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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好,你別蹭了~!”黑魚嫌棄地躲開。第16章一步成花“記住了,我只教一次!”順利打完一局,黑魚的心情明媚,甩著尾巴游過來。邵渝立刻關(guān)掉全英文的魚類論文網(wǎng)頁,跳下坐椅閃到黑魚眼前:“需要我準(zhǔn)備大一點的場地么?”黑魚輕哼一聲:“不用,我太清密傳何等強大,上可攬月下可捉鱉,豈會為一點地方所惱?!?/br>它一邊游進邵渝胸口,一邊借著他的身體道:“禹步之法,首重道意,上接天光,下接地意,隨意氣而動,尋天機而動,你的每一步都需踩在周圍接氣機的節(jié)點之上,從而聚氣凝神,你聚氣越快,速度也就越快,到最高境界就是咫尺天涯,光陰逆轉(zhuǎn),當(dāng)然,你就不要想那么遠?!?/br>他沒有穿鞋,光著腳踩在房間的柔軟地毯上,明明沒有風(fēng)的空間,在他輕巧的步伐里,卻仿佛刮起了微風(fēng),在那一瞬間,整個空間仿佛都是他的身影,天花板與墻面都是密集的人影,分身化影無數(shù),又在下一秒融合為一。“這是罡風(fēng),在你的范圍內(nèi),靈氣都是你的,能阻止敵人回氣,再強一點,可以抽空對方身上的氣力,總而言之,禹步就是是融入天地,在將小范圍的空間獨屬你有,當(dāng)然,逃跑起來也非常有用?!?/br>黑魚停下腳步,從他胸口淡定地游出來。“罡風(fēng)的形態(tài)是由你行進的軌跡行成的,進可攻,退可守,也是你練習(xí)的重點!”邵渝點頭,好奇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太奇異了,他回憶著走了幾步,被黑魚叫停糾正,然后繼續(xù)訓(xùn)練,整整一晚,邵渝不但沒有感覺到累,反而十分的精神,感覺自己能一直打下去那種。黑魚看著他熱情認(rèn)真的樣子,微微嘆息,這小子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學(xué)的是什么等級的功法,若是在太清,他應(yīng)該先入外門受九山十考,再入內(nèi)門觀察一甲子,最后為門派做出重大貢獻后并成功活下來,這才有資格找個長老成真?zhèn)鞯茏?,至于成為他單姜的親傳弟子,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邵渝的表現(xiàn)堪稱認(rèn)真聽講努力學(xué)習(xí),他本來就初有入門,學(xué)起來進度也讓人十分滿意。到結(jié)束時,黑魚說今天就這樣吧,面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朵小花。那是罡風(fēng)流轉(zhuǎn)成,花葉五瓣,靈氣凝聚,一時不散。“大魚,送給你的。”邵渝乖巧地等夸獎。“年紀(jì)輕輕,哪學(xué)來的!”黑魚的妖身從來沒受過此等待遇,都本能地退了一步。“大魚教的好啊,”邵渝把花舉到黑魚眼前,理所當(dāng)然地道,“這是我給大魚交的作業(yè),以后我一定能弄出更好的花,白蓮怎么樣,我看店主家的白蓮裝飾特別多,到時給你一個蓮花魚缸……”想想就很美呢。“你……”黑魚沉默了一下,突然道,“真的不覺得我難看么?”他的人身固然是有數(shù)的美色,但妖身是什么樣子,他再清楚不過了,祖母甚至說過,能不介意他妖身的,要么是真愛,要么就另有所圖。“大魚,我見過很多鬼,外表對我來說沒有意義,”他抱著大魚埋臉,“在我心里,大魚最好看了,比我見過最美的單店主還好看。”