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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輕人似乎也剛剛從大雨里出來,眉眼俊朗,腰背筆直,哪怕一身濕透臉色蒼白,也是俊美驕傲,全然沒有先前傷重時的虛弱和稚氣,他微笑道:“專程來找你的?!?/br>邵渝心里一突,就已經(jīng)被阿鷹一把抓住,拖到一邊的軍用吉普車里。“你們這里的大壩最近來了一只水怪,可能會造成災(zāi)害,我等下要去打大龍,人手不夠,這里就只能交給你了!”阿鷹飛快將給他一個巴掌大的手表,“這是靈異類探測器,你看著對付,加油!”“等下,我們這里的大壩那么重要,就我一個人?”邵渝感覺晴天霹靂。“沒辦法,大江支流十六條,其中百萬級水電站二十多座,中等的也有上百座,我們學(xué)校今年才畢業(yè)六百人!”阿鷹無奈道,“這里那么貧瘠沒人來的,我只能找你了,再見!”邵渝還來不及再說話,就已經(jīng)猛然被阿鷹從車上掀下來,看著對方一腳油門,消失在雨幕里。他低頭看著手上的表,上方只有一個十字,四方都有微弱讀數(shù)。而表帶的下方,掛著一枚硬幣,非常新,像剛剛從銀行里拿出來的。第12章滿意雙贏縣城的人民路上已經(jīng)積了不少水,人流極少,孤獨的二層小樓此刻鬼都不見一只。魚缸里的小黑魚無聊趴在石頭上,與趴在桌上的店主可以說是神同步了。一人一魚看門外雨幕,同時嘆息一聲。生意超冷清的。功德的鬼不好找,而且也沒幾個傻的,最近的收入可以說是相當(dāng)慘烈,連上次去網(wǎng)吧的錢都是路上撿的。無聊之下單姜拿出新手機,這個時候,也就上網(wǎng)能讓他感到一絲安慰了。正在這時,一名披著雨衣的年輕人飛快從摩托上下來,帶著一身水氣進入了小樓,清澈的目光先是在魚缸里一轉(zhuǎn),然后對店主露出了無可挑剔的微笑:“單店長,生意上門了?!?/br>單姜看了看即將吃雞的屏幕,矜持地鎖上屏,淡然抬頭,一臉我等你說的模樣。魚缸里的魚非常有興致地趴到碗口,非常期待,還甩了下魚尾。“我想你送我去找這里的一只水怪,它應(yīng)該在河的上游,麻煩你了。”邵渝已經(jīng)打好腹稿,“這次我們還是用功德結(jié)賬如何?”“我并不太喜歡與活人交易,”單姜神色平靜,“與這世界牽扯太多,總是麻煩?!?/br>先前他惹下天大麻煩,這邊的天道搞不好就來劈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邵渝一點也不介意,只是微笑道:“我認識一個鬼,她一直想找一個人,不愿離開,應(yīng)該還算略有功德,也許可以介紹你認識認識?!?/br>單姜沒有話說,神情淡然,似乎還在考慮,但魚缸里的那只魚已經(jīng)游了出來:“是哪,在哪里?在哪里?”“具體地方我得回所里翻記錄,可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鄙塾逡荒樳z憾,“只能下次再給你介紹了?!?/br>“可以?!眴谓涞溃澳阋业降木驮谏嫌?,我這就給你標地址?!?/br>說著,他打開地圖就要點出位置。這怎么行?邵渝立刻道:“還是讓大魚給我?guī)钒?,我怕找不到地方?!?/br>“可以導(dǎo)航?!眴谓櫭嫉馈?/br>“鬼的導(dǎo)航,”邵渝悲傷道,“你不知道,上次我們?nèi)ヅR省抓人,千度把我們導(dǎo)上了高整,大德把同事導(dǎo)進了省道,我們兩方人馬失散之下,分頭行動,多坑啊,還有上次……上上次……現(xiàn)在救人如火,沒時間猶豫了,大魚那么厲害,千里之外都可以感覺到地圖,從不走丟還自帶探測,智慧又高,你行行好,把大魚給我吧!”他把兩大地圖黑的體無完膚,又把黑魚吹了一路,讓后者滿意地甩了下尾巴:“沒有,沒有,都是老大教的好?!?/br>“那可要加錢的?!眴谓行┆q豫。“那就好說了,價錢好商量!”邵渝微微一笑。雙方都很滿意。-在雨里挑揀著近路,邵渝飛快騎著車回到派出所,正想請假,忽然后腦一痛。下手拍人的明警官神色冷漠:“喊了那么多次集合,你跑哪去了?快去那邊幫忙!”邵渝收起表應(yīng)付了一句,心事重重地跟上,他們這次要去轉(zhuǎn)移另外一處小區(qū)群眾,皮劃艇很緊張,就三五個,可是已經(jīng)開始忙不過來了,隨著一天的忙碌,轉(zhuǎn)移的群眾不但沒有解少,反而增加了,做為臨時安置點的縣中學(xué)已經(jīng)漸漸人滿為患。醫(yī)院負責(zé)人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電話,要求他們幫忙轉(zhuǎn)移危重病人——醫(yī)院里柴油不足了,普通停電還能撐一下,危重病人要是再來個感冒發(fā)燒,怕是就徹底的涼了。縣里也是焦頭爛額,又讓人去調(diào)了柴油,縣城本就在河邊,現(xiàn)在還只是內(nèi)澇,但河里的水位依然在漲,加上上游的壓力,隨時都會有危險,轉(zhuǎn)移群眾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很多普通人都心存僥幸,覺得樓高家里有食水,不愿意離開,嚴重阻礙了工作。邵渝每隔一會不由自主地就看著那個表,表上讀數(shù)最大永遠只指著上游方向,更重要的是,更麻煩的是,這場雨里,動物都格外兇猛,不止一次出現(xiàn)了動物傷人事件。他順手抓了不少邪崇——越是混亂恐懼的情緒,就越容易滋生這些東西。就在他想再請假,上司突然攔住他們:“老明,邵渝,你們倆去上面護送幾個受傷員回來,在國道路口,你們熟悉路途,要快?!?/br>明子辛點頭,兩人騎著摩托就進入雨里,現(xiàn)在用車緊張,他們當(dāng)然沒法挑剔。從老路還算淺的積水里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他們就在國道上遇到了兩輛救護車,正對著已經(jīng)被安全淹沒的下穿隧道束手無策。在短暫地溝通后,兩人從旁邊村子的田間小路將他們帶出去,中間幾次車輛卡住等麻煩不提,在一個小時后,終于將他們帶進了縣醫(yī)院。在傷員被抬出時,邵渝和明警官正準備離開,突然間,異變陡生!水里一只箭魚樣的生物在抬擔(dān)架時猛然串出,利劍一般扎向其中一人,擔(dān)架底部被完全扎穿,半個吻部向前的一瞬,直指傷者的心口。危險!那瞬間的精神完全集中,讓邵渝突然就回到被黑魚付身的一瞬。整個空間都靜止下來,連雨水也停滯在天空中,也足夠讓他看到兇物的本來面目,并生生將那有半米長的鱘魚抓住,五指扎入魚身,被它的魚鰭扎傷手指也毫無動搖。“媽的,又是這東西!”那傷員暴了一聲粗口,“你們小心一點,這些魚在扎大壩,不知道怎么游到這里來了,好多人被它們扎了?!?/br>黑魚在一邊擺了下尾巴,目光充滿探究。奇怪,太清秘傳的禹步,這小子,一次,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