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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霽身旁的阿福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心勸阻。孟初霽將袖子抬起來,不讓阿福碰,只直視著道士道:“看什么看,你是駙馬,我是太子妃,以后你還得叫我一聲嫂嫂吶,大喜的日子莫非你要與我過不去不成?”道士睚眥必報,心里早已是怒火沖天,但眼下發(fā)不得火,不得不忍了,對喜婆道:“把公主送到房里休息吧,成親是美事,破壞了規(guī)矩可就不美了?!?/br>喜婆“欸”地一聲歡快應下,推著阿嬌回房。道士招呼賓客,孟初霽過了一會兒見無人關(guān)注她,直往喜房去。他來得早,喜房的位置早就打聽好了。駕輕就熟到了門前,門前的侍衛(wèi)舉起劍道:“娘娘請回,禁止入內(nèi)?!?/br>孟初霽抖了抖肩膀,學著阿嬌平時最喜歡的動作,手指繞著秀發(fā),拋了個媚眼,微笑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身為公主的嫂嫂,有些話想對她說,不妨通融則個?”侍衛(wèi)冷冰冰的很是無情:“娘娘別為難屬下,一切皆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若有違者,人頭落地。”孟初霽一把勾住他的脖頸,整個人貼在他身上,胸口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雖然是平胸,穿了許多層衣服也顯得有些鼓了,朝侍衛(wèi)耳朵里吹了一口氣,循循善誘道:“殿下仁和哪兒會是那樣的人,我就進去說兩句,說完就出來,你要是肯,回頭我在殿下那兒替你美言幾句,升個幾級不是難事,你看如何?”侍衛(wèi)儼然心動,眼神中流露出遲疑,孟初霽看出他意志在動搖,偷偷往他手里塞了幾張銀票,道:“若是殿下問起,任何責任只管往我身上推,我和殿下是夫妻,夫妻一體,分什么我的命令他的命令,做人別太死板,升官發(fā)財近在眼前?!?/br>侍衛(wèi)終是吐了口氣,將銀票推回去,鄭重道:“娘娘快些,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了,屬下性命難保。”“好。”孟初霽給身后的阿福遞了個眼神,示意他跟上。阿??嬷凶?,特意沒蓋嚴實,讓侍衛(wèi)看了眼,里面都是些珍珠瑪瑙。入了房間,坐在床上的阿嬌就動了動,害怕的往旁邊靠,佯裝鎮(zhèn)定道:“你不要過來,膽敢碰本公主一絲一毫,本公主要了你的狗命?!?/br>孟初霽聽著好笑,給她掀了蓋頭,問:“你要誰的狗命?”阿嬌看到孟初霽先是一喜,隨后憤怒指責道:“你和太子皇兄狼狽為jian,害我淪落至此,還來干什么?”“來救你呀,要不要跟我走?”孟初霽說。阿嬌當即臉色一變,怒意盡消,眉飛色舞道:“真的?”“當然是真的,我說的還能有假?”說著,孟初霽抄起了桌上的水果刀,給她隔開身上的繩索,轉(zhuǎn)身對阿福道:“把外衫拿出來。”阿福將盒蓋完全打開,里頭擱置的是一件婢女裝,和阿福身上的一模一樣,哪兒是什么珍珠瑪瑙。阿嬌立刻脫了繁瑣的婚衣,將外衫穿上,散了發(fā)髻,挽了個同款髻,輕快語氣說:“好啦!”孟初霽上下掃量一眼,將阿福頭上的釵子扒給阿嬌,然后招了招手,讓他們湊腦袋來。阿嬌和阿福都低頭圍上,聽孟初霽道:“待會兒阿嬌跟我一塊走,挎上盒子,出門的時候低著頭,我會盡量擋著你的相貌,阿福你等我們走遠了,裝作被打暈剛醒的樣子,喊公主被擄走了,然后趁亂離開,劉大夫會在外面接迎你。”阿嬌豎起大拇指。阿福只管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然后,孟初霽帶著阿嬌出門,阿嬌緊張牢牢握著盒子的提手,孟初霽往她跟前挪了挪擋住她的臉,不讓侍衛(wèi)窺探到,并傷心吁嘆吸引侍衛(wèi)的注意力。兩人順利走出老遠。隨即,阿福從房間里沖了出來,被侍衛(wèi)一把攔住,阿福焦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被人擄走了?!?/br>侍衛(wèi)臉色大變,急聲對另一個侍衛(wèi)道:“快入宮稟告太子殿下。”此時,天啟殿。肅殺氣氛令人膽戰(zhàn)心驚,兩方人馬持著刀兵對峙,僵持難下。綏帝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順手摸了一個水杯砸過去,怒喝道:“逆子,朕還活著,你膽敢篡位!”第90章90.篡位(一更)裴璟的神色淡漠而平靜,“不,父皇,您還是大綏的帝王,只是您老了,該好好頤養(yǎng)天年了?!?/br>杯子在地上砸得粉碎,綏帝又看向裴璟身邊的皇后,厲聲道:“都是你攛掇的?他本是太子,登基也不過十年內(nèi)的事,走此歪門邪道,是不是你在背后煽風點火?”太子溫順,且眾所周知的有孝心,怎么會無緣無故就起反。皇后傲然昂起下頜,倨傲而坦然的承認:“是又怎么樣?你煉丹就煉丹,錯就錯在不敢打阿嬌的主意,阿嬌是我和璟兒的手中寶,你憑什么為了你一己之私,將她嫁給一個臭道士,你對阿嬌不念半分父母之情,也別怪我對你不念夫妻之情?!?/br>一忍再忍。一忍再忍。昏庸至此,忍無可忍。綏帝氣極,再也維持不了帝王的處變不驚,拍桌大吼道:“溫華珠,朕立你為后,給你還有溫家無上榮耀,你就是這么待朕的?太后性命垂危,如今難得有救,你不許朕救,那也是你的母親,從你嫁進宮中開始,給予你多少照拂,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皇后尖利的鳳甲掐進掌心里,痛意讓她心狠,直視他一字一句道:“是,我自私,我溫華珠欠你的,那你沖我來,憑什么犧牲阿嬌?阿嬌自打出生到現(xiàn)在,你有沒有給過她一絲關(guān)愛,有沒有問過一句她好,她年年辦生辰宴問我父皇來不來,你可來過一次?溫華珠欠你的,裴阿嬌不欠,溫華珠欠太后娘娘的,裴阿嬌也不欠,你這樣對待她,才是鐵石心腸?!?/br>“我知你心懷怨恨,怪我當初勸你勤政對你發(fā)火,這些年日日自省夜夜自省,對你百般荒唐行徑諸多容忍,我認為已經(jīng)補償?shù)脡蚨嗔恕D銙行淖詥栆幌?,你配做一個丈夫配做一個父親嗎?”“若不是璟兒在,誰愿意做這個皇后娘娘,誰稀罕這無上的榮耀?”綏帝眼睛圓瞪,目眥欲裂,肝火沖天,卻是無法反駁一字。裴璟扶著皇后的肩,將她的手指輕輕掰開,怕她的鳳甲將自己的掌心戳得血跡淋漓,溫聲安慰道:“母后別難過?!?/br>皇后哀色稍緩,拂開他的手睨著綏帝,道:“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余生你好好待在你的清塵宮,璟兒阿嬌再不必見。”綏帝終于慌了。余生不讓他出清塵宮,豈不是與被軟禁無異?“華珠,別這樣,皇位遲早是璟兒的,你這般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