真的是,這里的人也太直接了,一點不含蓄,黑魚一時心花怒放,任邵渝繼續(xù)蹭下去。“大魚,我現(xiàn)在能抗多大的怪了,先前的女鬼能抗住么?”邵渝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像剛出新手村的卻拿到神器的玩家,如拿槍的老鼠那般,起了打貓的心思。黑魚輕描淡寫道:“你有克鬼之力,當(dāng)然可以,但攻擊術(shù)法還有所欠缺,最好找一件合手的武器,這樣,至少有點自保力氣?!?/br>邵渝正要問,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開門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大夫。“休息好了的話,就請開始工作吧。”郝大夫相當(dāng)?shù)睦淠?,甚至沒有一句早好的寒暄,但抬手就是比寒暄好一百倍的實物,“這是你的工資卡,密碼六個八,目前沒有工資但有三個月的住房補貼,在我這工作另有提成,但不能曠工。”邵渝收起工資卡,換上公職人員的得體微笑,跟了上去。黑魚興趣不高,但被邵渝按的很舒服,就任他抱自己走了。畜牧站非常大,郝醫(yī)生直接帶他開車去了一處種滿香草的庭院。這個中有數(shù)百平方的庭院只有一座一平方不到的建筑——一座灰白的狗屋,一只老態(tài)十足的狼犬正在雨中默默看向遠方,它的目光明明是混濁的,卻讓人莫名地感覺到嚴(yán)肅。“這是大黑,一條功勛犬,三歲時被查出有精怪天賦,被我方吸納為工作犬,十五年來為特勤部立下大功,救過很多人命,但現(xiàn)在它壽命已到盡頭,”郝醫(yī)生沉默了一下,才道,“這些天它非常暴躁,甚至有自殘傾向,拒絕溝通,我想讓你看看,這周圍是不是有新鬼刺激到它?!?/br>邵渝認(rèn)真看了看,并沒有在周圍發(fā)現(xiàn)一點鬼魂跡象,他認(rèn)真觀察了那條狗,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那狗卻突然跑過來,帶著一身的泥水,對著他瘋狂咆哮。又來嫌棄我了,還是大魚好!邵渝咬唇,抱緊了懷里的魚。“大黑,你冷靜一點?!焙箩t(yī)生低下身,想要安撫這條大狗,卻被它狠狠咬在手上,有血從手上落下,他也沒有喊一聲痛,只是平靜地?fù)崦侨?,輕聲安慰,那溫柔的態(tài)度與對人時截然不同,終于讓狼犬停下口,緩緩?fù)说揭贿?,對著另外的方向咆哮了幾聲,倒在草地上?/br>邵渝看到有淡淡的魂從狼犬身上飛出,他沒有多想,本能上前,就想把魂拍回去——在他看來,這也是郝醫(yī)生讓他過來任職的原因。然而這次不同,他一巴掌雖然把犬魂打了回去,但那一瞬間,胸口居然劇烈地痛起來,就像小時候不會吃鬼時那種痛,心臟仿佛變成了冰塊,再傳不出一絲血液,被無數(shù)雙手用力撕扯。他的神色引起了郝醫(yī)生的注意,幾乎瞬間就伸手,按在他胸口,真氣迅速蔓延,瞬間就察覺了心臟處一米粒大小的異物。黑魚在一邊看了眼,突然又鉆進了他心口,下一秒,劇痛被緩解,邵渝低聲對黑魚說了聲謝謝。“不必謝我,你應(yīng)該去拍個片子?!焙箩t(yī)生皺眉。黑魚的形體淡了一點,它若有所思地道:“這種壽命盡頭的生死,你不能再干涉,對你的消耗太大了。”邵渝按著胸口,乖巧地點頭:“知道了。”郝醫(yī)生以為他在回答自己,轉(zhuǎn)向那只狼犬,想將它勸回屋里。狼犬死死看向遠方,拒絕了所有好意。黑魚好奇地游過去:“這狗的功德可真多啊,比你還多。”邵渝不敢靠近引發(fā)狗怒,只能是在一邊等待,十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