,讓他把衣服都塞回去,然后自個兒出去找裴璟去了。雖然很不愿意和裴璟待一塊,但他也不想惹得裴璟生疑,一去正廳,發(fā)現(xiàn)裴璟果然在那兒,卻不是獨(dú)身一人,身旁還有個妙齡女子。正和他談笑宴宴。第4章4.納妾妙齡女子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烏發(fā)如云,香頰粉腮,眼睛跟養(yǎng)在水里的黑珍珠似的靈動有神,櫻桃小口瑩潤飽滿,身著鵝黃色的長裙,端的是美人如玉,艷麗四射。唔……當(dāng)然和他姐是不能比的。不過,孟初霽瞧著很是順眼喜歡,見她和裴璟坐在一塊,甚至有幾分喜悅。這是裴璟的侍妾吧?如果不是侍妾,有機(jī)會變成侍妾吧?那他是不是離失寵不遠(yuǎn)了?嗬,幸福來得太突然!如此想著,孟初霽的步子就走快了些,直直闖入兩人的視野里,他欲要揖首一禮,又恍然想起女子該行萬福禮,生生停住了,如此女里女氣的動作他自然是做不出來的,生生杵在那里憋著不說話。裴璟卻是一眼看見了他,朝他招手道:“靜靜,過來?!?/br>孟初霽上前去,那妙齡女子便一個勁兒的猛盯著他瞧,疑似嫉妒不喜的眼神,孟初霽暗道自己揣測果然沒錯,誰知裴璟握住了他的手,開口介紹道:“靜靜,這是四皇妹,與我一母同胞?!?/br>頓了頓,又對那妙齡女子道:“阿嬌,這是你嫂嫂,你一大早鬧著要看她,如今你嫂嫂起來了,給她見個禮吧!”孟初霽的心一下沉落谷底。竟然只是個皇妹?妙齡女子阿嬌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很是有些失望地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大美人,叫太子皇兄你連進(jìn)宮請安都不去了,原來就長這個樣子。”臉上一層脂粉糊得都要掉渣了,丑死了。裴璟劍眉微蹙,沉聲道:“皮rou骨相有何重要,你嫂嫂性子極好,千里迢迢遠(yuǎn)嫁而來,孤苦無依,不可放肆。再者,請安是要去的,不過推遲到下午,你嫂嫂身體不適,母后一向?qū)捜荽蠖缺厥遣粫嬢^,你也莫對你嫂嫂有何偏見。”竟是不留情面訓(xùn)了她一番。阿嬌委屈死了,起身跺腳:“太子皇兄偏心,不理你了,這破地方我再也不來了。”說完,氣哼哼的走了。全程沒說一句話的孟初霽:“……”裴璟目送她消失,輕嘆一聲,復(fù)又看向了孟初霽,生怕他心里受傷,溫聲道:“阿嬌這人性子耿直,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她,你別往心里去?!?/br>孟初霽將手從他掌心里抽了出來,一時半會兒沒注意,他又占他便宜,光天化日之下摸手手成何體統(tǒng),他斜睨裴璟一眼,冷冷道:“我當(dāng)然不介意?!?/br>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子計什么較。裴璟唇角笑意微勾,一點(diǎn)也不介意他外強(qiáng)中干的兇悍,又道:“對了,昨天晚上我們中了蒙汗藥,關(guān)于這件事……”孟初霽心臟噗通一跳,厲聲道:“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你愛信不信?!?/br>孟初霽想:打死他都不承認(rèn),看裴璟能怎么著吧,反正誰也沒看到他下藥,一口咬死是太子府的人出了問題,他也無從追究起。裴璟有點(diǎn)頭疼,他這個太子妃似乎有點(diǎn)犟啊,但他做了不敢認(rèn),他也不好逼迫他認(rèn),好在他也沒有追究的想法,只道:“我是想說,以后飲食要多加注意些,太子府里的人我會清理一遍,以后太子府的事務(wù)就由靜靜你費(fèi)心?!?/br>孟初霽臉色一變,緩和中帶著幾分遲疑:“什么意思?”“我主外,你主內(nèi),以后就由你執(zhí)掌太子府事務(wù),若是不會,可多多向母后請教學(xué)習(xí),母后和善仁慈,一定不吝教導(dǎo)你的?!迸岘Z眼神溫柔,“以后多多辛苦你了。”孟初霽:“……”這都是些什么鬼?。?/br>裴璟見他不語,將他腰身一攬,讓他與他湊近了些,無比真摯道:“夫妻本一體,必當(dāng)相互扶持,有些事你若是不好辦,盡管與我說,受了委屈也是,不要忍著知道嗎?”孟初霽幾乎是齒縫間擠出的字:“我才剛嫁過來,你就讓我?guī)湍愀苫睿阌X得合適嗎?”裴璟一怔。他之前聽皇弟們說,府中的女人個個想掌權(quán),因為掌權(quán)等于寵愛,有了說話大權(quán)就不會被人看輕,下人們也會更敬重,怎么他的太子妃好像跟別人不一樣?“靜靜,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娶我只是為了讓我?guī)湍阏萍遥也挪辉敢饽?。?/br>孟初霽想也不想的打斷他。他既不會管人,又不會看帳,掌什么家。給他掌家,太子府過不了兩日就要完。裴璟無奈:“好吧,那太子府的事務(wù)我還是全權(quán)交由總管了。”孟初霽勉強(qiáng)應(yīng)了一聲:“這還差不多?!?/br>裴璟讓他在身邊坐下,然后命人傳膳,都快午時,已不是吃早飯的點(diǎn)了,該是用午膳了。惦念著孟初霽大早上沒吃東西,中午用得油膩恐有不適,裴璟特意讓人做了小半碗粥,讓孟初霽喝了墊一墊肚子。孟初霽一邊喝粥吃東西,一邊裝作無意地問:“殿下,府中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嗎?”裴璟笑了一聲:“誰是殿下,這里只有你的夫君,你該喚我秋瑜。”替他拿了一個蔥絲烙,放到他跟前的小碟子,又道:“太子府里沒有其他女眷,你是唯一一個。”孟初霽剛摸起蔥絲烙,蔥絲烙就從他手中掉了出去,眼睛愣是瞪得跟銅鈴一般大,激動到失聲大叫:“什么,你沒納妾?”裴璟將他掉到裙兜上的蔥絲烙撿起來,放到桌子上,用錦帕拭了拭沾了油漬的手指,唇角勾笑道:“我素來潔身自好,從不拈花惹草,靜靜你盡可放心,我對你定是忠貞不二?!?/br>孟初霽狠狠一噎。像是喉嚨里飛進(jìn)了一只蒼蠅。誰要他忠貞不二??!偌大太子府只有他一個太子妃,那他豈不是成日凈盯著他了?這怎么可以!孟初霽忍不住道:“你是儲君,是為未來天子,怎么能只有我一個妃子?這多不像話。”如果是他姐親自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