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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霽:“……”阿福連連擺手,“花柳病不行,少爺會被活埋的?!?/br>孟初霽敲了下阿福的腦袋,讓他閉嘴,然后諄諄誘導道:“劉大夫,咱得個長久不愈的小病就可以了,犯不著生這等惡疾,您再想想?!?/br>劉大夫老眼一睜,顫巍巍道:“痔……痔瘡?”孟初霽:“……”阿福再次擺手,“痔瘡不行,少爺會被扒褲子給其他大夫看的?!?/br>孟初霽臉一黑,怒斥道:“閉嘴,就你話多,墻角站著去?!?/br>阿福委屈巴巴,但還是聽話的到墻角蹲著面壁去了。孟初霽看著劉大夫,尤為真誠:“劉大夫,您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病,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不生痔瘡,來點秀氣的病嘛?!?/br>劉大夫捋著胡須沉吟,半晌道:“咳疾。”孟初霽眼睛一亮。這個好。劉大夫觀他表情,見他高興自己也挺高興,道:“老朽這就給你開個藥方,定叫少爺以假亂真?!?/br>“等……等下?!泵铣蹯V抓住劉大夫的袖子,“這咳疾有什么具體癥狀沒,倘使太子叫其他大夫來給我診治,露餡了該怎么辦?”劉大夫一邊寫方子,一邊笑著搖頭:“不會,不會。老朽這藥方乃是祖?zhèn)鞯?,假咳疾算不了什么,假懷孕、假絕癥、詐死藥……老朽這兒皆有方子,絕對見效?!?/br>孟初霽驚奇:“祖上可是宮中太醫(yī)?”劉大夫挺直腰板,駝背姿態(tài)都正了不少,無比自豪道:“正是。”孟初霽高興拊掌,沒想到他娘給他安排了這么個寶貝在身邊。有救了有救了。劉大夫?qū)懞梅阶樱铣蹯V捧著看了兩遍,喜不自勝道:“阿福,快去抓藥。”阿福屁顛屁顛從墻角處湊來,將藥方子接來,一邊折好揣到懷里,一邊道:“少爺,咱剛來的時候沒有咳,現(xiàn)在咳會不會晚了呀?”也是哦。裴璟肯定以為他為了躲避侍寢故意搞出了幺蛾子,萬一惱羞成怒強扒了他怎么辦。孟初霽腦子一轉(zhuǎn),一拍大腿道:“待會去游湖。”阿福好像知道孟初霽想干什么,連忙提醒:“少爺,湖上都結(jié)冰了。”“鑿個洞。”孟初霽道,“你這蠢丫頭,剛來太子府就撈人家的魚,害得主子我落水,罪不可恕。”劉大夫:“……”阿福:“???”*案牘堆了一桌,裴璟依次撿開看,批奏注釋,偌大的書房寂靜無聲。直到他侯在門外的近侍出聲道:“殿下,李修宜來了?!?/br>裴璟才抬起頭來看向書房門口處,身長七尺的男子踏入,身著青衣黑裘,肩上靴上沾了雪,一進來就開始融化。他的眉眼英氣,面冠如玉,許是因為年輕,意態(tài)瀟灑,看著就有幾分桀驁不馴。但是裴璟知曉,李修宜如其名字一般是極成熟穩(wěn)重的。他呵了口熱氣,將攏在一起的手分開,規(guī)矩作揖:“殿下?!?/br>裴璟抬手道:“沒有外人在,就不必多禮了?!?/br>李修宜就真的不多禮了,他們倆個關(guān)系極好,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平日也沒有君臣之防,行禮也是意思一下,緊忙自個兒找位置坐,然后目光書房中轉(zhuǎn)了一圈,問:“嫂子呢,怎么沒有紅袖添香伴于身側(cè)?”正是新婚燕爾,兩人定是如膠似漆,大婚的時候沒見著真面目,這不一有機會見了,立刻就來了么?裴璟笑:“剛從宮中請安回來,她在房中休息。”李修宜頭一次見裴璟的神色如此甜蜜,好奇打聽道:“嫂子是個什么樣兒的人,漂亮否?溫柔否?端莊否?”裴璟搖了搖頭:“她哪兒都好,就是……不太喜歡我。”談起這個就無奈。李修宜吃驚,“這天底下還有不喜歡你的女子?”要知道凡是他和裴璟站一塊,就不會有哪個女子會把眼睛落他身上,個個盯著裴璟如狼似虎,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如裴璟這般龍章鳳姿天之驕子,世間難覓一二,又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但女子喜歡,男子也鮮少有不喜歡他的,竟然不受自己夫人的喜歡,簡直匪夷所思。裴璟擱下墨筆,并不想談這個,岔開話題道:“今年雪大,多地發(fā)生雪災(zāi),父皇沉迷煉丹不理朝政,折子都送到我這邊來了,修宜你來看看?!?/br>李修宜不好再繼續(xù)問下去,反正他與太子府常往來,以后總有機會見到的,于是上前將折子接過,掃了一眼,神情微肅。“殿下可想出解決之法了?”“嗯,我批上了,你瞧瞧是否可行?”李修宜聞言仔仔細細地看,由衷贊嘆道:“殿下英才。”裴璟一笑,和李修宜談起其他的事來。時間轉(zhuǎn)瞬逝去,李修宜瞧了眼天色,恭謹告退。剛退出門去,一道人影還沒瞅著是誰,狠狠撞了下他的肩膀,急步越過他去,倉皇喘氣道:“不、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落水了?!?/br>然后,他又接連被撞了兩下,等他站穩(wěn),裴璟和婢女已經(jīng)走出幾步遠了。李修宜連忙跟上去。穿過長長的抄手游廊,還沒抵達臥房,就聞得劇烈的咳嗽聲不斷響起,低悶又痛苦。裴璟抬起步子剛要跨門檻,卻又把腳收了回來。李修宜停在他身后,不解道:“殿下,怎么了?”裴璟淡淡一笑:“沒什么。”只是猜到了待會孟初霽會對他說什么而已。然后,抬步步入屋內(nèi)。李修宜自覺等在外頭。裴璟一進去,里面的人紛紛行禮,孟初霽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裴璟伸手扶她,還沒挨著他的手,他就自覺縮了回去,安安分分的躺好,裴璟并不拆穿他的小把戲,只撇向一側(cè)顫顫巍巍的臉生大夫,問:“靜靜身子如何?”劉大夫道:“太子妃娘娘身有舊疾,又落入冰冷河中添了新疾,身子不太好,咳嗽如此嚴重,須得細細調(diào)理,否則性命難保?!?/br>裴璟看向孟初霽,臉上脂粉糊得慘白,生怕襯托不出他的病態(tài),心底有些無奈。孟初霽見裴璟看他,故作凄楚,伸手抓住裴璟,哀聲道:“殿下,我這一病……咳咳……就不能侍奉殿下了,為了不將……咳咳……病氣過給殿下,我愿……咳咳……搬離到別處住……”裴璟反握住他的手:“無妨,我身體康健豈是那么容易病的。”劉大夫立刻道:“殿下,使不得啊,太子妃娘娘的病會傳染的,還是分居為好?!?/br>裴璟目光一斜,吟吟淺笑:“哦,還有呢?”劉大夫倏覺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嗓門不由自主就小了下去:“忌、忌行房?!?/br>裴璟斂了笑意,復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