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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機似乎經(jīng)過改造,十分地安靜,河里的聲音十分微弱,順著河流向下駛?cè)ァ?/br>巫陽一路尾隨,還不時留下一點記號,擔(dān)心學(xué)校的支援追不上。這條河是大江非常有名的支流,平日是繁忙的水上航線,然而靈氣復(fù)蘇后,水邊就成了危險地帶,一個不好就會被河中大魚掀翻,所以如今倒是被這一船獨占了,路上一個挑場子的妖類都無,仿佛早被梳理過一次。終于,在一小時后,巫陽跟著大船進(jìn)入了一處隱蔽的懸崖溶洞,在看到船來后,洞口阻擋的山石在機械的做用下打開,路出了足有十?dāng)?shù)米高的洞口,巫陽膽大無比,竟然趁著關(guān)門時水下會慢一點,從水下追過去了。一入其中,竟然別有洞天,巨大的山洞連接的,根本不是溶洞,而是一處清澈河流,周圍綠草如茵,桃花滿山,數(shù)十米高的桃樹如今花開的正艷,落英繽紛,如桃花源。沿河周圍的修建著竹寨,穿著民族服飾的男女老少見船來了,紛紛歡喜地走上船,從上搬出各種貨品,自然也包括動物和活人,這些籠子被擺在河邊的空地上,一名老人拿著賬本,指揮著族人放著寫著各種數(shù)字的標(biāo)價牌,嗯,黃燁他們幾個的價格和旁邊的羊一個價。周圍也有很多沒穿民族服飾的人,他們?nèi)齼蓛煽粗鴦游飩?,仿佛在挑揀豬rou,看到幾個學(xué)生時,忍不住指指點點,口出嘲諷。言談里都是對社會的不滿對世道的攻擊,左一句天道不公又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個走狗的職位有多好,現(xiàn)在還不是落在這里論斤論兩賣?!币幻笥业闹心昱肿永湫χ鴱暮舆呑テ鹨粓F(tuán)爛泥,對著幾個學(xué)生就砸了過去。爛泥順著黃燁臉龐流下,他只是沉默地記住對方的聲音,沒有反應(yīng)。“現(xiàn)在世道變了,那些普通人就該跪下來舔我們的腳趾!”一名黃頭發(fā)打了十幾耳洞的青年也冷笑道,“都是你們這些人多管閑事。要是沒有你們,那些要房要車的女人早就被我收拾了,都什么這個時代了,世界就該是我們的!”“就是,老子不過是找了幾個女漂亮女人玩玩,特殊部那群sb就追著我跑了幾個月,要不是我專找人多的地方跑,還甩不掉他們呢。”中年胖子冷哼一聲,“點貨吧,這些學(xué)生扎手得很,要快點脫手,綿教和巫殿最喜歡這種了?!?/br>“老大,張二他們倆說去抓熊,這次都沒有跟著車一起回來,會不會有事,我們要不要去找?”黃毛有些不安地問。“兩個傻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胖子尋思了一下,“咱們現(xiàn)在在巫村的地盤上,暫時是安全的,回頭托人去榕城監(jiān)獄打聽一下吧,反正咱們這種人找不到,那就是去監(jiān)獄了?!?/br>……巫陽在水里默默地聽著對話,在海底相親用的避水決放在這里倒是頂好用。上邊的人還在討論,他理了理其中有用的信息,基本知道這里是一處巫村——靈氣復(fù)蘇后,這處山溝里的老村終于逃離了年輕人出走打工老人漸漸死去消亡的陰影,很多老舊物件里都有靈性,這處村落因此煥發(fā)的新生,加上經(jīng)濟(jì)受阻,大量年輕的東南北漂失業(yè),年輕人回歸故鄉(xiāng)繼承了古老的傳統(tǒng)儀式,擁有了一些詭異的能力,獵殺靈物,買賣交易,便漸漸形成了一處黑市。