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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他?!鄙塾遄屑毜乜戳艘谎勰歉种福八胀酰犝f住在西錦山山區(qū)的老村子里,自稱做的是幫人續(xù)香火的職業(yè)。”錦山是本國橫跨兩省的巨大山脈,山高林密,是昆侖山的支脈,崎嶇的地勢和復雜的道路是本市經(jīng)濟的最大攔路虎,明哥常說縣城房價漲不起來全得感謝這山。此話一出,現(xiàn)場的警察全然面露嫌惡,續(xù)香火這三字聽著好聽,實際上就是拐賣婦女兒童的勾當,他們縣城發(fā)展不好,是人口流出縣,每年都有數(shù)千年輕人離開家鄉(xiāng),前往大城市,其中又是適婚女性占多數(shù),農(nóng)村女少男多,彩禮飛漲,讓這些年已經(jīng)有所收斂的人koujiao易再度出現(xiàn)。所長面色沉重:“小張,你立刻去查在逃的拐賣犯人,李興,你去看他這假身份證的相關記錄,看他這次過來身邊有沒有帶其它人,這案子恐怕是大案,肯定有上面的人來參與調(diào)查,我們多找點資料……”將各自的事情分發(fā)下去,明警官這才有空輕聲問道:“小邵,你認識這個人,是因為這是你老家的人么?”小邵的家是一個偏遠的小鄉(xiāng)村,再過一點就是山里了。“不是,”邵渝神色有些微妙,沉默了一瞬,想到這些年明哥對自己的照顧,才緩緩道,“我不是父母親生的,是被他一千塊轉(zhuǎn)手賣出的。”明哥臉色瞬變:“什么?”“沒什么,”邵渝隨意揮揮手,“十五年了,要不是他那手指太特別了,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br>“那你怎么……”沒有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明哥想說警局一定有很多可以查詢的信息的。“是他們不要我的,我何必去找?!蹦贻p人的眸光里閃過一點自嘲,冷淡道,“我先去找線索了?!?/br>……有了目標,線索匯集的非???,包括那個矮胖的婦女和昨晚下班前出警的一次意外墜樓的三個人都已經(jīng)找到身份,那名六指人犯的線索也找到了,三個月前,他曾經(jīng)來過縣城,帶著兩名年輕的女孩,幾人坐在一輛三輪貨車上,去了西錦的鄉(xiāng)下,消失在國道最后一個路口攝像頭里。這次他們又帶著兩個女人來到縣城,并且已經(jīng)是從鄉(xiāng)下回來。刑偵的那邊已經(jīng)有專人接手,而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帶來的女孩子已經(jīng)和幾起人口失蹤案聯(lián)系上了,如何才能將她們解救出來。西錦縣雖然只是一個縣,但面積達四千多平方公里,村子600多個,尤其是他們都是做過解救工作的,這種必須先確定位置,然后找到熟人里應外合,否則去幾次都是白搭,老早就會有人得到消息將受害人轉(zhuǎn)移,嚴重點的,甚至會殺人滅口。然而這次的幾個嫌疑犯都已經(jīng)死了,唯一的一個活著的已經(jīng)被嚇出精神錯亂,根本問不出什么事情來。而在這種匆忙的局面里,邵渝跟著默默干到晚上,直到下班時間,這才悄悄去了那人民廣場。……已是深夜,孤獨的違建屹立在廣場上本應十分冷清,但在邵渝眼里,這時的小店堪稱熱鬧無比,幾乎被百鬼圍的水瀉不通。死法不同死狀不一的鬼物們一個個在周圍詢問著自己的功德有多少,下輩子能不以當個富二代,還有來世姻緣如何之類的,邵渝在外邊聽了快一個小時,都沒有一個愿意用功德干點什么,只把這里當了一個免費咨詢處。好在這個店主涵養(yǎng)不錯,都是很淡定地三兩句打發(fā)了,再刁鉆的問題都不曾發(fā)火。“你這人氣不錯啊?!钡劝俟韱柾?,邵渝這才禮貌地走進去。那名店主正翻看著一本厚重的字典,聞言微微一笑,將書合上:“并不怎么好做,問的多,買的少。”“看你晚上一晚都在忙,估計也餓了,不如一起去吃頓夜宵?”邵渝真誠地問。“多謝,不必了。”店主微笑著拒絕了他。邵渝也不生氣,只是繼續(xù)努力道:“那去網(wǎng)吧坐坐,最近我認識的一個網(wǎng)吧搞活動,充一百送一百,我請客?!?/br>店主長袖里的指尖微微勾起,頗為心動,卻面色不顯,只是淡淡道:“閣下不妨有話直說。”“我想請你把我送到這兩個女孩所在的地方?!彼贸鍪謾C拍出兩張照片,“或者給我指指這個人的鬼在哪里?!?/br>他說的是那六指犯人,過來的途中他已經(jīng)去認真找過了,但沒有看到一點痕跡。“你不抓鬼了?”店主微笑道。“活人比較重要?!鄙塾寤卮鸬臄蒯斀罔F,剩下那個,那女鬼想殺就去殺好了。“可是我不做活人生意啊?!钡曛饔朴频?,活人的事情太麻煩了,他現(xiàn)在傷的那么重,飛劍只能送送鬼魂,活人就很難了,怎么也得包十年網(wǎng)費才行啊。“哦,”邵渝面色遺憾,那他就只好假公濟私,“我給縣里的網(wǎng)吧打招呼,這段時間要嚴查無證上網(wǎng)了,沒有身份證的一概不能進網(wǎng)吧?!?/br>這位大仙可能很強,但術業(yè)有專攻,你哪怕再強可以做一個假證,但只要沒有聯(lián)網(wǎng),還是沒人會準許你進去的。店主的微笑瞬間就從臉上落下去:“你覺得,我會受你的威脅么?”那溫柔漆黑的眸光在一瞬間深邃又冰冷,仿佛世間最深的海溝,可以勾起人無盡的恐懼。“不是威脅,如果不接受這樣的付款,我也可以用功德和你交易。”邵渝凝視著他的目光,認真道,“這些年我收了那么多邪崇,肯定還是有一點功德的,請你幫這個忙,每早一秒,也許就是一條人命,這真的很重要,請你幫我這一回,你能得到的不止是功德,還有我的感激和友誼,得到一個能盡力幫助你的朋友。”“你的友誼有什么用?”店主冷淡道。“免費上網(wǎng)卡,還有所有網(wǎng)吧包夜八折?!鄙塾逅伎剂艘幌拢M量拿出能打動他的東西。“單姜。”店主突然道。“嗯?”邵渝有些困惑。“我的名字,單姜?!眴谓涞貜拿媲澳闷痿~缸,拈出一條魚,“這魚會帶你找到你需要去的地方?!?/br>邵渝驚訝地看著那條在空氣中自如游弋的黑魚:“這也太神奇了,對了,我叫邵渝,召耳邵,渝江的渝,請問我要怎么付賬?”單姜冷漠高傲地點頭:“不急,我都是貨到付款?!?/br>“那太感謝了?!鄙塾宓皖^觀察著那條魚,一點也不介意它青面獠牙,反而覺得這是一條超級厲害的魚,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咦,這魚怎么了,是從天上掉下來,臉先著地了么?”這條獠牙突出的魚,額頭上詭異的扁平了一塊,將一只眼睛都壓到頭骨里去了,背鰭上更是斷了一根,露出白色的骨質(zhì),看起來更丑了。單姜臉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了,有些不悅,看了遠方一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