相比特殊部的任務(wù)換功勛,功勛換靈物的辦法,這里的黑市無疑方便很多,不到兩月,便漸漸坐大,很是吸引了一些游走在黑暗里的散修——他們都很果斷地不將消息告訴別人,免得被端掉就不好找下一個有貨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這里會賣很多違禁品。比如特殊部嚴(yán)厲禁止的紅花丹,比如開啟靈智的寵獸,比如這些學(xué)生,比如嬰靈,比如天命極陰、可以用來當(dāng)鼎爐的少女……巫陽默默地聽著,上邊已經(jīng)討論著黃燁等人的報價,要求賣方直接用汲紅花吸走他的靈韻,抽出他的靈脈,用冰塊凍好,還要求把人的肝單獨取出來,說是南邊的降頭喜歡用修行者的肝來喂小鬼……好吧,等不老大們過來了,還得靠自己啊。他這樣想著,卻沒有直接沖過去,而是悄悄游到不遠(yuǎn)處的小村寨邊,計算風(fēng)向,運用火決瞬間點燃了一長排的房子。一時間,那些巫人大亂,紛紛各出手段,給房子滅火,更有年輕的巫人帶小孩子老幼,從房間里跑出來,大喊大叫著。巫陽趁機遁入水中,又來到靈獸的籠子周圍,飛劍凌厲如電,瞬間沖開了數(shù)個籠子,里邊的一級保護(hù)動物們本來奄奄一息,但在自由面前,瞬間如同打了雞血,閃電版沖出去,四下飛散,一兩個記仇的老鷹還順手抓瞎了一個看管人的眼睛。“阿花,阿龍,抓住它們!”眼見最貴的財物飛走,一句蒼老的祭祀冷冷道。一只花豹和黑蟒從他背后走出,撲向那些還沒能回復(fù)力量的妖獸們,然而與此同時,又有幾個普通的大籠子被巫陽趁機打開,場面一時雞飛狗跳,混亂無比。“妹兒們看好的籠子,其他人睜好眼睛,看是哪個在搗亂!”那名祭祀用力駐著巫杖,上邊掛著的數(shù)個骷髏頭隨著他的動作,猛然冒出黑煙,形成一只十米高的惡鬼,頭角猙獰,大嘴咧到耳邊,尖牙后不是舌頭,而是一條血色的毒蛇。巫陽這時正御劍悄悄割開黃燁手上不知用什么編制的古怪繩索,并且耳語讓他們一出來就進(jìn)水。黃燁幾乎感動到哭,什么叫靠譜,這就是靠譜??!什么叫神一樣的隊友,這就是神一樣的隊友??!相比之下,被毒霧一熏就倒的他們簡直是學(xué)校的污點,簡直都不好意思再出任務(wù)了!飛劍仿佛感覺到他的亂想,割遮眼布時順手給了他腦袋一下,這才沖開了籠鎖,連帶著將一名看守釘在擋籠的木柱上,這仿佛觸及到什么機關(guān),那只大鬼猛然睜眼,看向了他們的方向。好在這里離河不遠(yuǎn),幾個瞬間就潛入河底。這時,那大鬼提著足有半米粗的狼牙棒,獰笑著走過來。其它人也感覺到不對,紛紛跳入河中,要給這個鬧事者好看。好在這些日子巫陽他們在海里相親無數(shù)次,經(jīng)常逃避各種章魚水母海葵旗魚的sao擾,有這些海貨的教導(dǎo)又有避水真決,他們在水里比魚還滑溜,那些想找麻煩的沒有一個能摸到他們的衣角。更重要的是,這幾個學(xué)生仿佛想要出一口惡氣,還手的十分犀利,武器利用水流加速,利用暗流急轉(zhuǎn)都得心應(yīng)手,相比之下,那些人仿佛都在學(xué)狗刨。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那只大鬼。它完全不受水流影響,哪怕巫陽盡可能的利用水流加速,雙方的距離也在不斷靠近。眼見避無可避,巫陽伸手就是一劍,與對方的武器直直相拼